万人迷今天崩人设了吗2 第30章

  最后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姜子牙收回视线后,漆黑的眼眸里浮现着的是坚定的执着。

  此次一别,他日若是与那只狐妖再次相见,他们便是水火不容的敌人。

  长夜漫漫,姜子牙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朝歌。

  而另一边。

  在付臻红那开着黑色妖花的梦境中,四周明明没有风,然而这些娇艳的花蕊却随着枝干的摆动而摇曳出了颤巍巍的蛊惑和风情。

  地上这一红一黑的双蛇亲密的缠绕着彼此,它们的头部相绕,尾部相交,像是一对在那特殊时期里难分难舍的恩爱伴侣,正肆意又疯狂的动着躯干与尾部的分界处,享受着对方所带来的亲近磨蹭。

  红蛇瞳孔里的红光变得越来越艳,黑蛇瞳孔里的暗色则越来越深,红与黑之间的攀缠、扭曲、耸动和伸缩,带出了最原生态的色与艳。

  付臻红的手软软地搭在了鸿钧的肩膀两侧,黑花的香气涌入进他的鼻息里,而随着这股暗香一起萦绕进来的还有鸿钧身上的味道。

  那种淡淡的像是莲花一样的香息。

  哪怕这味道并不浓郁,却有着一种让人陶醉其中的魔力。

  付臻红半张着双唇,微微抬着精致的下颔看着鸿钧,即便是正在做着与自身的大道全然相反的事情,面色上,鸿钧的表情依旧是从容的。

  若不是他的额头上还泛着一层薄薄的汗液,那厚度适中的双唇也因为亲吻而变得有些红和肿,恐怕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对方是在与人亲近。

  这位至高神的神情始终是淡然的。

  除去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幽暗深邃,他的脸上甚至带着一种克制的矜持。但与面色相反的,是他的动作。

  作为天道之主,毫不夸张的说,他算是这个世界里最为强大的存在。他有着不可攀越的身份,有着无可比拟的道法之力,还有着无穷无尽的寿命,和仿佛永远也不知道疲倦的绝对体力……

  他的胸膛结实宽厚,他的呼吸低沉热躁。

  他修长有力的臂膀支撑着付臻红,他的掌心是炽热的,贴着付臻红皮肤的时候仿佛要将付臻红整个人灼烧一般。

  付臻红的眼睛半眯了起来,眼尾处那凝成的生理性眼泪变成了莹润的水珠滑落到绯红的脸颊,如同海棠的花瓣被润上了清晨的第一滴朝露。

  他本就生得容貌绝丽,此刻更是艳色尽显。

  如墨一般的黑色秀发略显凌乱的散落在他的身上,有几缕因为香汗而黏在了那雪白圆润的肩头。

  真正的美在于骨,真正的魅也是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汗水让他的皮肤变得光泽和绸滑,他就像是那一条红蛇,随着黑蛇充满力量和节奏感的动作而摆动出了妖娆万千的风华。

  道说,缘由心生,爱由心生,动由心生。

  因为缘而相遇,因为爱而相亲,因为相亲而纠缠,天下之道,顺之则自然。

  鸿钧的手抚上了付臻红那一滴滑落在脸颊处的小小泪滴,这晶莹透亮的泪滴在鸿钧炽热的指腹处很快散开,最终一半消散在空气中,一半渗透进了他的皮肤里。

  似乎不满意鸿钧在这个时候的轻微分神,哪怕鸿钧的动作并未因此有任何的减缓,但付臻红依旧惩罚性的用手捏了捏鸿钧的喉结,甚至还故意收紧了一瞬,好让这位天道之主能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鸿钧的眼睛不禁半阖了起来,他的脸上也终于染上了一层热度,这份动了情的热度是由他自身体内的温度升腾而来的,也是由那包裹着他的那份亲密里刺激而来的。

  风花雪月,山水春情。

  鸿钧自己竟也有些分不清这滔天般的快意究竟是来源于他封印着的心魔,还是来源于他自身。

  或者并不能如此区分。

  因为心魔本就是属于他自身的一部分。

  即便在漫长的年岁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却也始终是他的心魔,是他鸿钧。

  从他七千年将心魔找回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绝对公正的天道之主,他有了私心,有了私欲。

