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苟,下弦壹穿上了女装 第15章

  我的预感成真了。

  蜜璃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她俏丽的脸蛋上满是严肃,眼中迸发出慈爱的光芒。她关切地瞧着我:“来,快喝了吧!”

  我摇头,眼里满是抗拒:“今天早上出门前,我哥哥才摁着我喝了两杯热水,我真的不行……”

  “梦子酱,虽然水没有饮料好喝,但是真的有好处哦!两杯哪里够呢?体寒的人就是要多喝热水。”她还遗憾地叹了口气:“这里没有生姜,要是切一点进去煮一煮就更好了……”

  我拼死抗争。

  未果。

  两位当长兄长姐的对我这个看起来只有16岁的柔弱小猫咪还是下手了,邪恶的鬼杀队炎柱和他的继子手里各拿一杯热水,仿佛我就是一个身体不好还不吃药的不乖病人。

  他们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成蝴蝶忍。

  等到要分别的时候,我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我胃的存在了。老实说,之前吃了这么多人,我又不上厕所,真不知道吃的东西是不是直接输送到异次元,转化成能量再输送回来。

  现在我能确定我的胃确确实实长在肚子里了,里面装满了烫过我身体数倍温度的液体,就好像一个装满了热水的气球,摇摇晃晃地在我体内晃荡,虽然不觉得有多痛苦,但绝不好受。

  ……我想吐。

  而我的演技也在这样的强压之下,从五毛增值到五块了。

  我笑的很开心一点也不悲伤,刺探军情:“完成了任务以后,你们还会在京都待一段时间吗?”

  奇怪的是,杏寿郎刚要张嘴说什么,就被蜜璃抢了先。她双手轻拍,很快乐的样子:“对哦!京都我们也是第一次来,现在任务也不算太多,炼狱先生和我会多待两天再走哦~”

  我有点疑惑,不过这么说也很正常,也没有多想。

  『炼狱先生明明很想说什么又不敢的样子,真是太让人着急了~我要帮帮他!』

  『真的好可爱哦,声音很可爱,被捏脸的反应也很可爱,对大家也很温柔……果然我也好喜欢她!既然有机会就不要错过啊炼狱先生!』

  『虽然我还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夫君,不过一直有看这方面的书哦~言情小说什么的,人家也是很懂的哦!』

  蜜璃看我道别后正要转向离开的身体,终于鼓足了勇气,叫住了我。

  我:“?”

  “——请问我可以问一下你家的地址吗?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联系彼此啦!”

  很好。

  不仅没问到鬼杀队地址,还倒贴了我家的地址。除了确定了现在是漫画剧情的两年前之外,什么也没捞到。

  我到底是干嘛来了?喝水吗?

  我还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又或者说,和他们这样JUMP系的人气正派角色在一起就是会短暂降低智商,让我的脑回路也变得直来直去。

  鬼杀队,果然好可怕。

  我能感觉到,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在蜿蜒曲折的京都小巷里很久后,他们才从原地离开。

  我叹了口气,说出了那句经典的台词:“呀嘞呀嘞打贼。”

  终于走了。

  我正东张西望,想找个垃圾桶解决一下我这没法消化的一肚子液体,耳边就传来了加速跑向羊肠小道的猥琐笑声。

  再这样就没路走了啊。

  “哟,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啊?要不要大哥哥来陪陪你啊?”入耳就听到一阵弹舌音,我意外地挑了挑眉。

  没想到这里也能听到日本黑道片里说话的调调,有内味儿了。

  我一回头,就看到几个打扮颇为复古非主流,一股子浪客剑心电影版里小混混风的几个人走了过来,手里还不安分地甩着刀枪剑戟不知道是啥的武器——就是那种看起来就就会砸自己脚的那种类型。

  我面无表情审视着他们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也不知道他们是馋我的身子呢,还是馋我的钱。

  问题是这两样我都没有。

  挑西瓜还要问问保不保熟呢。他们这可真是一上手就用生命的代价来买天价烂西瓜,得多眼瞎啊。

  我看着他们,双手也一动没动,并没有做出攻击的姿态,只是把眼睛从他们身上移到了天空,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看起来今天一天都不会出太阳了,挺好的,适合我。

  我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只是变回了男性的声线:“友情建议你们,快爬。”

  我看也不看他们,径直继续往前走。

  前面的巷子里有垃圾桶啊……

  “哈?你的声音怎么那么奇怪啊?听起来就像是个男的。”

  几个混混对我的话恍若未闻,还朝我走近了几步,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就算是装成男的声音也是没用的!小姑娘,赶紧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然后让爷们几个快活快活,我们就会放你走了!”

  我算是知道屑老板在遭遇炭治郎的缘一耳饰惊吓以后,在巷子里遇到拒绝走路的醉汉是什么心情了。

  简直就是下一秒屎快夹不住就要拉出来,可就在此时你还被人拦住找麻烦,最重要还不得不回应他们的那种不爽。

  我的眼睛里逐渐浮现出“下弦一”的字样。

  一个劲儿往前走的我突然停住了。

  几个混混都懵了,他们也下意识停住。

  我笑的很甜,声音也逐渐往更加低沉的方向偏移去了。

  我扬起绚烂的微笑,嗓子里却像是住了个花京院典明。

  他们几个被我那比他们还要爷们儿的嗓音给吓得一哆嗦,眼神自然下意识地去追逐我的眼睛,想一探究竟。

  『血鬼术·强制昏睡睡眠·眼』

  “睡吧,睡到到临死……”

