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宰今天也想被咒术师祓除 第84章

  『织田作,我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要听吗?』

  『不久之前,我终于处理了一个期待已久的哑弹。你知道那种多年夙愿一朝实现的感觉吗?在找到那枚哑弹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就抱着它跳了起来!当时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觉得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和你分享一下。』

  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太宰治’却给他一种仿佛认识了与他处于对立阵营的织田作之助很久的感觉。

  那是因为——

  『我利用这个特性,强制将界的分断连接起来,从‘书’外面的自己那……也就是本来的自己哪里,成功继承了记忆。』

  认识并和织田作之助成为朋友的人,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太宰治!

  这个世界中他所认识的太宰治,不过是利用他口中能够将写在上面的东西变作现实的空白文学书,从其他界的“太宰治”那继承了一份并不属于他的记忆。

  那些如同镜花水月般虚无缥缈的经历以及羁绊,其实从不属于他。

  但是,他所认识的太宰治却依旧在继承了记忆的那一刻起,毅然舍弃掉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他自己,只为去创造出一个能够让他在另外一个世界死去的朋友能够活着写小说的界。

  真是扯淡啊!

  太宰治……你什么时候也这么高尚了?!

  五条悟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名为太宰治的男人。

  哪怕他在现实中还有这个由记忆组成的梦境中,与他形影不离的相处了四年半的时间,可他仍像过去学生时代的自己那样,一点都看不懂他。

  想到这,五条悟忍不住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太宰治’那张噙着一抹释怀笑容的脸。

  然而,不管他怎么不想,却也无法阻止‘太宰治’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

  “是呢……我也没有关心界到那种程度,你消灭还是不消灭都与我无关不是吗?如果是其他界的我,一定会这么说吧,可是呢……这里是唯一一个他生存着,写着小说的界啊。所以我又怎么可以让它消失呢。”

  不知为何,在太宰治的这句话落下的那一瞬间,五条悟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他与夏油杰因为理念而分道扬镳时的画面。

  『明知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却非要小气地去钻牛角尖,这就叫做没有意义。』

  『你可真是傲慢啊,悟。』

  『换做是你的话,就能做的吧?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却要对别人说什么不可能实现……我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剩下的就是竭尽我的所能去实现它。』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

  在太宰治向后倾倒的那一刻,五条悟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尽管明知这是徒劳无用的举动,可五条悟的身体还是先他的大脑一步做出动作。

  “太宰治!”

  五条悟大喊一声,奋力伸手去抓被重力拉扯着从港口黑手党大厦顶楼坠下的‘太宰治’的手。

  可惜……

  他的手还是如同过去的每一次那般,穿过了‘太宰治’的身体。

  就像这只永远无法触碰到梦境中的‘太宰治’的手一样。在这场时间线为过去式的梦境中,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阻止不了。

  五条悟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随后,他放弃了用无下限术式中的吸引之力牵引自己的身体回到楼顶,而是选择和‘太宰治’一起从空中坠下。

  “铛——”

  呼啸的风中,有什么东西锵然而至。

  太宰治看着为禅院直毘人拦下手持长刀的异形虚影偷袭的金发军装女子,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看来我们来的好像正是时候啊,兆麻。”

  专门为处理风穴和妖魔而来的毘沙门天冷漠的望着保持着左手抬起动作的太宰治,用力地甩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长鞭。

第84章

  时间往前推移二十分钟——

  当鲜红的血液沿着太宰治受伤的左手掌心,一滴滴的滴落到了厚厚的白雪上时,以禅院直毘人为首的禅院家咒术师立刻进入了全面备战状态,警惕太宰治以自己的血为媒介发动的咒术。

  “你们好像很紧张?”

