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快请!”
“陛下未知因何身有不适,偏又极为震怒,立等着要见诸葛太傅呢!”
傅宰辅和诸葛太傅面色都是一沉。
不管比起纯粹担忧皇帝身子与那未知急务的诸葛小花,
傅宗书是如何地更多几分忧心、几分算计,
两人这会子的行动倒是极其一致的。
€€€€都将轻功运到极致,如一阵风般刮过小平安身侧。
无论为了什么,至少如今先帝托孤剩到如今的这两位大臣、权臣,都不希望皇帝出点儿什么事。
然而皇帝又还能出什么事呢?
向晓久吐过一回,倒是看开了。
赵佶确实极其叫人恶心,可好歹他也算是有了能叫那一份恶心不至于发生的机会。
这几日,向晓久每每将自己熬得头痛欲裂,也不是毫无好处的。
和宫九之间的感觉虽不知为何未曾接近€€€€
且眼瞅着赵佶这烂摊子也势必要托住向晓久的脚步、让他不能肆意向“感觉”靠近
€€€€但好歹也越发密切深厚了起来。
如此,再得一个护住华夏脊梁的机会,也无甚不好。
便是宫九,也必是乐意的。
向晓久迅速振作精神,务必在与宫九重逢之前,先搞一番大事、给宫九日后的肆意而为夯实地基。
而太傅大人诸葛正我、诸葛小花,就是被向晓久挑出来,夯实地基的那个苦力。
就连顾惜朝,若通过考验,也等不得下一次春闱,就要被拉来卖力了。
赵佶在书画上的才华没得说,但作为皇帝就要命了。靖康之变中,做了金人俘虏的,谁都有忍辱负重活下去的理由,只有他最是该死!却偏偏不死,还留下赵构那么个小心眼的,父子两人隔着长江都能“联手”一道误了我岳元帅性命,唉!还有岳云岳少帅,简直痛心哪!不敢写岳帅父子同人,但要是我忍不住写了李沉舟赵师容那个时期的同人,也只是为了从侧面做一个岳帅父子安好的梦
第八十七章
别看向晓久当年是个喝酸奶从来不舔盖的小子,
如今倒也学会几分买点儿针头要磨卖家捎点儿线脑的勤俭做派。
如今看中诸葛太傅这第一苦力, 少不得也要买一送一。
只没想到诸葛正我这买一送一, 送的居然不是顾惜朝,而是傅宗书。
向晓久撩了撩眼皮, 倒也没有说什么€€€€
哪怕这个赵家王朝很有些似是而非,
除了皇帝赵佶之外、文武百官没一个能和他在宫九那里看过的史书对得上号,
偏偏朝野内外大局势又和宫九那里的赵佶时期几乎一致。
所谓的宰辅傅宗书, 极可能对应了奸相蔡京,向晓久也不急着在未做了解之前就先将人一竿子打死了。
就是有些不安这傅宰辅竟非请自入, 向晓久也只先在心里记下。
他要处置的,毕竟还有许多。
许多诸葛太傅之前趁机提到的、他却还不知道自己披了赵佶那么个恶心皮囊, 而给推迟待议了的事。
一旦发现竟是赵佶,便都成了刻不容缓的大事。
偏偏还又都急不得。
毕竟历史原就不等于真实。
这个赵家王朝又尤其似是而非。
向晓久只得按捺住心中的躁动,先将建到一半的华阳宫给喊停了:
“朕这两日总觉得宫里人多吵得慌!正要清些人出去,也犯不着要那么大地方了。”
他说前一句的时候,
无论是傅宰辅还是诸葛太傅,
哪怕是这几天和他寸步不离、已经察觉出他许多变化的米太监……
总而言之,听到“赵佶”前一句话的人,都不约而同、有志一同地,
认为这个皇帝只是玩腻了宫中的面孔, 决意要辞旧迎新、去旧纳新。
不过能将这一旧一新的故事说得如此委婉动听,
这位陛下也果然不愧当年区区郡王之时,
就以风流温雅闻名天下的好名声。
诸葛太傅仍是笑着的, 笑得关怀、关切、满怀关心。
虽然他嘴里发苦, 极苦。
看到希望之后再次跌落,总是要特别苦一些的。
虽然诸葛太傅在这位皇帝身上,
已经失望了许多回、苦了许多回,
却仍因着在那一片忠心、不得不竭力周圆。
傅宗书就笑得更是真情实意啦!