  接二连三的重物倒下的声音。

  我抬起戴着手套的手,抚上了脸上刚刚被蜜璃捏过的地方,轻柔地抚摸着。

  “……浑不觉。”

  看着他们倒下去的身形,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我快走几步,走到垃圾桶前面,扶着墙,张嘴就吐了个昏天黑地!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傻,真的。”

  魇梦抬起他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

  “我单知道杀鬼的时候,柱下手又快又狠,根本不在乎你是跟他熟不熟;我不知道刚认识的他们也要迫害。我这次很小心翼翼的,真面目全部藏住了,还把拟态性转成穿着和风Lolita的柔弱软妹。”

  “我真的很小心了,还特地在阴雨天出去;我出去了。我就在咖啡店请炎柱喝咖啡,聊天,聊到一半,恋柱来了。我以为我能全身而退的,可我没有。蜜璃人美音甜,胸大腰细肤白貌美,没有人不为她和蛇柱的绝美爱情痛哭流涕的。我也是的。”

  “我跟她聊得很开心,听到她入队是想找个好夫君。我急了,甚至想在小说里cue她,希望她能看到。没想到聊到下半场,她捏了我的脸,觉得我的脸比常人要冷。我害怕了,糟了,怕是要被发现是鬼了。我赶紧编造谎言;他们果然信了,可他们都说让我多喝热水,每个人手上都紧紧地拿着一杯比我体温烫几倍的热水,还给我轮流吹凉,好让我多喝点……”

  魇梦接着但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第15章

  吐完了胃里的存货以后以后,我又不争气地饿了。

  我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几个货,很是意动……要不要把他们作为加餐的食材?

  可是我也不太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好人。

  要是我可以进入梦境中就好了。

  刚这么想着,手背上就传来一点微弱的动静。我连忙摘下手套,看到手背上的嘴张开,一张一合的样子像极了游戏里标着了红点的按钮,就等着我去点。

  这是提示我可以一试?

  我抬起手,打算顺着身体的提示去操纵血鬼术,忽然想起魇梦的梦境之绳是特制的,而自从我来却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我心下疑惑,可身体的反应永远比我的思绪要快得多。

  全身四肢各处传来了一阵又麻又痒的感觉,好像皮肉里有蛊虫在流动,我皱了皱眉,刚想去揉搓一下散发出这奇怪感觉的地方,却发现不过是隔靴搔痒,毫无用处。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左手手腕处的麻痒如涨潮般堆积到了顶峰,当即穿透了我的皮肤,如烟花一般从我的手腕中喷射而出。

  这是……!

  我心中的震惊几乎不能用言语来细说。

  那是几条泛着暗红色泽的血管,每一条都有动脉粗细,此时此刻还在缓缓从我的手腕里慢慢爬出,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嘶嘶地在空中游移,自动地寻找着猎物。

  我当即没厥过去,这就是鳄鱼老师心里有但没敢画出来的剧情吗?

  好家伙,鳄鱼,不愧是你,不负JO厨之名,这场面像极了ACDC用血管灌注火焰,使一手火之流法甩地虎虎生风风驰电掣掣……糊二乔一脸的剧情!

  我明白了,根本就是鳄鱼懒得给我想人设和血鬼术,干脆就把我的技能随便草草了事,走马灯也删了!我说怎么连那两个自称十二鬼月的冒牌货的血鬼术都比我来的精细,一个踢皮球一个学一方大爷玩矢量,合着这是想了但又怕被偶像荒木起诉抄袭,干脆就给我一整个删去了吗?

  也是,连老板都是一个屑法,员工的技能再像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心里疯狂吐槽,要是我能苟到现代,我绝对要夜访鳄鱼家,问问她为什么不给我画人设和走马灯,害得我人设不健全,就差一句“这一切全都要靠同学们的探索”了。

  几条血管顺着人味儿一路毫无障碍地游到这几人的手腕处,盘绕几圈后微微抬头,像是在为接下来的动作蓄力。

  果不其然,它们就像是有灵性一样,高高弓起的前端如针头般,狠狠地扎进了这几人的手腕中!

  温暖的液体绵延不绝地向我输送而来。

  我的眼前恍惚了一下,就在那一瞬间,我的眼前如胶卷般飞速闪过几人的梦境中的生平,记忆模糊的我连看都未看清便已翻篇,印象深刻的记忆则会稍稍放缓,如开了三倍速的视频在我眼前上演。

  但大部分的记忆,于我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或者说他们的人生就如同他们这个人一样,从内到外都烂透了,完全没法让我提起一丝一毫的阅读兴趣。

  直到一个人影在我眼前闪过。

  我愣了一下。

  ——

  小桃在被那个落魄华族少爷赎买回家之前,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叫过自己这个本名了。

  在花街,她的名字是吹雪,一个不太会被客人点起的名字。

  小时候,她被妈妈卖掉的时候,还是很玉雪可爱的一个孩子。可随着年岁渐渐长大,少女的精致的眉眼却像是被融化开的糖块一样,失去了曾经的美丽,沦为花街里中等的货色。

  再加上她似乎天生就没生出讨好客人的那根神经,一到陪客的时候就支支吾吾,没法做出姐妹们那样娴熟而又带着一点点个人特色接待流程,便渐渐流于俗套,成了中下层的游女。

  每当吹雪透过光影浮游的张见世里望出去的时候,总是看不到花街的头。这里的房顶一个挨一个,就像鳞次栉比的鸟笼,束缚了一个又一个纯洁的灵魂,无法展翅,无法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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