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骗了整个世界 第153章

  美狄亚突然低笑出声,单手抽出了宝具万符必应破戒,横在了折原临也的脖颈上,两人的距离顿时拉近,折原可以看到美狄亚兜帽下美丽的容貌,带着毒蛇般的危险的气息:“这样的背叛,你也喜欢吗?”

  宝具往前移动些许,划破折原临也的脖颈,流出几滴鲜血,表明她是认真的。

  然而折原临也却笑了:“这才是魔女的样子嘛,之前那副顺从的样子是谁啊。”

  “可以哦,我早就说过,如果是能够来到我面前的人,自然也要给予相应的奖励,如果是死在我喜欢的人类的手上,这样的结局也无妨。”

  美狄亚惊呆了。

  她不是第一次被人称作魔女,但大都是带着蔑称和鄙夷,加上自身的经历,她痛恨被别人称为魔女,如果别人这么叫了,就一定得让那个家伙付出代价才行。

  但今天折原临也的一席话被她给搞懵了,不是鄙视也不是轻蔑,而是包涵了好奇和喜欢的称呼,自称喜欢魔女,喜欢背叛的男人,美狄亚大概还第一次见。

  美狄亚沉默了几秒,移开了刀刃:“你可真是个怪人。”

  “彼此彼此。”折原临也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擦了擦血,没忍住作死,“你会喜欢我吗?”

  美狄亚无言地看着他,居然还认真思考了一下:“你会喜欢其他人吗。”

  “当然,我的爱可是全人类的!”

  “那我拒绝,我最讨厌花心的男人了。”

  “确实,你神话里杀死了伊阿宋的出轨情人呢,”折原临也状似思考,“那你会为我杀死全人类吗?”

  “不会,告辞。”美狄亚难得感到了心累,转身就走。

  “等一等嘛。”

  “master,我不像你那么闲,既然魔力不足,就要花更多心思准备魔术工房。”

  折原临也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闻言眨了眨眼睛:“咦,你还没有感觉到吗,魔力已经足够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美狄亚的声音逐渐变小。

  刚才气昏头了没有察觉,但现在从御主身上传来的魔力,突然就变了。

  如果说原本是微不可查的小细流,那现在就是湍急的河流,源源不断地魔力涌入美狄亚的身体里,她发现自己的数值直接往上抬升了两个等级。

  “你到底是怎么样……”

  “我说了吧,我可没有对你说谎。”折原临也笑嘻嘻地道,“被吓一跳?”

  美狄亚:“……既然这样,那一开始为何……”

  她一开始确实没有在折原临也身上感受到任何魔术的气息,这家伙也确实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要知道美狄亚可是神代的魔术师,而且在魔术的领域走得相当的远,就算没有领悟魔法,光是这份技艺也能称作魔法使下第一魔术师,不可能没有发现自家御主的身体状况。

  但在一息之间,这个人就变了。

  就和他说的一样,美狄亚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数百条魔术回路。

  这不是魔术,是奇迹。

  “嘘——这可是我的压箱底牌,是我最大的秘密。”折原临也竖起食指,闭上一只眼狡黠地道。

第136章

  等狐生星罗他们回来的时候, 美狄亚和折原临也已经像没事人一样该忙活什么就忙活什么,除了狐生星罗外,没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哦, 还有一个正在淡定喝茶的唐沢流。

  在正在忙活的两人的对比下就显得分外的显眼。

  而狐生星罗回来后也没有和折原临也分享情报的意思,一个人回到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里陶也领着夜斗他们消失了, 这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既然要让夜斗伪装成参战的asassin, 那么明面上他们最好不要产生联系,或许在关键时刻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至于费奥多尔, 回来以后就一直在默默观察的状态, 他的目光扫过正在布置各种使魔的美狄亚和在一边帮忙甚至越帮越忙的折原临也, 最后走向了坐在庭院里淡定喝茶的唐沢流。

  虽然一直处于默认的被俘虏状态, 不过唐沢流自然是没有被绑着,狐生他们也没有做任何限制措施, 只是把唐沢流放在监视的范围之内,而唐沢流看上去也非常让人省心,从来没有试图逃跑。

  “你不跑吗?”费奥多尔过来搭话。

  唐沢流看了他一眼, 摇了摇头:“逃不掉。”

  “哦?可是他们现在似乎看你看得也不紧。”

  唐沢流装作不耐烦的样子:“你是预言家,还是我是。”

  “因为看不到能够逃生的未来,所以不逃吗。”

  唐沢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费奥多尔却像是对他起了什么兴趣,在一旁继续搭话:“你现在能看到什么样的未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说不定能帮你逃跑。”

  闻言, 唐沢流的目光从茶杯看向他:“你不是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我们只是因为相同的利益所以才走在一起。”费奥多尔含糊地道。

  “如果利益不同就能立刻散伙吗,”唐沢流露出一丝冷笑,阴阳怪气道,“还真是‘坚固’的联盟。”

  “这才是现实,事实上他们似乎也并不是很信任我。”费奥多尔叹了口气, 神色里慢慢流露出不安,“我只是一个情报贩子,因为些许微不足道的情报能力才会被邀请入伙,说不定,我们都会被利用完所有价值后就立刻丢掉,或者当成弃子,我知道了他们那么多情报,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好演技。

  费奥多尔的话语间已经隐隐把唐沢流和他归于一边,而且他们都是差不多的立场,如果唐沢流真的只是被他们俘虏的预言家的话,说不定会升起兔死狐悲之感,情报贩子知道的多,他不也是吗,这样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尤其是他们之前并未见过面,也就是说唐沢流其实并不清楚费奥多尔的真面目,还是有被哄骗的可能。

  唐沢流内心冷静分析着费奥多尔的意图,表面上装作动容之色。

  “我的名字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俄罗斯人,你呢?”

