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震声)!
那种事情连棘君的头发丝都比不过,更别提现在这种超级重要的事情了,棘君现在可是在和他doi啊。
所以,如果五条悟真的打了电话过来,那么正在努力克服生理性瑟缩来迎合爱意的我妻夏野可能真的会说出那种话。
不,更可能的是电话都不会接,直接果断叫出“deus”,把手机关机,然后扔得远远的吧。
至于为什么要叫出“deus”而不是自己动手的理由……就算我妻夏野会用铁丝和发卡开锁,也做不到在全身心都被拖拽进甜腻腻潮水中的时候去完成那么精细的活计。
如果说一开始还是他陪着咒言师玩手铐play,那么后来就是真的被手铐play了,大脑思考不了,身体也发软没有力气,手臂不能抱住什么而显得没有安全感,想抬起来也动不了,只能死死攥住那一小截银色的链条,听着耳边“哗啦啦”让人头晕目眩的声音,徒劳无功地下意识向上攀,然后又被拽回来按在原地。
大抵是因为被俯视的角度,所以紫眸的瞳色看上去要深沉很多,其中像是着火一样的热度倒是显眼得惊人,燃烧着热烈的情绪和温度。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仿佛像是疯狂劲头的眼神大概有些可怖,但病娇会对此适应格外良好,并且连着心脏里都有一种温暖妥帖的感情得到了回应的喜悦,视线交织缠绕起来,粉红色的蜜桃糖浆也黏稠的惊人,显得病态又狂热。
『超过三次了……』
迷迷糊糊中,早就度过了【闭眼】咒言的效力,我妻夏野半睁着涣散的粉瞳困扰地想着,三个看起来完全不够,兴奋起来的棘君可以做更多次,但是棘君为什么不去拿旅馆床头柜里的小雨伞呢?
没有那一层薄膜拦着,就会像棘君过生日那天一样,又满又涨,是一种让人很慌乱的感觉,明明书上说的不是这样的,书上也会有不正确的情况……而且,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无法忽视,格外有存在感的东西。
『一直没有关掉,感觉超级奇怪,甚至奇怪到对我来说,会达到过分的程度。』
再这样下去的话,就算不用棘君命令【哭出来】,也快要被欺负到哭出来了……
『棘君……也超级坏心眼的。』
——
于是,初次尝试成熟大人的玩法,两个人都玩闹的有点过头,至少在于时间上来讲,差不多是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两个人才带着一身水汽挤回那张心形大床,占着另外半边的平整心形搂在一起睡觉。
本就不是身体素质过于突出的类型,体能甚至称得上短板,耗费了太多体力的我妻夏野差不多在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沉沉,可能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来咒言师的身体能力是的确很强——就算比不过禅院真希,但是比起灵巧类型的我妻夏野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怀里抱着散发出陌生沐浴露香味,但仍然能嗅到近乎腌到皮肤下的桃子甜香,狗卷棘轻轻蹭了蹭柔软的发顶,也很迅速沉入了梦境。
并且甚至已经毫不意外的……又做了一模一样的梦。
……
已经算得上轻车熟路了,狗卷棘先是哀叹了一下自己明天眼睛下肯定会出现青灰色,然后才打起精神,试图从这又丰富一点的梦境中获取点什么信息。
他现在已经能够确定,这个梦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梦魇,根据他手背上出现红色图案的时间线来判断,多半是与那个有关——而且这个图案又是和夏野有所关联的,简简单单就能将这个梦境和夏野联系起来。
无论有什么关系,既然里面的主角是夏野,就算是幻想也好,他都想知道更多。
于是,当视角切成了第三人跟随的时候,狗卷棘毫无犹豫地,就跟了上去。
能看到的场景更多了,称得上另类马赛克的涂鸦“默片”又解锁了一部分,狗卷棘猜想,说不定等到“默片”全部解锁的时候,就是手背上纹路彻底成型的时候。
他跟着夏野走进了各种各样的建筑物,几乎是眼花缭乱地像魔方一样切换,完全没有预兆地变动,最后稳定在了阴暗的地下室,重复看着夏野踩在奇怪神秘的魔法阵上,继续了之前听到的对话。
“二周目?”