  心中的果种下了。

  被深深埋在了一层冰冷灰黑的地壳里,从表面上来看,它是平静的,沉冷和平缓,密不透风。

  然而情感的火焰越是压抑,就越是炽热。

  当某一天这无澜的平面突然裂开了一个缝,那么滚烫的岩浆就会从高山上喷涌而出,震动的轰轰烈烈。

  付臻红的身体就像是一只精致的小船在广袤浩瀚的海面上飘动,狂风暴雨之下,他被那波涛汹涌的海水弄得颠簸,弄得上下起伏。

  而周围那一朵朵黑色的妖花就像是船只下被浪花翻涌出来的水草,至于那一红一黑的双蛇,就是在水中盘旋的龙。

  付臻红为了不让自己被深邃庞大的海水彻底吞灭,他只能用力用手指抓住一个支撑,于是他的指甲便深陷在鸿钧那湿热的皮肤里,粉嫩的指甲壳与鸿钧白皙的肌肤应衬到一起的时候,就仿佛桃花的枝丫上覆上了一层白白的雪。

  这梦境里,没有白天和黑夜的更替。

  也没有阳光和繁星。

  整个梦境都是以朦胧的白色作为背景,这比起其他人梦境中的鸟语花香,相较寡淡了,但也正因为这幅不染污垢的纯白色,才让里面的花,里面的蛇,里面的人,成了与众不同的点缀。

  付臻红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狐妖,无论是体力还是身体的柔韧性自然都不是凡人所能比拟的,而鸿钧,作为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几乎在每一个领域里都是最强,身体的各个机能也代表着这个世界的最强者的极致。

  一个妖,一个神。

  都不属于人类。

  而既然不属于人类,也就没有人类的疲倦。

  梦境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付臻红的眼里全是鸿钧的模样,那明明一副淡然的神色却狠力弄他的模样简直该死的性感。付臻红最终还是亵渎了这天道,亵渎了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神。

  但鸿钧身上有着一种非常奇异的矛盾,就仿佛即便他身处于一片淤泥里,也能从容不迫的一手挽着花,一手擦拭着脚边的泥泞。

  仿佛光与暗的一面他都有,他始终保持着光影之间的平衡,于是这俊美的面容上便被折射成了两面,一面正,一面邪。

  这种矛盾的气质融合在他的身上,成了一种别具一格的吸引力,而这种吸引力,在此刻,被放大到了最大化,给予了付臻红双重的满足。

  同样,相对的。

  鸿钧也在付臻红这因他而起的春色里乱了万年的平和与沉静,躁热了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因为这梦境里没有昼夜的更替,也就没有天数累加的说法。而实际上,付臻红这并非普通的梦境里,因为鸿钧心魔的故意设计,也因为付臻红自己的刻意放任,便使得时间与外界的现实时间有了微妙的差异。

  梦里的十天,则对应的是外界的五天。

  所以等付臻红从梦境中缓缓醒来的时候,距离他被帝辛喊来寝宫的那天晚上已经过了五天。

  五天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毕竟上百个小时的时间足以发生许多的变故。

  “主子,你终于醒了!”翠鸢惊喜的声音在付臻红耳边响起。

  付臻红侧过头看向了站在床边的翠鸢,目光在她含着笑意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后,坐起身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四周。

  这环境并不是他说熟悉的,显然不是他来朝歌的皇城之后帝辛派人给他安顿的房间,也并不是他睡着的时候所待的帝辛寝宫的房间。

  “主子?”付臻红靠在床头,用低低的声音轻轻地重复了一下这个称呼。

  “主子不喜欢这个称呼吗?”翠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付臻红的脸色,视线在付臻红的身上顿了几秒后,又红着脸飞快的移开了。

  翠鸢垂着头,虔诚恭敬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法掩盖的紧张和羞涩:“大王说目前这个局势,称呼您为主子会更恰当一些。”

第33章

  目前这个局势…

  称呼他为主子……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里,付臻红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联系到五天前比干突然在深夜求见帝辛,显然就是付臻红现在这具妲己身体的男儿身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曝光了,并且朝歌朝堂中的大臣们对于苏妲己的身份极有可能分成了不同的派系。

