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峮深有所感地点头。
林禹州靠在大树的树干上,身上滴水未染,他挑眉笑道:“南方天气就是如此,一旦进入梅雨天,少说也要有半个月的雨要下,倘若运气不好,连续下一个月都有可能。”说完林禹州换了个姿势,他摘了一片树叶,放在鼻尖闻了闻:“这雨还要再下一会儿,山林作战是你们需要训练的项目之一,好好珍惜。”
冯紫峮点头,话语中有些担忧:“开春的时候钦天监说今年恐有大旱,如今看闵州的情况,大涝倒有可能。”
牛继晟伸了个懒腰,“你别杞人忧天了,这雨下的不大,连续十几天也不会造成洪灾,就是会让人烦躁,到处湿湿嗒嗒的。我们倒没啥,那群官兵兄弟累的够呛,每个人都跟受蹂躏的小姑娘似的。”
“牛兄这话差了,如果没有林大人,我们还不如他们。”柳湘莲走了过来,他看着林禹州问道:“大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像您这样?”风雨不侵,很让人羡慕啊。
林禹州笑答:“等你们的内力增长到一定程度,能够做到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就能像我这样了。”
冯紫峮好奇地问了一句:“那要多久?”
林禹州挑眉:“运气好十几二十年,运气不好一辈子都做不到。”
这回答扎了一圈人的心。
冯紫峮决定忘记林禹州刚才的回答,他起身问柳湘莲:“赵玮他们去前方探查了,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赵玮,邹康,孙阙是林禹州重点培养的三位斥候,他们个人作战能力及信息收集能力是十二人中最强的。
“现在雨下大了,估计耽误了行程,以他们的身手,遇到危险情况全身而退应该是没问题的。”牛继晟抢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往大树根部挪了挪,树叶茂密,可以遮挡很多雨水,大概是不用淋雨心情变舒坦了,他作死地问了一句:“大人,越族帮我们是因为那位霜飞天姑娘,那姑娘长得真的倾国倾城吗?比大人还漂亮?”
林禹州眉角一抽,瞥向冯紫峮的眼神异常“温柔”。
牛继晟缩了缩脖子,他好像说错话了。
冯紫峮嘲讽地看了牛继晟一眼,这人是他们中最好色的一个,在京城的时候没少在秦楼楚馆里鬼混,这次踢到铁板了吧?
想到这里,冯紫峮也接着问了一句:“大人啊,听说帮霜姑娘脱险的那两位美人跟您认识,她们一直想向您自荐枕席,您接受了吗?”自古英雄爱美女,这个问题一定能让林禹州高兴的,冯紫峮沾沾自喜。
柳湘莲后退了一步,蠢还是冯紫峮蠢,没发现林禹州神色变的更诡异了吗?他还是快些离开吧,别被这俩蠢货拉下水。
林禹州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正准备说些什么,脖子上泛起的寒意让他猛地转身。
季盛彦突兀地出现在他身后。
“太子殿下?”在场的众人满脸惊讶,甚至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林禹州头皮发麻,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季盛彦面无表情地走到林禹州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瞥了牛继晟和冯紫峮一眼,对柳湘莲说道:“就地扎营,原地休息,你来指挥。”
柳湘莲单膝跪地,朗声道:“遵命。”
季盛彦将林禹州拉到怀里,声音冷的跟淬了冰碴子似的:“你跟我来!”
林禹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季盛彦搂住了腰,被他带着飞入山林深处。
牛继晟摸了摸脖子,有种很不祥的感觉,他低声喃喃:“我感觉林大人要倒霉了啊。”
冯紫峮赞成:“我也觉得”。
柳湘莲“呵呵”,他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面前两人,林禹州要是倒了霉,连累他倒霉的这俩傻货还有的好?
明月山多峭壁,峭壁上多岩洞,季盛彦可以跟山神土地沟通,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宽敞通风的岩洞,搂着林禹州飞了进去。
一进入岩洞,季盛彦捏了一个清风诀将洞内脏物都吹了出去,再一挥手,一张白玉石床出现在洞正中。
林禹州龇牙,感觉特别不妙,正准备求饶,就被季盛彦掀到玉床上,还好季盛彦有良心,在林禹州快要砸到床上的时候,用灵力托起了他,轻轻放下。
林禹州的心稍稍放下,可接下来季盛彦的动作却让他目瞪口呆。
季盛彦打了一个响指,岩洞里的藤蔓窸窸窣窣扭动起来,它们攀爬到玉床上,将林禹州禁锢起来。
“哈哈。”林禹州干笑:“要玩这么大吗?”
季盛彦走到床边,弯腰盯着林禹州的眼睛,声音清冷之极:“红颜知己?”
“哪儿来的红颜知己?”林禹州动了动手腕,发现上面施加了灵力,完全挣不开。
季盛彦捋起林禹州的头发,放在鼻尖闻了闻:“春宵一度?”
林禹州扯了扯嘴角,很是机警地回答:“一直盼着跟你一起。”
季盛彦冷笑了一声,他捏着林禹州的耳垂,又道:“自荐枕席?”
“没有的事儿!”林禹州赶紧摇头。
季盛彦没理会他的辩解,低头咬了一下林禹州的鼻子,两人的鼻息交织在一起,他字直接问道:“去了寻欢楼?”
林禹州叹息,还是被他知道了啊,为了不被折腾,他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季盛彦的手心,笑的魅惑之极:“我也不想的,绝对没有下次。”
季盛彦的神色变了,眼中仿佛出现了一个漩涡,他扯开林禹州的衣衫,与他十指相握。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气息交融,周围温度越来越高,很长一会儿,洞内传来季盛满足彦的喟叹以及林禹州压抑不住的声(shen)音(ying)。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对林禹州来说,这场春宵实在太长了。
第二天一早,林禹州喝了季盛彦特地去城里买的热粥后,又躺回了床上,他双眼无神,跟咸鱼一样。昨晚季盛彦封了他的灵力和内力,让他用凡人之躯接受他狂风暴雨般的摧残。
一整晚啊,林禹州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卡车碾压了一样,尤其腰部,酸涩异常,他现在就是一朵凋零的花朵,凄惨之极啊。
季盛彦一句话也没说,他伸手揉着林禹州的腰,灵力运转,让林禹州舒服的哼唧起来。
林禹州翻了个白眼,嘶哑着喉咙:“把我的灵力和内力解封了。”
季盛彦低头,当自己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