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一来,那无惨岂不基本就是光杆司令了……
那无限城决战看来怕是迫在眉睫了。
……可恶,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就睡了几天,突然就得知我马上就要收拾收拾去高考考场上一决生死了,这谁受得住啊?
这也太可怕了,我的民政局都搬过来了,蛇恋还没结婚呢好不好!
我不喝上他们二位孩子的满月酒我能瞑目???
我一听天音夫人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憋了半天,连手里的点心都吃不下去了,忧心忡忡地问道:“那个……我有个事情想冒昧地问一问。”
“产屋敷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自毁的计划啊?”
我说:“我建议他千万不要,因为这个真的没有用,这种伤对于无惨也就是洒洒水,平白无故多了牺牲……”
天音夫人却显得很平静。
“你说这个呀?他已经打定注意了。”
我一听这话,要不是产屋敷耀哉现在病确实重,我绝对要把他从床上抓起来摇一摇,摇到上吐下泻神志不清!
你要自己去死就死啊,为什么要带上你的老婆孩子?雏衣和日香年纪还不大呢,凭什么就要和你一起被炸死在无限城决战的前夜?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问:“岩柱是不是去见产屋敷先生了。”
“我刚刚感觉到了,他从正门进去了。”我木着脸,看起来很生气:“我要去找他们!”
没想到,天音夫人一点都没生气,反而笑了:“好呀。”
她的眉目沉浸在月光下,宛如一朵开在黑夜里的夕颜花,苍白的脸蛋,白色的头发,浅色的瞳孔,就像是一只生于白雪中的妖精。
我这气对着美女姐姐发不出来,只好咚咚咚地跑去找产屋敷耀哉。
天音夫人坐在缠绕着紫藤花香的庭院里,目送樱庭小姐急速离去的背影,怔怔地发了半天愣。
忽然的,她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嘴角微微浮起了一抹微微的笑容。
“樱庭老师啊……”
——
我根本没管产屋敷耀哉他身体好不好,要不要静养,反正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活不了几天了,我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low穿地心的想法!”
我还没走到门口,愤怒的话语已经穿过和风拉门,横冲直撞进入了产屋敷的房间里。
“无惨根本不是能用那种世俗的手段杀掉的!”
岩柱似乎是非常震惊我的出现。
毕竟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他就是特地避开耳目,来这里与产屋敷耀哉详谈这件事的,本以为一个人都没有,结果出现的却是我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牺牲就用吧?产屋敷耀哉,你是不是在房间里躺久了,脑袋都躺地傻掉了?你见过鬼吗,见过血鬼术吗?你知道无惨究竟有多少保命的手段吗?”
“炭治郎那三脚猫的日之呼吸,连奥义都还没学会,对上鬼舞辻无惨就是死路一条!他那小日轮刀划几下,是蹭血皮还是刮痧?他那点水平,在上弦之壹他七岁的弟弟继国缘一面前都是耍玩具刀,你以为自爆一下又能给你的队士拖多久?”
我冷笑:“久川悠希果然还是太嫩了,那点钱就是拿去打水漂,还投资给你这样的人,菱和财团在他手里绝对是要破产的!”
产屋敷耀哉没有接话,只是睁着被诅咒瘢痕覆盖的白色双眼,注视着已经看不见的我。
“还是说你以为你的声优是森川智之,你就觉得你很懂爆炸了?我跟你说就你那点小爆炸,吉良吉影看了都要嘲笑你!你自己不想过平静生活了,你就要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自爆,你怎么这么能呢,就一定确定无惨就很厉害吗?!你见过鬼舞辻无惨吗,你知道他怂的一批还喜欢变大变小变漂亮,女装男装只想过平静生活,你就知道他真的很难打了?你没事搞什么自爆……”
说到这里,我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话,简直就是颠三倒四乱七八糟,根本就是一通不过脑子说的话。
就好像是我从漫画的那一头,穿越到了漫画里,对让我如此愤怒的人巴拉巴拉了一堆话,但实际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最后上头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忽然闭上了嘴,黑夜特有的宁静又一次回到了这间小小的和风房间里。
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掌,流泪:“阿弥陀佛。我……”
我又怒了,打断读条:“哭什么啊,人都还没死就哭丧,多大个人了,还哭哭啼啼!”
岩柱的佛语都被我吼到卡词儿了。
产屋敷耀哉咳嗽了几声,声音虚弱而温柔:“……这个计划,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天音,雏衣和日香都是自愿的,并不会给大家带来什么麻烦。辉利哉和他的两个妹妹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我觉得……”
“——怎么想都是完美的计划吗?”
我冷冷地打断他的普确信发言:“你是因为觉得自己是鬼杀队的头目,是无惨的亲族后代,所以鬼舞辻无惨一定会来见你吗?你怎么这么想当然,产屋敷耀哉?就为了来到你这里炫耀一下,无惨是猪脑子吗,不知道肯定会有一堆人来打他?”
“我跟你说的都白说。真是太可惜了,我没想到我居然看走了眼。”
幽深的庭院外,潺潺的溪流声混合着惊鹿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传来,就好像是两年前,我第一次来到鬼杀队,满腹牢骚,满腔怨气,总觉得这产屋敷耀哉是不是给我挖了一个大坑等着我来跳。
亦或是态度不明不白,摆弄政治家那套手段与嘴脸。
结果我发现,他和他老婆,还有鳄鱼这不靠谱的人均傻白的设定,就是JUMP少年漫的主角团标配人设,好就是好,坏就是坏。
要是有什么东西没想到,那一定就是鳄鱼的锅,本体人设是不会改变的。
加上经过之前横滨织田作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再游离在主线之外了,为了那么一点马甲的问题,想来想去怎么保马甲。
我都是究极生物了,我怕个毛线啊!
