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家传统艺能 第60章

  ——再这样下去,他可就要顶不住了。

  看到他还是这种反应,粉发少年眨了下眼睛,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棘君为什么还是要拒绝我呢?”

  『明明,已经觉得各种条件都满足了啊。』

  我妻夏野的眼神微微暗了下来。

  『还差了什么呢……棘君明明不讨厌的,甚至经过了催化剂之后,已经变得主动起来了,棘君对于更亲密的关系也很感兴趣,但总是好像顾忌着什么……』

  『这样的话,之后就要采取一下措施了。』

  心里想着什么容易把人吓跑的想法暂且不提,我妻夏野向来能把这种情绪隐藏好,于是他只是目光阴翳了一瞬间,就又重新蒙上了很有迷惑性质的热度。

  “不想做更亲密的事也没关系,那么棘君要不要做一下,曾经做过的事情呢?”

  “……鲑鱼?”

  ——曾经做过的事情?

  狗卷棘一时间疑惑了一下,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究竟是哪件曾经做过的事情,因为说实在的,就算直到现在都没有过越线……但是能做的,并且做过的事,也还是挺多的。

  他还没有想到,我妻夏野就已经格外自觉地扣住了他双手的手腕,面色格外无辜纯真,好像引着他的两只手放在了自己扣着黑色皮质choker脖颈处的引导者另有他人一样,甚至连声音都是暗含着深意的软糯,仿佛一双隐形的小手,推着人踉踉跄跄地往幽深黑暗的空间走。

  “我记得,棘君对choker很感兴趣来着……对吧?”

  刻意放轻的软软嗓音诱惑道:

  “那就再摸一摸,碰一碰,棘君喜欢的类型不需要压抑……无论棘君对我做什么,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只是很普通的触碰嘛,没有特别亲密哦,只是手指碰到choker,所以没关系的。”

  『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应该被抵触的事情,choker是棘君送给我的礼物,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爱和喜欢,有趣的事情无论怎样都无所谓,我都会很开心的。』

  『负面的也好正面的也好,恐惧也好喜爱也好,棘君的一切情绪我都想要,棘君的一切欲望我也都想要,掌控欲,压制欲,还是其他的什么,棘君的全部,都应该属于我。』

  『所以,只要是棘君,我都会很开心。』

  ……

  这个直球简直打得狗卷棘头昏脑涨。

  并且,无法拒绝。

  白皙脖颈上那一条黑色皮质,紧紧地贴在纤细的脆弱喉咙上,跟着呼吸或者吞咽的弧度一起动作起伏,本来就因为色调的对比极其抢眼了,再搭配上choker微微错位后露出来的红色条痕,以及喉结外圈整整齐齐的齿痕印迹……

  虽然细微的伤处早已经愈合,不过愈合后的位置仍旧会留下若有若无的深色痕迹,大概需要愈合后一两个月,才会渐渐淡化,深色的色素被分解,重新恢复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奶油白色,还泛着淡淡的,健康的粉晕。

  他送的choker,他送的礼物导致的轻微红色条痕,还有条痕上覆盖的属于他的齿痕……这对狗卷棘来说,吸引力简直呈J型曲线,向着max的方向飞快增加。

  所以,接下来都用不到我妻夏野引着他的手,指节分明的手指很顺其自然地就抚上了细腻的脖颈,两手环成一个圈,大拇指叠着大拇指,其他手指也彼此交叠,粉发少年的脖颈比较纤细,可以松松地就用两只手环起来。

  咒言师从嗓子深处闷出一声喟叹,然后开始缓缓挪动指腹。

  咒术师的手掌不可能白嫩细腻,不懂得保养掌心的男生更甚,狗卷棘因为并不使用什么武器的缘故,和惯用刀剑的乙骨忧太不同,掌心并没有出现厚厚的茧子,也仅仅是有一层粗糙点的薄茧而已。

  薄茧覆盖在脆弱细嫩的脖颈皮肤上,能察觉到粗糙的摩擦触觉,掌心温温的,还带着点刚出过细汗的湿意,格外有存在感。

  用指腹磨蹭夏野脖颈的感觉,就像在摸滑滑的丝绸,狗卷棘飘飘忽忽地心想。

  手感太好了,摸起来掌心太舒服了,就像被昂贵的丝绸手帕擦拭掌心一样,又滑又温润,感觉都不舍得稍微紧实一点按压,生怕这脆弱的皮肤被捏上痕迹,又很能激起手指用力扣下的掌控欲,忍不住想象着,手下的脖颈呼吸急促起来,一定是一副很让人喉咙干涩的景象。

  想留下痕迹,想留下印记,想证明只有他可以触碰到脆弱的脖颈,想要做只有他才可以对夏野做的事。

  “无论什么都可以”……真的无论什么都可以吗?