  太宰治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看着禅院直毘人等人的鸢色眸子中尽是嘲笑之意。

  没有五条悟在一旁碍事,不管是他也好,还是禅院直毘人等人也好,都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插入进来搅局,可以放开了手做自己想做的事。

  虽然说是受夜蛾正道委托,前来给五条悟‘收尸’的,但太宰治原本就是抱着想要确认一件事关他计划中很重要一环的事情的念头才答应夜蛾正道请求,所以下起手来更是没有一点顾忌。

  反正他们本就是处于一个敌对的立场,你死我活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不然,难不成还要对自己的死敌手下留情吗?

  太宰治勾起唇角,故意往被犬冢鸣鸟护在怀中的伏黑惠处瞥了一眼。

  随后,只见沿着他受伤的左手滴入白雪中的血液,像是被拥有了生命般,迅速分裂增长,然后以一种迅猛之势,弹射向了伏黑惠的要害。

  禅院直毘人瞳孔一缩,不敢有丝毫犹豫,右脚在地面一蹬,便出现在了伏黑惠还有学生三人组面前,发动自己的咒术投射咒法,与太宰治的诅咒进行了一场互狙。

  “离开这里!”

  在太宰治的血液与散落在地面里的妖魔灰烬融合形成的介与咒灵与妖魔之间的怪物,从覆满白雪的大地下钻出的那一刹那,禅院直毘人借着攻击的间隙,朝着被他带来的学生三人组大喊。

  谁也没有料到,安分了四五年的太宰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搅局。本来打算借着这个机会给伏黑惠展示一波禅院家的力量,把他从五条悟那抢回来的计划,现在却成了限制禅院直毘人动作的‘枷锁’。

  “可恶……”

  再又一次拦下袭向伏黑惠等人攻击之后,禅院直毘人直接闪身出现在了太宰治的头顶上方,以自己最大气力挥出一拳。

  有着无效化咒力这个被动在,任何咒术的远程攻击都不会对太宰治起效。因此,禅院直毘人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太宰治的弱项——也就是体术上。

  根据上一次在东京咒术高专内与这些‘黑泥’的对战,这些由太宰治的血液化成来的‘黑泥’并没有完全继承他的无效化能力。虽然说咒术在它们那变态的重组能力前,能够起到的作用并没有多大,但至少好过太宰治这个完全无解的本体。

  禅院直毘人有把握,只要那个由黑泥构成的矮小黑影无法被太宰治召唤出来搅乱,他绝对会在今天一雪前耻,给太宰治好看。

  只可惜……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尽管猜到了太宰治现在还不能随心所欲的用自己的血来构成他想要的打手,但想要突破保护着他的那些诅咒,也绝非一件易事。

  这不,在禅院直毘人的拳头落在太宰治的头上之前,感受到身体一直处于受伤状态的太宰治即将受到生命威胁,那些由他的血还有妖魔的血肉融合而成的怪物,便立刻抛下了与它们缠斗的咒术师,冲向了禅院直毘人。

  “铛!”

  不过比它们更快的,却是一个手持长刀的异形虚影。

  禅院直毘人没有恋战,直接借着拳头打在虚影刀鞘上的返力,与这个并没有在几年前他们与太宰治在东京咒术高专内战斗时出现过的异形战斗。

  而差点就被禅院直毘人击中的太宰治,则保持着左手抬在半空中的姿势,神色没有一点变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异形的出现。

  毕竟这两年,他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不只是在单纯的看书提升自己的文学素养。

  为了弄清楚这些‘黑泥’出现的条件,太宰治这两年可没少趁五条悟不在家时拿自己的身体开刀。他不是一个喜欢将一切都交给未知的人,凡事只有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包括这些向着他,保护他,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他身上的这些诅咒也一样。

  在经过长达两年的实验,太宰治差不多已经摸清楚了这些‘黑泥’出现的规律,将这些不可控的被动,变成了可为他所使用的力量。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为了保证这些因他身上的诅咒暴走而形成的‘黑泥’能够任他召唤,他必须要随时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在一种介于濒危与能够活动之间的状态。

