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会的仁王君 第222章

  抱歉啦,虽然是女孩子,但是不能再吵下去了,万一出意外就糟了。

  玉川在心里道了个歉。

  然后他依然是那副温和又没有攻击力的样子,语气也温温柔柔的,说的话却犀利到可以用伤人来形容:“橘君,你这样的问法,是希望切原君愧疚,然后去找橘前辈道歉吗?但是当初橘前辈打伤千岁前辈的时候,他去当面道歉了吗?”

  “这!”

  橘杏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当然不知道,橘就算去给千岁道歉也不会和妹妹说的,那必然会是私密的场景。所以橘杏脑子一下子乱了起来。她知道自家哥哥是因为那次意外才一度放弃了网球,最后又转学来东京了的,但是……但是……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离开了。

  是玉川见橘杏愣住,赶快催促着其他两个人继续往上走。

  “干嘛?像是逃走一样。”切原不满道。

  玉川便指了指手表,提醒道:“快到时间了,如果迟到的话,柳生前辈……”

  切原马上挺直了背:“我们刚才聊天太久了吗?居然快到时间了!啊,可不能迟到,柳生前辈超级可怕的!”

  他这么说着还摇了摇头。

  而这天之后,玉川和浦山看切原看的更紧了。

  在切原眼里,是自己和这两个人打好关系的计划大成功。十三岁的少年其实也很开心自己能有聊得来的朋友。他嘴上偶尔会说两句真麻烦,但要指导玉川和浦山时,又表现出难得的耐性的一面,甚至会一步一步地拆解出自己对网球的理解,再示范给玉川和浦山看。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对基本功的理解也加深了,在集训训练时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

  是多赢的局面,柳看在眼里,非常欣慰。

  给浦山示范了自己理解里的网前截击攻防,又打了几个来回作为“指导”,他们进入食堂时时间已经有些迟了。

  浦山还跟在切原身边,在切原试图往盘子里多装一点烤肉的时候制止了打饭的坛太一。

  “不可以,切原君。”他说。

  切原悻悻地放弃了,脸上的表情是“算了,不和你计较”。

  坛太一也忍不住笑了,想立海大的前后辈关系还挺友好的啊?

  他们还没回道座位上,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就响起了。几秒以后,出现在食堂门口的,是大家都挺眼熟的网球周刊的资深记者。

  “大事不好!东京的学校全部被,全部被一个美国的选手给‘踢馆’了!”

第258章 十二

  凯宾在来日本的短短两天时间,“拜访”了东京的好几所学校,包括青学,冰帝,生鲁道夫,不动峰,山吹等。

  这其中,大部分学校的主力正在青选训练营里集训,留在学校还能在假期自觉训练的非正选其实已经算是实力看得过去的了,在凯宾眼里还是和杂兵无异。

  消息传到网球周刊编辑部的时候,凯宾基本已经将东京的学校给打完了。

  本身国内关东的网球实力就弱于关西,东京聚集的这些学校的王牌选手们还都缺席,会有这样的结果从理性角度来看并不意外,但是……但是这是被人踢馆到脸上啊!

  井上接到了编辑部的任务,在一晚上的时间里紧急收集了凯宾的资料。

  这并不难,因为凯宾踢馆时总会说出一个人的名字——越前龙马。

  井上熬夜查找了关于凯宾的资料,也弄清楚了凯宾父子与越前父子的纠纷。总体来讲越前龙马很无辜,但“父债子偿”已经成了一个标签,被关东青年选拔队这次的对手,凯宾所属的美国商业球队当做了舆论的宣传点。

  “这种事!这种事是允许的吗?”井上忍不住问主编。

  “这是正常的宣传手段。场地的租用费用和整场比赛的宣传都是美国队那边在做,我们只负责派出选手进行比赛,这已经签订了合同。”主编回道,“井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收集到的这些信息,带去青选集训地。”

  商业上的事没有对错之分,况且找一个舆论关键去宣传是无可厚非的事。但关东代表队也不可能任由美国队操纵一切。

  “只要打赢比赛就行了,只要最后是我们赢了,这些都会是笑料。”主编说。

  这就是井上会在晚饭时间赶到城郊体育学院的理由。

  他带着一点使命感,在食堂中央讲完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以及和凯宾有关的资料。

  从头到尾都有点莫名其妙的越前:“……冲我来的?”

  是越前南次郎粉丝的井上,多少也被美国队的宣传物料给影响,认为越前龙马需要做到,有责任做到——打败凯宾。

  “代表队成员和出场顺序都是教练定的。”手冢提醒道,“越前没有决定权。”

  “所以我今天来也是想和榊教练聊一聊相关的事。”井上诚恳地问,“榊教练的办公室在哪儿?”

  一个小时以后,各自收拾完,过了消化时间,又聚集在室内网球场的几个人,包括那天看到了特训的场景因此晚上也会来室内网球场聚集的手冢和越前,在做准备活动和拉伸的时候聊起这件事。

  “榊教练不会理会这种事的。”最了解榊的迹部下了定论,“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反效果?”

  “美国队越是想,榊教练越是不想这么做。”迹部道,“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仁王看着迹部的表情:“你看上去还挺认可榊教练的这种作风的?”

  “啊恩,这样的做法哪里不好吗?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可是一种美德。”迹部道。

  但是反向解释,也可以说是榊教练有叛逆心所以就是不想顺着别人的意思来吧?

  把“叛逆”这种形容词套在榊教练身上……仁王想象了一下,完全想不出来那个总是穿着全套西装板着脸的男人的青春期叛逆会是怎样的形态。同一张脸套上没有发胶反而支棱起来的头发和背心夹克刺青……不,等等,这种街头机车风格根本不适合榊教练!

