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汉朝搞基建 第50章

  公孙贺说完之后其他人也跟着安慰,而且安慰石庆的品级都不算低,这让刘谈着实有些惊讶,这石庆人缘还不错啊,真是没想到。

  刘彻说道:“正是如此,丞相不必懊恼,那此事便定下吧,不过为了防止匈奴仿制太过容易,便召集工匠制作螺丝。”

  刘彻一语定乾坤,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就是各司其职就可以了。

  刘谈当了一次不那么完美的背景板,出来的时候正巧跟石庆前后脚。

  石庆对着刘谈拱了拱手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刘据转头问道:“要不要去我那里用饭?”

  刘谈本来想拒绝,但一想到刚刚那神奇的场景,就忍不住点了点头,跟着刘据一边往他的太子宫走一边说道:“石丞相一直都这样吗?”

  这也太转进如风了,这样不能坚持自我的人也能做丞相?大汉的丞相这么好做吗?

  刘据听后表情十分的一言难尽,他轻咳一声,四下瞄了瞄发现都是自己人之后就低声说道:“这个吧……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当初石庆拜相,他就推辞过许久,只是拗不过父皇,当了这个丞相,后来石庆就一直想办法要卸任,前些年他甚至上表打算乞骸骨,然后被父皇以他年轻力壮为由给打了回来。”

  刘谈:?????

  他刚想问这个丞相位置是不是烫脚啊,让石庆这么巴不得想跑。

  然后他就想起来之前他还回忆起汉武朝的丞相有好下场的少,想一想到了石庆的时候他已经是第十个丞相了,所以说汉武帝的丞相是消耗品一点也不夸张。

  石庆怕是被前任的下场给吓到了吧?

  再一联想刚刚那些人劝慰石庆,哪里是对同事的关爱啊,这根本就是想让石庆继续在那个位子上呆着,要不然他下去了刘彻就要重新选择丞相,这些人的品级都有可能中招,为了不让自己倒霉,肯定不愿意让石庆推。

  这是赤裸裸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刘谈对这些人的节操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在刘据那里用了一餐饭,顺便听他说说朝廷大事。

  不过刘据倒也是很小心的,他虽然说却并不肯透露出自己的倾向,都是用一种很客观的语气来描述那些事情。

  吃完看之后刘谈从太子宫出来开始慢慢往自己的岁羽殿走。

  好些日子没回来,他发现对这座宫殿已经有些陌生了,又或者说是他没有见到过春季的未央宫,所以才觉得陌生?

  就在刘谈感慨的时候,忽然听到苗瑞小声提醒说道:“殿下,六殿下走过来了。”

  正在东张西望的刘谈收回目光直视前方,果然看到刘弗陵正在往这边走。

  一段时日不怎么见,刘弗陵好像又长高了一些,刘谈顿时有了一种危机感€€€€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怎么长高似的。

  不过等刘弗陵走近了他发现自己还是比刘弗陵高半个头的,那就证明他也在长高。

  刘谈顿时放心不少。

  虽然一点也不想见刘弗陵,但既然见到了刘谈也不会避开他。

  他对着刘弗陵客气地点了点头说道:“六弟是要去找太子殿下吗?”

  他觉得这句话问的有点废,这条路只通向太子宫,不是去找太子还能是什么呢?

  然而刘弗陵总是能够出乎他的意料,刘弗陵看着他说道:“不,我是来找五哥的。”

  刘谈瞬间警惕:“哦?不知六弟找我何事?”

  “不是我找你,而是有人想见你。”刘弗陵一边说着一边往旁边走了两步,露出了他身后跟着的一名宫人。

  这个时候刘谈才正眼看了一眼那名宫人,刚刚他是没在意的,皇子在宫内行走身后带着几个人太正常。

  现在仔细一看也的确不太正常,这名宫人看上去年纪已经不小了,至少脸上已经有了老态,身上穿的衣服表明她品级也不高,应该就是最普通的宫女。

  那名宫女颤抖着给刘谈行礼说道:“奴拜见五殿下。”

  刘谈斜眼看着刘弗陵问道:“六弟这是什么意思?随随便便一名宫人想要见我就能见?”

  他怀疑刘弗陵是不是脑子被狗啃了,这种没有品位的贬低可太没意思了,他们两个可是同为皇子,刘弗陵这也是在侮辱自己啊。

  刘弗陵听后却笑道:“五哥这可就错了,她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宫人。”

  刘弗陵说到这里忽然走上前两步,凑到刘谈耳边说道:“她可是你的生母呢。”

  作者有话要说:刘谈:其实不仅仅是刘彻的丞相是高危职业,他儿子也是啊!

第53章 [二更]53

  刘谈看了看那个宫人和刘弗陵,半晌笑了:“你特地跑过来跟我说笑话的?”

  刘弗陵说道:“我知道五哥可能难以接受,但是你没想过为什么皇后能将你留在宫外多年不闻不问?为什么她偏偏对丹阳公主十分宠爱?好好的皇子,被放在宫外养那么多年,你甘心吗?”

  刘谈心想不瞒你说,我宁可出宫去当个侯爷家的纨绔也不想当皇子,这工作太难了啊!

  不过输人不输阵,刘谈静静看着刘弗陵说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我懒得猜。”

  刘弗陵笑了,脸上眼中居然带着些许同情:“你不是懒得猜,你是不敢相信而已,这些问题摆在你眼前以你的才智难道想不到吗?皇后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刘弗陵说完之后就在等,他在等刘谈失态或生气也好或不可置信也罢,反正那个表情一定很好看。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刘谈的表情依旧十分平静,平静到了仿佛他在无理取闹一般。

  刘谈表情没变,刘弗陵的表情却逐渐阴沉,他看着刘谈问道:“你不信?”