  夏野老是这样说的话,他可就要当真了。

  他真的要做有点过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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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咙上的齿痕早就已经愈合,只留下淡淡黑色素暗沉的印迹,乍一看上去其实不怎么明显,甚至可能需要盯着一小会儿,才能分辨出那并不是喉结的阴影,而是曾经被牙齿陷入的愈合印记。

  快要不见了。

  狗卷棘心想,夏野的愈合力也比正常人强上一些,普通人也许还能将这个印迹留住一两个月,但是夏野的话,可能再过两周就要消失不见了。

  他不希望这个印迹消失。

  就像生物总是喜欢给“自己的”打上标记一样,其实人类也有着这个特征,比如说情侣会想要彼此互送礼物,看见自己的东西出现在恋人身上,就会有一种“属于我”的满足感,狗卷棘也一样。

  ……只是choker的话,不够。

  狗卷棘模模糊糊地心想,他的拇指仍旧挤在choker内侧,不紧不慢地摩挲着红色的条痕,他甚至有另一种朦胧的想法——如果夏野的皮肤很容易留下印记就好了,这样齿痕可以一直留着,脖颈上的条痕也会一直留着,都象征着“他的”。

  齿痕,不希望消失掉。

  他这么想着。

  一旦血液流速加快,空气的气温升高,狗卷棘的思维就容易失控到他拉扯不住的地方,行为也会受到影响,要来得比平时大胆和强势地多。

  也比如说现在。

  右手仍旧爱不释手地磨蹭着温润的皮质,和皮质下的条痕,大拇指甚至已经不受控制地,隐隐歪在了汩汩跳动的动脉处,轻轻地按着脉搏,感受着最脆弱的致命处在手下毫无防备地随意他施为,就能够从心底向上漫暖暖的满足感。

  左手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了脖颈,按着后颈的颈椎骨,一节一节向上移动,一直到手掌张开,托按在了毛绒绒的脑后,狗卷棘才顿了一下。

  “……怎么了,棘君?”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暂停,我妻夏野也朦胧地眨了下泛着水雾的粉瞳,浅浅的湿痕还涂在眼角,粉红色的浓密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小水珠,似乎格外不解他的暂停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下一刻,他就知道原因了。

  拖在后脑处的手掌猛的扣紧,头皮似乎一瞬间被拽地疼了一下,发丝也有了拉扯的感觉,狗卷棘攥紧了钻进掌心里细细软软的粉色发丝,指缝里挤着毛绒绒软到不可思议的头发,就好像丝绸都拆成了线,一起滑过指缝的柔软温暖,连手指都舒服地不可思议。

  模模糊糊中,咒言师也不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抓着粉发少年脑后的柔软发丝,力道不轻不重地拽了拽,直拽得手下的人“唔”了一声顺着他的力道仰头,然后才满意地看着彻底袒露出来的白皙脖颈,把脑袋埋进去蹭了蹭。

  桃子味,甜甜的,很好闻。

  想舔,想咬。

  理智已经快被什么攻势冲地溃不成军,最多只能坚守最后的底线了,狗卷棘现在的脑子也快要转不动,总之想到什么,去做就好了。

  于是他又用鼻尖抵着小巧的喉结蹭了蹭,接着换上温热的舌尖,涂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渍,扣着choker的拇指向下勾了勾,将漆黑的温润皮质拉到向下一点,然后舔了舔锋利的牙尖。

  ……

  又是熟悉地喉咙被叼住的紧张感,全身的动作都不受思维控制,自顾自地恐惧“喉咙会不会被咬碎”,而中断了所有活动。

  我妻夏野慢悠悠地眨了眨眼,仰着头盯着空气中的虚无一点,想着咒言师的发丝蹭的他有点痒。

  『好痒,好想动,但是身体自顾自地好紧张,根本一动不敢动。』

  尖锐的牙尖抵着皮肤,有分寸但是不留情地往里陷,我妻夏野后知后觉地判断了一下,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咦……好像,比上一次咬的深了一点儿,是棘君也快要忍耐不住了吗?』

  眸光转了一下,我妻夏野缓缓眯起了粉瞳。

  『……这样的话,应该是一个好消息啊。』

  陷在皮肉里的牙齿退出去,扣在后脑发丝里的手也退出去,我妻夏野眯着眼,就在刚刚重新取得身体支配权的时候,毫不犹豫抬起右手,扣在了后脑处那只手的手腕处。

  被抓住手腕的咒言师似乎被吓了一跳,睁着迷茫的紫眸抬头看向他,然而还没等问出“芥菜”或者“海带”,他的手就被从脑后拽到了眼前。

  粉发少年半眯着水蒙蒙的粉瞳,虽然看上去像是被欺负的很可怜,但那也只是“看上去”,是外表非常有欺骗性的“看上去”。

  我妻夏野拖着长长的尾调说:

  “棘君想要给我打上印记的话,也要让我给棘君打上印记哦。”

