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比某些单纯靠金钱上位的字母干部要好,拉仇恨的能力在某些方面,几乎要比太宰治还要厉害。
但太宰治有那个实力、可以轻轻松松的把麻烦摆平,异能力对属下生命很不友好的某A呢?
迟早有一天,会有港口Mafia以外的人收拾他。
白泽稚子道:“只是森先生越来越过分了,”
“————在我十二岁以后。”
爱丽丝彻底放弃挣扎,把头靠在白泽稚子的肩膀上,冷漠道:“林太郎大变/态。”
不知道什么时候,森鸥外移动到了窗帘旁,他看着爱丽丝放弃挣扎的虚眼表情,捂了捂胸口,又很有求生欲的反驳白泽稚子的话,“没有哦,在我心里,稚子永远都是那么可爱,也是个乖孩子,对不对?”
“不对,”白泽稚子冷静道,“我被关了好长时间的禁闭,出来后,属下全成太宰那家伙的了,他还是干部——”
爱丽丝叹了一口气,像之前、白泽稚子配合她滚猫猫一样配合白泽稚子的控诉,敷衍附和:“林太郎好过分。”
“我有叫稚子出来哦,”森鸥外揪了揪爱丽丝的金色弯发,又揪了揪白泽稚子的白发,微笑道,“是稚子假装睡觉,不出声也不打算出来,我也很苦恼呢。”
好像是有那么几回,森鸥外哄他出来,不过当时白泽稚子没有在意,反正真有紧急情况,森鸥外会立刻下命令,而不是在无聊或者半夜秃头的时候才劝他出去。
有时候太吵了,白泽稚子还会翻身把摄像头之类的都压在身下,然后喵喵出声,假装自己被猫叼走了。
爱丽丝挣扎了一下,把腿盘在白泽稚子的腰上,“对哦,我记得林太郎还问稚子要不要出来庆祝太宰那家伙呢~”
但是只要提到‘太宰’这种烦人的关键词,白泽稚子就自动喵喵出声,打断谈话。
可能是他被关禁闭那段时间,那只三花猫去的太频繁了?
白泽稚子眨眨眼睛,眼里的红色被故意软化的像浓郁的糖浆一样,他本来就不打算为难森鸥外或者无理取闹,只是来撒一下娇顺便预定请假,也终于在这个时候露出微晃的猫咪尾巴,“那我要假期,超长的假期~”
干部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白泽稚子合理怀疑中原中也所谓的出差就是出去避风头,可恶,他才不要上赶着被戏耍。
外面的阳关很暖,正道的光芒很亮,森鸥外微微一笑,“稚子确定吗?干部不可以请假太久哦。”
嗯?
白泽稚子有些惊讶的看过去,看到他眼里哪怕加深、也显得轻飘飘的笑意。
港口Mafia的干部是固定的,只有五个位置,对应的是港口Mafia的五栋大厦,也就是说,在目前干部已满的情况下,白泽稚子想要当干部,就必须有人退位让出来。
港口Mafia的退位,指死亡。
某些事情像是珍珠一样凸显出来,在脑海里串线成链,比如、过分理智的森鸥外和过分聪明的太宰治。
武斗派脱口而出:“你要……?!”
剩下的话,被森鸥外挡住。
森鸥外竖起食指、抵在他唇边,轻笑道:“和稚子想的不是一回事,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从很久之前,森鸥外就抚养白泽稚子,他是白泽稚子现在的精神支柱,也是白泽稚子绝对不会背叛的存在,人的感情向来都是双向的,所以,在某些时候、森鸥外并不介意给白泽稚子一些轻微的安抚,哪怕他的本意只是耍耍小孩子的本性。
港口Mafia的首领背对着阳光,把金色的光芒阻碍住,他说:“不过干部这个职位,一直都会是太宰的。”
爱丽丝笑起来,蓝色的眼睛看向地面窗帘上的阴影处,她蹭了蹭白发,哄道:“有没有高兴一点,稚子~”
不过,哎呀,连稚子都敏锐的发现了,要看太宰到底有多聪明了呢。
第二十章
白泽稚子慢吞吞地发出一个音节,“啊。”
他趴在爱丽丝的肩上,歪头向森鸥外看过去,“我以为森先生很信任太宰的。”
毕竟,太宰治是从先代首领开始就跟随森鸥外,粗略的算下来、已经三四年了,三四年的时间,足够培养出亲情了。
“太宰不是森先生的弟子吗?”白泽稚子问。
如果说,白泽稚子和森鸥外之间的关系,是亲人之间是感情、精神支柱和救命稻草那种关系的话,太宰治和森鸥外就是非常明确的师徒关系。
太宰治是森鸥外的弟子,是被他从河里捞出来的学生,也是从最初状态开始跟他的属下。
森鸥外补充:“也是一把有自我意识的刀。”
他伸手,把爱丽丝抱起来,爱丽丝趁机拍了拍白泽稚子的头,然后落在地上,和森鸥外牵住手:“森鸥外当然信任太宰治,可作为首领,一把有自我意识、随时可能反噬的刀,应该摧毁或者抛出去。”
白泽稚子歪头看他,阳光落满了空荡荡的肩头,“那我呢?森先生,我是一把什么刀?”
果然会顺着猫爬架爬,森鸥外故意露出苦恼的神情,“这个嘛……”
他亲爱的刀眯起眼睛,威胁的挑起唇边,露出了一个比起威胁、更像是撒娇的表情,森鸥外轻笑起来,“稚子是一把绑定刀。”
一把不能被销毁、会记恨被抛弃的刀,森鸥外只能把它紧紧握在手心——这也是目前的最优解。
太宰治实在是太聪明了、大名鼎鼎到整个港口Mafia都闻名的程度,也是港口Mafia历史上最年轻的干部,他和森鸥外是一类人,所以、会威胁到首领的位置,森鸥外当初亲手把这把刀插进港口Mafia,如今,就要亲手把刀拔//出来。
最好,那把刀也是自愿被拔/出的,事情没必要搞的那么僵。
他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白泽稚子却懂了,郁闷的吹了一口气,“想要刀拼命的效命,就给我把形容词说的好听一点啊……我也是暗自心存不满的~”
本来有些凌乱的白毛被吹起、不再贴在额头上,在阳光中浮浮沉沉的灰尘也被吹散开来,白泽稚子伸出手,看了看被照的几乎透明的掌心,承认道:“不过的确是绑定刀呢。”
无论是白泽稚子、还是森鸥外,或者是太宰治,都非常确认一件事,如果森鸥外出现意外、死于非命,白泽稚子是绝对会发疯的,会疯的天翻地覆、除非森鸥外复活亲自安抚他。
嘛,这就是所谓的精神支柱。
森鸥外坐回椅子处,把双手交叉,露出一个他对无数属下曾经露出过的笑容,“那白泽君是喜欢虚伪的形容词,还是喜欢发自内心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