那个男声的尾调是上扬的,听起来像是吃多了棉花糖,语气都是不着调的在飘:
“我更喜欢叫做‘平行世界’,不过小夏野为什么想要利用圣杯?我的玛雷指环努努力,也可以把你送过去的哦~虽然只是会变成某个平行世界的我,成为Ghost那样而已。”
“横向的不足够,因为要在那件事之前。”
梦境里的夏野轻轻蹲下,用指尖隔着几厘米空气,着魔一样描绘着地面上的魔法阵,声音飘忽地说:
“要在——要在棘君■■■■之前。”
第84章 两个人铐在一起
也说不清是从所谓的“清醒梦”中摸出了什么, 还是说因为一开始没有当做重要的事,当时没有说出口,之后也就顺理成章地当做无事发生, 总之, 狗卷棘对于自己会做梦这件事,一直是瞒着我妻夏野的。
而且夏野好像也不清楚, 他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因为睡得太晚, 所以连生物钟都直接克服了, 狗卷棘睡醒的时候被晒得有点睁不开眼, 因为爱情旅馆房间里的玫瑰色厚窗帘有一个小角没遮严,不清楚是上午还是正午的明亮光线透进来,在心形大床上打出细细一条亮色, 越过了夏野的一小截粉色脑瓜顶, 刚刚好落在他眼睛的位置, 这才把他晃醒。
被折腾得的确很过分,这个时候也没有被吵醒的粉毛猫蜷缩在他怀里, 手心里生怕他跑了一样攥着他身上旅馆提供的宽松睡衣, 睡得就像当初在冬木时变成的真粉毛猫, 粉红色的睫毛如同微颤的羽毛,像猫耳一样随着呼吸频率一抖一抖, 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如果夏野现在还有猫耳就好了,就可以捏一捏——咳,不是, 他是说粉色的猫耳朵很可爱。
“……”
把自己跑偏的思绪拉扯回来,狗卷棘没敢怎么动, 小心翼翼移开圈着猫的一只胳膊, 翻到另一侧去摸自己的手机, 结果手机没有摸到,反而摸到了一个轻飘飘的小方块,困惑地拿起来一看,是熟悉的恶俗粉色遥控器。
……顿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呢。
狗卷棘的脑子里瞬间就挤进了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他总觉得在和夏野亲密接触时候的自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老是会做一些过分的事,比如说粉球球不拿出去就继续往下做,甚至还故意推到了最高档,在没有使用咒言命令【哭出来】的情况下,憋着一口气把小粉毛直接玩到眼泪汪汪……
虽,虽然夏野哭起来很可爱就是了……
各方面都成长了很多的咒言师心虚地移开了目光,眼神虚浮地在空中乱瞟几下,烫手一样把遥控器扔到了一边,随后终于精准地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六个未接电话,若干条未读消息,如果不是扫了一眼发现拨打人和发信人都是同学,轰炸的时间也只集中在昨天晚上,他简直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睡过了一次任务,因为手机锁屏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一点钟——原来刚刚晒得他忍不住眯眼睛的炽烈阳光也不是上午或者中午,他竟然直接一口气睡到了下午。
忍不住无声砸了咂嘴,咒言师有点感慨,酣畅淋漓的游戏果然很耗费体力,幸亏他腰不错,于是下一个念头就非常跳跃性的挪到了肚子饿了想吃饭团上,狗卷棘心里想着金枪鱼蛋黄酱饭团,不紧不慢地划开锁屏,然后点进未读记录里去看。
『真希:手机打不通,留个言,悟好像有事找你们。』
『忧太:狗卷同学,五条老师之前询问了你和我妻同学的行踪,似乎有什么事情要找你们确认。』
『胖达:你们做几次了?』
狗卷棘:“……”
……果然一到胖达的留言,画风就变得黄色了起来。
狗卷棘面无表情地又往下翻了几条,都是胖达随后打的补丁,『悟有事找你们哦』,『不过听说你们去开房就灰溜溜离开了』,一翻未接电话也是,忧太和真希各一个,胖达自己贡献了四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着让电话铃声给他们的doi过程增加刺激感,反正没有成功就对了。
——没错,无论打多少个电话,都绝对不会影响到他们。
还不至于是他和夏野眼中只剩的下彼此,耳朵里除了呼吸喘气什么都听不见,而是更现实一点的原因——狗卷棘的手机被静音了。
他没有做这种事的印象,所以还不是他自己静的音。
于是狗卷棘又心情稍微有点复杂地低下头,下巴在嫩粉色带着甜香味的发旋处蹭了蹭,毫不迟疑地就找到了干出这种事的罪魁祸首——绝对是夏野。
抱着“谁也别想打扰我和棘君doi”的心态,偷偷把咒言师的手机静音,这种事情我妻夏野绝对做得出来,并且也办得到,就算事后得到的结果是自己更累,累到一觉睡到下午还没醒,夏野也绝对还会继续这么做。
下午的课不用想了,现在赶回去绝对来不及,所以就翘了吧……反正老师也不能说什么,狗卷棘肆无忌惮地心想。
咒术师的单身率可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就算是日下部班主任知道了他们翘课,在发现原因是“和男朋友开房”之后,也绝对会羡慕嫉妒恨地不痛不痒讲两句,甚至一言不发被打击到自闭也不是不可能。
激烈运动后的下午让人惫懒,狗卷棘懒洋洋地又吸了一口气,思维跳跃到了等夏野睡醒之后他们去吃什么,顺便担忧了一下夏野会不会又脚软起不来,不过想想激烈也不等于粗鲁,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就在先行醒来的咒言师满脑子想着吃的情况下,睡得像只真猫的粉毛猫枕着沉重有力的心跳,慢了半拍才悠悠转醒。
『棘君的心跳和呼吸声都快了点,所以棘君已经醒了。』
『明明已经醒了,但是仍旧没有动,棘君是不想要吵醒我吗?好温柔,很开心,更喜欢棘君了。』
『每一天,都要比前一天的自己更喜欢棘君。』
手心里还揪着咒言师的睡衣布料,就算是醒了也没打算松开,我妻夏野惬意地眯了眯粉瞳,又往温热的脖颈蹭了蹭,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但是能听出来很精神地开心打了招呼:
“棘君早上好,昨天玩得感觉舒服吗!”