  这也导致了这两年五条悟回家,经常看到太宰治要么是在睡觉,要么就是刚睡醒。不过神经比起太宰治偏大条的五条悟并没有把太宰治的这个异常往其他方向,只当他是一个人在家无聊所致。

  “还有什么招数就尽快使出来吧,不然的话……我可就要杀光这里的咒术了哦。”

  太宰治敛了敛唇角的笑意,放下已经完全愈合不再流血的左手,好心的提醒了禅院直毘人一句。

  暴走的诅咒与妖魔融合而成的怪物,将前来寻找五条悟的咒术师们撵得犹如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

  七海建人与猪野琢真在禅院直毘人闪身出现在太宰治头顶上方之前,便先一步去保护自己学校里那几个在这种场合中只能去送死的学生了,再加上太宰治有意想要清场,于是乎……只是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整个宽广的河谷便只剩下他和禅院直毘人。

  太宰治眸色深沉的看着禅院直毘人,并不着急指挥留守在他身边的异形虚影攻击,而是静静地伫立在那,任由风雪吹起他的衣发,像是在等待什么。

  终于,在异形虚影与禅院直毘人几次交手之后,太宰治垂下眼眸,声音淡淡的道:“杀了他吧。”

  这一刻,原本与禅院直毘人缠斗在一起的异形虚影立刻后退,与禅院直毘人拉开距离,并拔出了自己一直收在刀鞘里的长刀。

  “铛——”

  呼啸的风中,有什么东西锵然而至。

  太宰治看着为禅院直毘人拦下虚影攻击的金发军装女子,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看来我们来的好像正是时候啊,兆麻。”

  专门为处理风穴和妖魔而来的毘沙门天冷漠的望着保持着左手抬起动作的太宰治,用力地甩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长鞭。

  作为七福神中的最强武神,毘沙门天可以说是一众神明中公认的劳模。每天不是在巡视人间斩杀妖魔,就是在寻找惠比寿小福占卜出来的风穴,提前解决那些可能会对人间造成伤害的危险。

  这不,在感知到北海道札幌附近有风穴出现,哪怕很快消失,在处理完自己手上的事情之后,毘沙门天还是特意跨越大半个日本赶来查看一番,生怕有什么遗漏。

  然而……

  这不来还好,一来就让毘沙门天发现了一个在他们神明中可以算得上是禁忌的存在。

  “你也发现了吧……”

  毘沙门天望着太宰治,语气严肃的对着挂在自己耳朵上的道标祝器说道:“伪神的气息。”

  “嗯。”

  回应他的,是在毘沙门天右眼处为她化成了一个能够看穿危险之物的花瓣状单照的兆麻。

  “……小心一点,威娜。”

  作为跟随毘沙门天最久,也是最受毘沙门天信任的神器,兆麻知道很多神明之间的事情。

  其中,便有让毘沙门天难得严肃起来对待的伪神。

  所谓的伪神,便是和从人类愿望中诞生出来的神明一样,身负人类愿望的不具备神格的活体。

  他们不具备成为神的资格,但是却和所有正统出身的神明一样,身负信仰,是最令高天原为耻的存在。

  因为很多钻了人类祈愿的空子,从他们那获得信仰的伪神,大多是妖魔或鬼怪出身。而众所周知的,鬼怪与妖魔,是需要被神明斩杀消灭的对象。所以对于这些伪神,大多神明都是持以鄙夷和厌恶的态度。

  毘沙门天也和其他神明一样,不喜欢这些钻了人类愿望空子的伪神,不过她并不是因为他们不耻的妖魔出身,而是因为他们明明拥有着人的信仰,却做着为人类带来灾祸,扰乱人间秩序的事情。

  “上次在东京的时候,也是你吧。”

  毘沙门天回想起了自己曾在东京感知到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明气息,松开了由纴巴所化的长鞭,转而召唤了自己另外两个神器。

  “刈巴,数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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