  “唐沢流,日本人。”

  这还是两人在第一次产生交流。

  “你被他们捉住,是因为预言家的身份吗。”费奥多尔明知故问。

  “是的。”

  “那我们差不多,一开始狐生星罗找上我是因为我情报贩子的身份,他们打赢的圣杯战争的关键,其实就是情报。”

  “……情报?”

  “是的,就和异能力者之间的战斗类似,圣杯战争其实很大程度就是信息战,有的英灵一旦获取了真名,就能在史诗上找到他对应的弱点,或者是擅长什么。”

  好家伙。唐沢流心想,这家伙背地里都查到了那么多东西。

  “……你想说什么?”

  “狐生星罗以合作的名义邀请我加入,说是胜利之后可以共享圣杯,但这是谎言,我查到的情报里,只有御主和英灵有资格捧起圣杯,而我目前连御主都不是,完完全全只是个局外人,”费奥多尔顿了顿,“我现在知道了这一点,但也没有办法退出,因为我知道了他们这里的情报,我如果有退出的意愿,他们肯定会先清理掉我。”

  “但如果我们联手,是有逃出的希望的。我并没有被他们限制自由,可以去联系到高专的人,让他们来救你,我也能成为埋在狐生星罗这边的钉子。”

  图穷匕见,费奥多尔的意图果然是撬墙角。

  抬升自己的价值,强调只有自己能够帮助唐沢流,并且能成为狐生星罗这边隐藏的暗桩。

  如果唐沢流真的信了,怕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唐沢流低下头似乎是在思考:“我能相信你吗。”

  “当然,现在只有我们才是同伴。”

  ……

  就在唐沢流他们为圣杯战争布置的时候,另一伙人同样来到了冬木,并且毫不犹豫朝着冬木唯一的教堂走去。

  这正是太宰、中岛敦、国木田以及与谢野组成的小分队,外加一个高专的五条悟,福泽谕吉其实想让更多人去的,但是被太宰阻止了,理由是圣杯战争是秘密进行,且武力值非常高(根据调查出来的以往圣杯战争记录)如果参与的人过多,可能会造成更大的损失不谈,还有可能把里世界的存在暴露出去,更重要的是,侦探社那边还需要社长他们坐镇。

  而这次的预言,会由他们来阻止。

  “但是为什么会来教堂?”中岛敦看着面前的教堂问道。

  “我们调查到的关于圣杯战争的情报不多,但似乎每一次战争都会,不,应该说都应该有这样一个监督者的角色才对,否则为什么经过那么大的事,圣杯战争的事情还能隐瞒?”

  几天时间,太宰已经大致查出了有关于圣杯战争的形式,但时间有限,他只能凭借着些许情报推理出圣杯战争的大致几个角色。

  即,参与方,和监督方。

  参与方不用多说,肯定是七个御主,而魔术界的铁则就是神秘主义,如果在冬木有几个超能异士大打出手,肯定会将魔术的存在暴露出去。

  那么就需要监督整个圣杯战争的一方,独立于圣杯战争之外,单纯地只是保证普通人和魔术师之间的距离。

  而这个角色不可能是魔术师,就只能是魔术界的另一大势力,教会了。

  至于为什么会来教堂,是因为太宰他们需要一个圣杯战争的切入点。

  首先,他们的目的是阻止那个预言,也就是狐生星罗的计划,以及夺回唐沢流。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狐生星罗的目的很有可能是通过圣杯战争达成的。

  顺便一提,太宰原本也想过圣杯战争整个就是用来掳走唐沢流的障眼法的可能性,不过他们很快发现了横滨博物馆地下的法阵和消失的美狄亚的古物,由此才确认这并不是陷阱。

  那么他们的目的也就是阻止狐生星罗获得圣杯。

  而在这个,太宰首先是通过调查到的情报找出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是否可以采取通过直接和监督者说明预言,然后强行阻止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呢。

  当然就算不行,也要先和这一届的监督者打个招呼。

  太宰他们走进了教堂。

  教堂里没有人,只有一位身着神父服的男人在神像前静立,似乎是在祈祷。

  听到声响,那个男人转过身,看着太宰一群人。

  这是个有着一头棕色的短发,棕色的瞳孔的男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中岛敦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敢和他的眼神对视,似乎那双眼睛的深处埋藏着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那个,我们是从横滨来的。”

  “你好,我是这座教堂的神父,言峰绮礼,各位来教堂是有什么事吗?”

  国木田看了一眼太宰,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打算,主动问道:“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了,神父是这一届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吗?”

  言峰绮礼古井无波的眸子波动了一下:“圣杯战争?各位是从哪里听说这个词的?恕我直言,各位并不像是会和圣杯战争扯上关系的人。”

  他的眸子扫过所有人的手背,也并没有看到红色的令咒痕迹。

  但他从这群人里感受到了威胁的气息,所以才没有直接下逐客令,而是怀着一种微妙的好奇,等着他们倾诉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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