……已经知道了自己在故意这么玩,还毫不羞涩询问感想,夏野也可能是独一份了。
狗卷棘这么想着,慢吞吞地回了一句:“鲣鱼干。”
——已经不是早上了。
“海带,鲑鱼。”
——下午好,夏野。我很舒服。
“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我妻夏野舒舒服服地像猫一样在咒言师的颈窝蹭了蹭,然后兴冲冲地坐起来,左右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隔着个人的大床另一侧,那里同样躺着他的手机,于是他单手轻飘飘撑着咒言师的胸膛借了个力,跨过半截身子把手机拿到了手里,注意到亮起锁屏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欸……居然已经下午了。”
『看来,体力耗费的确很严重呢……什么时候休息的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小雨伞用光后也没有停。』
『说起来,棘君是不是有点没有节制了?这样下去身体没问题吗,回去之后学着做一些补身体的食物吧。』
大床另一边乱糟糟的,除了皱巴巴的床单,还有格外显眼的遥控器,撕开的空荡荡方块塑料包装窝在被褥的褶皱里,拆开了的银色手铐扔在床头,故事感爆棚,是一看就能让人满脸通红脑补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场景。
连狗卷棘之前看到的时候都没忍住红了一下耳朵尖,也只有我妻夏野面不改色,翘着活跃的呆毛视而不见,重度手机依赖症患者拿着手机又缩回了刚刚躺着的怀里,也没注意到咒言师的目光从刚刚开始就追着他的手腕走了。
“……”
狗卷棘的目光有点发飘。
……手,手腕上,好明显啊。
一圈一圈的红印,都是被手铐膈出来的痕迹,在白白细细的胳膊上格外明显,几乎是一看就能让人想到,“他被绑得超结实的”。
虽然,作为一样情趣用品,情趣手铐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绝对是很符合它的作用,但是当时也没有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被胖达看到的话,绝对会被用特别特别奇怪的眼神盯着看吧?说不定还会半夜偷偷跑下来听墙角。
应该说,幸好现在非常接近冬天了吗?不会穿袖子短的衣服,夏野又习惯穿他的外套,袖子会长一小截,虚虚搭在手指上,只要没有什么太过剧烈的活动,手腕和胳膊一般都露不出来,但是仍旧苟延残喘的道德底线总是会给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咒言师以心理鞭挞,会有一种很强烈的罪恶感。
又偷偷觉得小开心,因为那是自己才能做的事,又觉得蠢蠢欲动,之后也还想这么做,顺便还有点难以压抑的罪恶感……因为夏野会开心地接受自己给予的一切,所以称得上欺负猫地这么玩……
太刺激了,连着心里弥漫的压制欲望都得到了满足,能做这种事的只有自己,会被一直温顺对待的也只有自己,这是比所有恶作剧成功都要让心脏温暖妥帖,沐浴爱意的感觉。
心灵似乎都升华了,暖融融的,只不过除了软乎乎的情感,还带了点其它的……
隐晦的角落处,似乎是连咒言师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掺杂着咒术师疯批的本性,与不输阵的,只不过被本能压制住的,病态的占有欲。
没有告诉夏野自己的梦,大概也是因为……他也很想知道夏野的全部,狗卷棘心想。
静悄悄地接受了常人或许无法忍受的狂热的爱意,既然自己提出过主动奉上所有权,那么也请付诸于行动,不要只维持这种夏野了解他的全部,他却对夏野一无所知的状态。
像手铐一样,只有两个人锁在一起,才算对等吧?
***
另一边,疯批和病娇在事后清晨(下午)的温存,而这一边,各种意义上都有很多麻烦事的折原临也,又接到了一件麻烦事。
“虽然说,早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了。”
黑发红眸的清秀青年用指尖点着桌案,难得没有看上去神经质地“lovelove人类”,而是表情平静地思考着,在飞速划过的想法里取舍。
费奥多尔的动作越来越大,也不清楚他突然对咒术界感兴趣是什么理由,他和折原临也合作向来很愉快,更是因为折原临也是没有特殊能力的人而多加赏识——所以说,对于“特殊能力”格外反感的费奥多尔,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插手咒术界事宜的呢?
他明明很讨厌吧?一直针对的也是异能者的群体,贸然招惹太多能力体系的势力的话,就算他再能像老鼠一样躲藏,也很容易被揪着尾巴拎起来……这种不像人类的家伙,真是连思维都判断不出来,根本没有人类的有趣,也无法激起折原临也的love。
比起咒术界知道的都要多很多,就算五条悟连着五条家的情报网和“窗”一起动用,也比不过专门吃这口饭的地头蛇,更何况折原临也的消息渠道可不仅仅是他的恐怖情报网,他所熟识交往的人中,可是各行各业、甚至包括特别有能力的认识都包括在内,自然也就了解很多称得上“机密”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