  付臻红对于那些朝臣的看法并不在意。

  他更关注的是帝辛。

  原本付臻红梦境里的时候,是可以感知到以他自身为圆心,方圆几十里范围之内所发生的各种情况,但由于最后入他梦境里的还有鸿钧,各种原因使得他无法分心来关注外界,便把感知外界情况的这个任务丢给了弱鸡系统。

  而弱鸡系统也不愧是弱鸡系统。

  这满脑子都是些黄色废料的三儿系统在执行付臻红交给他的任务时可以说是在全程划水,作为资深攻略者的辅助者,这弱鸡系统非但没有按照付臻红的吩咐去了解外界的情况,反而只留着一缕神识附着在付臻红的身体上保证着他的基本安全,然后就放心大胆的看了梦境里十天的现场,并且还不忘精精有味的点评了一句,啊,不愧是鸿钧。

  也正是因为这样,付臻红也没法从弱鸡系统那里了解到更多有用的准确信息,只知道当晚是帝辛亲自抱着他这具睡着了的身体,一路来到他现在身处的这座宫殿。

  他这一睡,在外界看来,就是五天。

  这五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而这些事情里与付臻红紧密相关的,便是他现在这具身体暴露了真实性别的问题。

  朝堂里的大臣们说法不一。

  这其中,有直言不畏的大胆劝诫帝辛将他斩首以杜绝那可能带来的祸患,也有阿谀奉承的恭维着帝辛是这人界最尊贵的人皇,就应该拥有天下最美丽的宠妃,无论这宠妃是男是女,都该是属于帝辛的,至于那所谓的谣言,他们大王又怎会惧怕?

  当然,也有一些保持中立的,默不作声的观察着帝辛的脸色,以帝辛的态度来选择占位。因为就目前而言,他们还把不准帝辛对苏妲己这位美人的新鲜劲儿能维系到多长时间。

  虽然还没有见到帝辛,但付臻红并不担心帝辛会将他斩首,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帝辛都不可能动他。

  帝辛是一位优秀的君王,看似暴戾残忍,刚愎自用,实则心思缜密,付臻红能感觉得出来帝辛对他的偏爱,但也能感觉得出来帝辛对的一些行为无条件的纵容之下、那藏匿在眼底之下的几分算计。

  或许也不能说是算计,应该说是帝辛习惯性的通过各种随机发生情况设计出最不偏离计划之外的方案。

  “这里是哪里?”付臻红看向回答完他的问题之后又将头埋得很低的翠鸢。

  “回主子,这里是宸院。”翠鸢立刻回答着,垂着脑袋不敢看付臻红。不过这并非是因为惧怕似的恭敬,而是一种只属于少女的隐晦的娇羞。

  此刻,翠鸢的眼睛虽然是垂下来的,但她却能感觉到放在自己身上的这道目光,一想到这道目光的主人,翠鸢的脸颊就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烫。

  不知道主子其实是男儿身的时候还好,她虽然有时候也会有被主子的容貌和气质所吸引到,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心悸到有些无法自持,只要一想到主子的眼神正放到自己的身上,她就觉得胸口发热,像是被夺走了心一般有一种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感觉。

  翠鸢想着,若不是她自身确实有些用处,又是一直照顾主子的人,恐怕大王也不会容忍她继续跟在主子身边,而是早早就在主子身份被曝光的第二天早上,就将她差遣去别的地方。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大王对主子的占有欲。

  她也能感觉得出来大王对主子的喜欢不仅没有因为主子男儿身的身份而有任何的减缓,反而是日见俱浓,朝堂里那些等着大王对主子失去兴趣的大臣们,恐怕注定是要失望了。

  这五天来,大王每日都会过来看主子,他们最尊贵的王就坐在床边,安静地凝视着主子,每每那个时候,大王身上的暴戾之气就尽数消散了,就如同一个普通的男人,平和到甚至有种淡淡的温柔在弥漫。

  翠鸢是一个聪明的人,她懂得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需要装傻。

  正常的人类,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昏睡五天。

  大王对外宣称是染上了风寒,所以需要在安静的宫殿里调养,并且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

  但主子是否真得是因为感染了风寒才陷入的沉睡,作为一直负责主子起居的她自然是最为清楚。

  但大王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她便这么认为着,她从小被当做暗卫来养大,审时度势,人情冷暖,比同龄人了解了太多。

  “主子刚刚睡醒,身体可曾有什么不适?”翠鸢不忘问着帝辛交代给她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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