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干部 第2章

同时,‘白泽稚子’也是现任港口Mafia的首领、森鸥外的亲信之一,是少数几个从森鸥外还是医生时期就跟随他的人——当然,也被某些特定的人认为是倒霉鬼。

白泽稚子轻飘飘的看了门野太郎一眼,开口报时,“凌晨三点四十三分,这个任务,你们是前天下午五点四十二分接的。”

在港口Mafia中,他的风评很奇怪,其他人要么是尊敬崇拜他、要么是极度厌恶他、要么是惧怕他。

不巧,只有森鸥外的另一名亲信和小倒霉鬼——太宰治,敢把这种极度的厌恶表达出来,所以剩下的人都只有两个选择,崇拜或恐惧。

这不是一道单选题,它往往是多选。

门野太郎的头更低了,他道:“是属下办事不利。”

只要在白泽稚子手下临时做过事、或者和他一起出过任务,就很容易理解凌晨三点多还没有下班的白泽稚子是什么意思:废物,认错。

而被他这样问过的人,都深刻的体会到两个非常简单的道理:

一、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关键。

二、不要和强者顶嘴。

特别是,这个强者是在指白泽稚子的时候,乖乖认错要比解释更有利。

果然,白泽稚子只是看了一眼门野太郎,什么都没有说,他走到巷子深处的时候,巷子里的场景已经被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这次,他们的任务是追查背叛了港口Mafia的叛徒,据说他为港口Mafia带来了少数的钱财武器损失和极大的心理伤害。

森鸥外亲口所述。

白泽稚子懒得理他,连份具体的任务信息都没有发过来,绝对是森鸥外在深夜秃头沉思时,发现他有一名亲信快到了下班时间,于是挑了一个玩笑任务,对他进行人道主义的任务派遣。

小巷内,有几名穿着黑色西装制服的港口Mafia,他们刚刚站起来不久,膝盖或其他关节处还沾着不属于自己的血迹,“白泽先生!”

这些人的头顶都没有名字浮现,可以当背景板看待。

白泽稚子点点头,看向目标人物。

叛徒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黑色西装,而是常服,他的外套被扒下来、临时充当了绳子用,嘴巴被衣摆紧紧塞住,身体不正常的扭曲着,看起来关节也被反复卸过。

在一小时之前,叛徒刚刚被这支小队抓到并就地审讯。

一个小时过去了,横滨更安静了,但他们显然没有审讯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仅如此,小巷里还被弄的鲜血淋漓的,也不知道过几天、附近的居民终于有勇气过来看看时,会有什么想法了。

“我知道大姐为什么不把审讯室借给你们了。”白泽稚子道,他走到那名叛徒面前。

从那名叛徒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明显比其他人小了一些的黑色皮鞋行至眼边,然后,他就被人捏住下巴抬头。

白泽稚子半蹲下、把他嘴里的衣摆拿掉,不太感兴趣的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牙齿、溢满了伤口和血迹的口腔,想了想,道:“好像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叛徒说不出话,只能像将死的狗一样喘息。

在场除了白泽稚子外,唯一一个有名字的门野太郎低声道:“白泽先生,他曾在尾崎大人那里待过几天。”

白泽稚子恍然大悟,“做过大姐的手下?怪不得会派我来,大姐可是最讨厌背叛了。”

他低头,凑近叛徒,饶有兴致地问:“你该不会还没有把所谓的情报送出去吧?那落在我手里,你就亏大了。”

说完,白泽稚子打量了一下叛徒有些溃散的瞳孔,站起来,淡淡道:“伤的太重了,先治疗吧……堵住他的嘴。”

一名港口Mafia蹲下去,把衣摆重新塞回叛徒嘴里。

白泽稚子用左手捏住右手的白色手套指尖,一根一根地把它拽下来,站在他身后的门野太郎伸手接过。

“所谓审讯的美学,可不是这样的,要是大姐来,恐怕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吧?连毫无审美观的自杀狂都接受不了这种粗糙的审讯呢。”

审讯的美学这种东西,只有神经病才会执着吧?而且毫无审美观的自杀狂指的是太宰先生吗?传闻果然正确,白泽先生和太宰先生天生不和。

其他人默契的往后退去,把空间留给白泽稚子。

白泽稚子伸手握住那名叛徒的手腕,轻声道:“放心,无论过程如何,你是一定可以享受到叛徒的下场的。”

“异能力,”

“——-天使之哀。”

白泽稚子,主观治愈系异能力者,港口Mafia梦中的白色死神。

所谓主观治愈系,是指,当白泽稚子发动异能力的时候,所有被他触碰的人,都会被治愈成他‘认为’的健康状态——哪怕这个所谓的健康状态是指三头六臂、血条爆满。

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这种主观型异能力,遇到了治愈系,便焕发出不可思议的色彩、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唤醒令人从心底厌恶的深渊。

在私下里,大家都公认,这根本不是什么治愈系异能力,而是上天赐予白泽稚子折磨人的能力,他们用绝佳的脑补能力确认了能顾觉醒这种能力的人,性格究竟有多么扭曲。

于是下一刻,某种尖锐到不似人类的哀嚎响起,“啊啊啊啊——-”

这种可以立刻引起人类疼痛共鸣的哀嚎声被衣摆塞回嘴里,只泄露出一分,但也足以让小巷内的氛围瞬间紧绷。

白泽稚子漫不经心的侧了一下首,在这种背景音里敷衍的审问,“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有什么目的?窃取到了什么情报?组织在哪里?多大规模?”

每抛出一个问题,伴随着的都是叛徒往上扬去的音贝。

白骨刺破肉和皮肤,挣扎地在空气里开出具有森然美感的骨花,零散的血肉为这些骨花染上绮丽的绯红,血液在狭小的血管里汹涌澎湃,撑鼓着具有弹性的血管。

终于,叛徒的哀嚎突破了某种境界,开始失声。

效果达到了,白泽稚子凑过去,闻了闻森然绽开的骨花,又有些嫌弃的偏开头,“好臭。”

他道:“真是麻烦,审问吧,记得把口供交给大姐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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