  “你让我信总要拿出证据吧?”刘谈十分淡定,他当然相信啊,刘彻和陈阿娇两个人合伙在他面前证实了这件事情。

  他还能不信吗?刘彻还差点让他在陈阿娇面前选是要生母还是要养母呢。

  但是刘弗陵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至于刘弗陵带来的这个人,他一点也不信是这具身体的生母。

  很简单,从陈阿娇的只言片语来判断,这个女人应该是已经被她灭口的。

  而丹阳公主能够活到这么大足以证明当初陈阿娇的确是真的瞒天过海,让所有人都相信她生的是个皇子,并且没人知道她曾经给皇帝带过绿帽子。

  连刘彻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钩弋夫人那时候应该入宫不久,就算再受宠,自身羽翼未丰,怎么可能知道连刘彻都被瞒过的事情?

  至于救下这具身体的生母,那几乎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么重要的活证据,陈阿娇真的会留下吗?

  刘弗陵说道:“她不就是证据?”

  刘谈冷冷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还说她是你的生母呢。”

  刘弗陵转头对着那位宫人说道:“你自己说吧。”

  宫人一脸殷切期盼地看着刘谈,眼中含泪说道:“殿下,殿下不认奴也无妨,奴……奴只是想要见殿下一面而已,您当年生下来有些体弱,奴这些年担心得很,却连远远见殿下一面都不可得,如今见殿下身体康泰,奴已心满意足。”

  刘谈转头看向刘弗陵,满脸的表情都写着:就这?

  这算什么证据啊?

  刘弗陵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带你来不是让你诉衷肠的!”

  宫人瑟缩了一下,这才咬牙说道:“殿下左肩上有一块红色花瓣状胎记!”

  刘弗陵看着刘谈,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五哥,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隐秘了吧?”

  皇子身上的胎记不会轻易告知任何人,宫中典籍会记载,但那典籍也不是谁都能见的,而贴身伺候皇子的更不会随便跟别人说。

  刘谈跟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刘弗陵说道:“我可是在宫外长大的。”

  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那么多讲究,更何况刘谈以前也算是当地纨绔之一,狐朋狗友也算不少,一起出去游个泳啊泡个澡之类的都属正常,算个屁的隐秘。

  刘弗陵没想到刘谈这么难缠,从一开始心防就没破过。

  他认真盯着刘谈半晌,忽然想到什么愣了一下说道:“你……你早就知道!”

  刘谈掏了掏耳朵:“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弗陵瞪大眼睛:“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却连自己的生母都不去寻,你……你简直……”

  刘谈没说话,他的确没有去找,陈阿娇说她把人给杀了,他也就当这个人不存在了,并没有求证这是不是真的,也不曾去了解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是继承了这具身体,但他却并没有继承这具身体的各种因果。

  跟刘彻和陈阿娇,是他后来相处之中产生的感情,这两位对他不薄。

  而李息一家……这是逃不开的,更何况李不厌在他面前哭的太惨了,再一想李息可能被阉也有点于心不忍,主要是李息真的没犯什么错,不过是因为身上有爵位占了国家的便宜,让刘彻发现自己的钱袋子不够的充盈,他不开心才找事儿。

  更何况事先他也觉得种葡萄似乎不是很难的事情,结果……只能说想象总是最美好的。

  至于这具身体的圣母,刘彻和陈阿娇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刘谈也就默认这个人不存在了。

  他也想过这个人是不是还活着,不过如果真的活着,让她默默无闻的活在某个角落或许比被找出来更强一些。

  毕竟真的找出来了可能陈阿娇首先要做的就是弄死她。

  一位皇后处死一名宫人的借口可太多了,就连刘彻为了掩盖这种算得上是宫中丑闻的事情也会默认这种做法。

  刘弗陵仿佛抓到了新的把柄一样低声威胁道:“你说,若是那些人知道了你根本不是什么皇后所生,更不是什么嫡子,他们还会拥护你吗?”

  刘谈看着他一脸的诧异:“你脑子有病?”

  他哪儿来的拥护者啊,他压根就不认识几个朝中大臣好吗?

  真有拥护者他至于在朝堂上被石庆炮轰吗?

  咦?刘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之前刘彻可是带着一堆武将去过他家的,那些武将离开他家之后也都心满意足,挺开心的样子,这……刘弗陵不会是认为他拉拢了这些人吧?

  所以才弄出了一个什么五皇子生母?

  刘谈想到这里,觉得这件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如果真的牵扯到了争位这种事情,那真是……刘彻让你三更死,可能你二更就得死。

  刘谈想到这里果断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带上她,跟我走。”

  苗瑞和毕高早就已经很不开心了,他们两个应该是多少听到一些风声的,但他们一直在装聋作哑默认刘谈就是皇后之子。

  毕竟无论刘彻跟陈阿娇怎么翻脸都没有公开宣布刘谈的身世,那么这两位就是默认的状态,别人有什么资格用这件事情威胁他们?

  刘弗陵顿时心生不妙,拦住刘谈问道:“你要做什么?”

  刘谈冷冷看着他说道:“你不是非要说这是我生母吗?我不承认你又要说我冷血,就自然如此不如去问父皇好了,我想天下间的事情没有什么能瞒得过父皇。”

  遇事不决找家长,刘谈发现这一招还真是挺好用的。

  反正刘彻都知道,他怕什么呢?

  这一次轮到刘弗陵慌了,他拉住刘彻的手腕震惊说道:“你疯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刘谈对刘弗陵笑了笑说道:“这个应该是你想的问题,而不是我。”

  刘谈一直都是被动的,而刘弗陵却是主动,不管他从哪里找到的这个人,足够让刘彻生气了。

  如果刘彻偏心一点或许不会认为是刘弗陵的主意,那么就会迁怒钩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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