大不了和鬼舞辻无惨掰手腕,撑到太阳日出就算我赢了。
还有什么知道不应该知道的剧情,我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又出于何种目的要帮他们,这我根本懒得解释也不会解释,一切都要等到打完无惨再说了。况且太宰治那个小兔崽子也不在这里,我有什么好怂的?要是实在回答不上来,我就买张去美国的船票,一路划过太平洋,有本事他们上船来抓我啊!
“你真的是太傲慢了,产屋敷耀哉。我千百次向你强调过,鬼舞辻无惨这千年来最想要的东西,是青色彼岸花。”
“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东西,在他眼里比得上他自己来的重要。”
“他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我听见我的声音极为平静地说:
“你不要布置炸弹,鬼舞辻无惨来了肯定是要见你的。到那时候,你就嘲笑他这么多年,就像个憨批一样,连朵花都找不到,还要身体力行地去上山下乡,真是太搞笑了,一点作为鬼王的逼格都没有。”
“他一定会气到跳脚的。然后,你就可以拿出你那无处安放的勇气跟他说,已经有鬼吃下了青色彼岸花,变成了他心心念念的完美生物了。”
“他一定会追问,那个鬼是谁。”
“你就告诉无惨,是一个叫樱庭步梦的鬼。”
我的声音异常的自信:“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想要见我的。”
——
因为我还写了他的同人文,印地到处都是啊。
第176章
之后的几天,我基本上是带着收拾自己未来遗物的心情,收拾了一下我的房间。
乱七八糟的手稿,我这个懒癌都破天荒地一份份分类规整好,整理到不同的文件袋里,打算先寄到位于东京的隐部保存。
如果我凉了的话,再寄到百合子手里。
想了想,我好像都没有太多朋友,连个能替我保管一部分东西的人都没有。原本想矫情地写个遗书啥的,结果还没写完就先把我自己矫情到了,干脆打消了这个想法。
写给百合子的信删删改改,最后只说,如果我在一个月之内没有去拜访她,去帮她一起开学校的话,怕是要食言了。
当然,这些东西只是预先写出来以防万一的,不能保证一定就会成真。
为了防鸣女姐姐的眼球监控,之前在久川他家订做的,融合了一部分日轮刀材质的浓缩毒弹不得不假装成菜送到鬼杀队。但别说,这招真的好用。
当时我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连勇子哥都夸我机智。
嘿,那可不?看过无数抗日神剧的种花人必然深谙此道!
随便找我们的食堂大叔,把军火往牛车里一堆,上边稻草一盖,小批量多批次地带一带,这不就送进去了?就民间艺术表演家鸣女,肯定是想不到时代变了这件事的,更别说无惨了,他那种骨子里就是封建统治阶级的贵族少爷,根本瞧不起无产劳动阶级,自然也想不到群众的力量!
平静的小日子就这么过了一个月。
我有理由怀疑无惨是不是要钓鱼我们,但我没有证据。加上这件事只有产屋敷一家和岩柱知道,别的柱现在都给放了小假,顺便集中起来训练鬼杀队剑士了。
大家只当是统一的大集训,毕竟现在就剩一个无惨和一哥二哥了,听上去就是一片美好未来放光明,怎么想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炭治郎他们几个就像是一盘盘轮转寿司一样,在九柱的训练营里接受魔鬼地狱训练,看得我这个吃瓜群众那真是心情大好。
原本我也不想去的,但天音夫人看我那几天一脸紧张,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就要半夜起来打无惨了,于是我就被安排去柱的家里都走一走,就当是旅游散散心,别总是把无惨太当盘菜了。反正祢豆子没事干,自告奋勇要陪着她,也不会无聊的。
我当时听到这个形容句,一脸狐疑地问道:“天音夫人,您是不是跟我学坏了?”
“没有。”她迅速否认。
我完全不信:“您以前不是这样的!”
天音夫人拿起了一个甜点,塞到了我的嘴里。
我不服输:“唔……就算是吃的也堵不上我的嘴……”
她又塞了一个。
然后又塞了一个。
第三个……
天音夫人微笑的身影在我模糊的视线里,逐渐和pop子逐渐重合,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然后我就放心地收拾了小箱子,像钦差大老爷一样抄着手去围观炭治郎的不幸了——主要是去看善逸和猪悲痛的表情包。
——
因为我晚了几天,第一站便错过了无一郎,只能先去蜜璃家了。
怎么说呢,我此前根本没有想到,蜜璃她也完全没提,但是这个消息实在是让人有点震惊。
蜜璃她是侯爵大小姐。
字面意义上的,不是破产华族,而是家境殷实巨有钱可以负担起她每天至少几十大碗食量,樱饼随便吃,吃到头发变色,家里公馆盖的非常气派,有各种各样家族关系网的……
“我去,富婆啊!”
我的手提箱掉到了训练室光洁的木地板上。
我的前面是各色身穿紧身体操服的鬼杀队好男儿,场面一度极为搞笑,门口的小女仆都在偷偷摸摸狂笑不止。
就连苟柱村田都在其中,眼泪哗哗地被掰着韧带,不得不说为我的柱巡生活增加了一份有趣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