他在默默将小甜水巷那位绝色才女的等级再次提升的同时,也准备了一肚子的好话要夸赞眼前这位官家。
需知便是唐玄宗,也免不了留下“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的瑕疵。
在迎新的时候能想着辞旧,自然该是极为难得的品质。
傅宗书学富五车,
傅宗书无谓廉耻,
傅宗书一个眨眼就是一肚子好话,还能保证句句说到皇帝的心坎儿上。
可惜的是,如今穿着这身皮囊的,是向晓久。
不是赵佶。
一切针对赵佶的揣摩,用在向晓久身上,自然是大谬特缪的谬误了。
向晓久下一句话就叫傅宗书将到了嘴边的好话又给咽了回去,而他接下来的又一段话,更是叫在场众人都大吃一惊。
“宫中妃妾,无子者皆许自去,赐宅、许立女户、本人及名下一子许免税赋劳役,愿嫁者朕与之添妆。”
“宫女十四以下、二十以上,皆放归。”
向晓久只当没看到主人惊讶到扭曲的脸,转头冲米太监笑:
“如此朕是清净了,宫中奴婢却要少上许多,阿公可还能安排得过来?”
米太监看着眼前这个官家,心中着实有许多不明白之处,然而这一声“阿公”却又叫他着实心下微暖€€€€
他服侍官家数十年,从襁褓中的小皇子服侍到郡王爷,又从郡王爷服侍到万岁爷,
被称为“阿公”的时候还真不少、却也是真久远。
隔了数年再被皇帝这么喊一声,米太监心暖、更心安。
就连这几日始终想不明白的地方,似乎也都无足轻重了。
米太监露出一抹笑€€€€
难为他竟能将谄媚、忠心和慈爱揉得那么好地,悉数揉在那一抹笑里头:
“服侍官家,哪有什么安排不过来的?只恐后宫过分清净,委屈了您。”
向晓久点点头,又摇摇头:
“阿公安排得过来就好。其余且等朕稍后再与你细说。”
转头又对宰辅、太傅二人道:
“如此宫中就能空出至少一半来,新宫未建的悉数停了,只已经拆迁的那些……
百姓往复搬迁也是麻烦,既然已经拆了,地方就先与朕留着。”
他今日说话总是叫人心一上一下的不踏实,
这会子也是,
上一句才叫诸葛太傅喜得都决定哪怕陛下要把小甜水巷的那位迎进宫来,他都只做不知根底了;
后一句却又叫老太傅心中难安,只恐皇帝对新娘娘太早失去兴致,又要重新大兴土木、劳民伤财起来。
傅宗书倒是只管笑着应和,毕竟到了他如今地位,新宫室建或者不建、花石纲收或者不收,影响都不大。
左右向晓久眼下也没什么要对这位宰辅说的。
只是他既恰逢其会,少不得在捧着、哄着、恭维着皇帝的同时,也很乐意表一表态。
哪怕诸葛小花占了先机,傅宗书也毫不犹豫地为了皇帝的心血来潮,很乐意在这些于他无碍的事情上效一效力。
€€€€尤其不吝啬当着皇帝面儿的“口头”效力。
冷血领着顾惜朝陛见的时候,
见着的就是脸色微微泛白但言笑晏晏的皇帝陛下,
和据闻在朝上江湖都每每针锋相对、这会子却分明和乐融融的两位肱股之臣。
不过诸葛太傅既然身兼十八万御林军总教头之职,身负互为宫城安危的重担,
诸葛太傅的四大弟子、皇帝御封的四大名捕,也少不得都兼着个御前侍卫的身份。
冷血身为四大名捕之一,
虽说御前当值的时候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