  ——话音落下,他就毫不犹豫低下头,丝毫不留情到连血腥味都尝到了的,一口咬在了咒言师袖口滑落的手腕内侧。

第63章 我帮你解决

  牙齿的力道丝毫不留情, 稳稳地嵌入皮肤,陷入皮肉,带着仿佛要一鼓作气啃噬血肉的病态力道, 连平整没有尖锐之处的非犬齿牙都没了进去。

  尖锐的刺痛在那一瞬间从手腕内侧蔓延出来,直激地狗卷棘另一只手下意识一抖,然后猛然扣紧,拇指一下子就按压在了白皙颈侧的动脉上,扣得仿佛初啖血肉般兴奋的粉发少年从喉咙口挤出了一声气音,然后齿尖又没入的深了一丝。

  手指扣紧这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狗卷棘直到手背上绷紧了青筋, 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松开了那只手——脖颈说到底还是很脆弱的地方, 如果刚刚不小心扣住的是窦动脉,说不定那一下都能直接把夏野掐到昏过去。

  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起来这一点, 狗卷棘这才绷着神经松开手,接着缓缓下移,在手腕处丝毫不准备松开力道的刺痛下动了动指节, 然后狠狠掐住了咬着他手腕不松口的凶残粉毛猫的腰侧。

  夏野的腰侧是敏感处, 狗卷棘记得这一点, 曾经在更衣室里他就仔仔细细地研究过了, 只用指尖轻轻滑过,就能让指尖下的薄薄肌肉绷紧,而力道稍微重一点,还可以引起皮肤细密的颤抖,像现在这种毫不留情掐上去的话……

  ……说不定可以抢回来主导权。

  模模糊糊中, 他莫名其妙的, 突然就想到了这个词。

  ……

  主导权。

  手腕内侧是相对比较偏向柔和一点的皮肤, 比起胳膊外侧要来得薄一些, 肤色浅的话,甚至能在手腕内侧看到浅浅的脉络,顺着筋脉的走向攀着血管。

  狗卷棘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周围空气的升温,也可能是头顶排风扇“呜呜呜”转得他烦躁,又或者是莫名从夏野身上散发出来的侵略性与压迫感太过明显,使得他有了一种“我被压制”了的感觉。

  于是压抑在心底的真实疯性就控制不住地翻涌上来,脑海里翻腾着连他自己也摸不清的压制欲,被这一口差点激出疯批本质的咒言师只是加大了手指的力道,盯着埋头在自己手腕内侧的粉色脑袋,目光浅浅划过刚被自己拽得乱糟糟的后脑的发丝,清澈的紫眸已经不知不觉间深了好几个色调。

  ——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手下的温热躯体猛的一哆嗦,手腕处的刺痛和压迫也在一瞬间减轻,叼着他手腕一块皮肉的粉发少年从喉咙深处闷出了“呜”的一声,整个人哆嗦了两下松开了口,然后讨好似的用舌尖舐了舐从伤处溢出来的血珠。

  狗卷棘这才有了一种浅浅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被压制的危机感短暂消除,浓厚压下来的狂热控制欲缩了回去,重新变得温和柔顺起来——就像他曾经承认过的一样,比起“被压制”,他要更喜欢“压制”。

  柔软的舌尖又滑又温热,涂在刚被咬出印迹的伤患处,滑得隐隐作痛的皮肉又有点痒痒的,痒到从手腕一直流通过整条胳膊,再被血管传递给心脏。

  狗卷棘忍不住盯着看,看着从缝隙里隐隐能窥到的粉色舌尖,还有粘上了一点点红色的柔软下唇,偶尔还能看见露出一个尖的小白牙,顿时就想起了手腕处被牙尖陷进去的刺痛,和仿佛一瞬间被激起的压制欲。

  似乎是注视的目光被察觉了,原本认认真真舔舐渗出血点的粉毛突然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脑袋,蒙着雾气的粉瞳又一次暴露在光线下,隔着升温的空气和晦暗的紫眸对视。

  湿润的粉瞳里还蒙着水汽,不过更多的,是已经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纠缠在浓郁的粉色里,温度烫得足够点着空气,病态又狂热。

  “为什么在一直盯着看呢,棘君?”

  我妻夏野用轻飘飘的声音问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勾出一个拉扯性质的弧度,仿佛在引着人一步一步跟着他下坠,连语气里都带了好不掩饰,得逞性质的诱导:

  “我还以为棘君会在我的脖子上再咬一口……不过似乎是发生了另外一个方面的情况呢。”

  『稍微,有点遗憾,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发现了更惊喜的东西。』

  掐在腰侧的力道不轻,但是也拿捏得格外平稳,指尖微微向里扣,死死拿捏住一整块捏得人腰部肌肉发抖的软肉,就算齿尖已经从手腕内侧退了出来,力道也丝毫没有放松。

  “有点疼啊,棘君。”

  我妻夏野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并且试图往前再蹭蹭,然后就又一次被腰上掐紧的力道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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