  说来有趣,在场的几个人,都默契的守住了室内网球场这个秘密。

  不管是看好的后辈也好,或者是关系好的友人,如果没有自己发现,不是主动打开室内网球场的门,那么就被排除在室内网球场的夜晚特殊训练之外。而在场的人都没有用暗示,或者主动提供线索的方式,去试图让别人进入这个特别场所。

  “毕竟是加练嘛。”幸村是这么回答入江的疑问的,“加训这种事,当然是自愿为主。”

  白天的训练已经充分考虑到每个人的身体条件,不管是榊教练还是华村教练,都拥有一套足够完善的数据体系,能充分激发人体的潜力。在这种情况下,夜晚的加训,不只是在高强度长时间的训练下要保留余力,自身也要有“想要再加训”的念头才行。

  算是一个“秘密空间”,因此这里的几个人在这几天里也熟悉起来。

  入江当然对仁王最好奇。

  不只是仁王这一年来的进步速度(最初和他比赛的仁王,对比起去年和鬼比赛的仁王,进步速度已经很惊人了,但今年这样的“长进”是可以说吓人的程度),还有那个除了当事人以外好像只有他清楚的事……

  入江是绝对不会直接问“你是不是有穿女装和种岛出去约会还和种岛装作男女朋友的习惯”这种话的。

  说不定是种岛强迫的小后辈呢?

  那家伙完全做的出那种事嘛。

  非常自然就给黑皮肤的友人打下标签的入江,找到了一个看上去温和且绝对不会引起怀疑的突破口。

  “你和种岛很早就认识吗?”

  这种话由入江问出口并不会引起仁王的怀疑。

  最初见到入江,就是种岛找了入江来给他打指导赛。平时和种岛见面时也听过种岛评价他这些一起打网球的“朋友”。是能感觉得到很熟的关系,会感到好奇也理所应当。

  “算很早吧,国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仁王说,“应该比前辈认识种岛前辈要早吧?”

  “是这样没错。”隐约感觉了仁王的竞争意识,入江觉得有趣的同时继续试探道,“比较起来他可非常操心你呢,‘无’那一招他也教给你了吧?”

  “并不是全部。”在比赛里用过这一招,也没有找其他借口的必要,“种岛前辈的‘无’可不只是消除回旋。”

  “这一点我也知道。”入江摸着下巴,“稍微有些期待了,等你进入训练营了以后。”

  “那时候,前辈们都已经升入大学了吧?”

  入江就笑起来:“你应该知道的吧?下半年U17会针对国中生开放召选的事,种岛肯定和你说过了。”

  “Puri?”

  “他在我们面前都说过期待的话啊。”

  仁王因为这样直白的说法稍微感到不好意思。

  错怪种岛前辈了吗?他还以为种岛在训练营也经常说他的坏话呢,比如“很难对付的后辈”之类的。

  对话是循序渐进的。入江不可能每天都拉着仁王聊种岛,那就太明显了。但是交换指导,或者打练习赛的休息时间里,从一个网球招数衍生出来聊到对应的技巧,再点到种岛就显得非常自然。

  这天晚上,大家在一起聊完晚饭时井上所说的凯宾之后,又各自开始练习。

  仁王和真田打了一场练习赛,互相交流了“剑”的用法。虽然一个是剑道一个是剑技严格来说差别很大,但真田还是向仁王发起了挑战。并不是网球上的,而是剑技上的。

  “在道场一决胜负吧!”真田说。

  仁王无语:“就算你这么说,但从一开始就是我在赢吧?”

  “如果遵守规则的话,赢的人就是我!”真田反驳。

  仁王:“只有剑道才有规则,我学的剑技没有规则!武斗就是要无规则武斗才对!”

  完全无法说服对方,于是所谓的“挑战”又不了了之了。

  旁边的迹部和越前打完练习赛,毫不客气地侧过头嘲笑真田过于古板。

  虽然在场的几个人中,迹部是唯一一个冰帝的人,但有意思的是他反而是最自然和其他人相处的。不管是和手冢还是和越前,或者幸村,真田和仁王,他和在场的每个人关系都不差。

  甚至他与入江的关系也很快拉近了。在他发现入江偶尔会把萨克斯带到室内网球场要求大家欣赏演奏后,他可以非常自然和入江聊起莎士比亚歌剧。

  此时听到“古板”这样的形容词,真田皱起眉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反驳。

  “你不如回他,会看古典歌剧的人也没有新潮到哪里去?”仁王顺口道。

  迹部哼了一声:“这说明你没有足够的艺术品位,真是太不华丽了!”

  “说到这个,你如果约会,会和人一起去看歌剧吗?”是仁王突然来了灵感。

  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约会经验的迹部,表现在外的是完全的自信,一点不自然的反应都没有:“我当然会邀请她看歌剧。这是在分享我觉得值得分享的东西。”

  “Puri,那还挺辛苦。”仁王道。

  不知道是说和迹部约会的人辛苦,还是别的什么。

  话题自然而然拐到了另一个方向,于是入江的问话就显得毫不突兀了。

  “说到这里,仁王君,你是不是有姐姐?”他问。

  仁王眨了眨眼:“为什么这么问?”

  “之前种岛和一个女生约会的照片,有传到训练营里呢。”入江微笑着,看上去毫无攻击性,“‘连种岛那家伙都有女朋友’,大家都这么说。那是仁王君你的姐姐吗?”

  ……约会?

  仁王想,自家姐姐到底替自己背了多久的黑锅?

  但当他直视入江的眼睛时,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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