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柔软了。”太宰治评价说:“像是汽水,小孩子会很喜欢喝。”
赤松流很自然地露出一个太宰治式样的可爱笑容:“我就是小孩子啊。”
他端起酒杯,和织田作之助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后很坦然地说:“我才十六岁,未成年呢。”
“……”太宰治先是哑然,随即也可爱地笑了:“我也未成年。”
他端着酒杯,隔着织田作之助和赤松流碰了一下杯子,“所以我宣布,这是我喜欢的酒啦!”
赤松流听后笑得眉眼弯弯:“恭喜你找到喜欢的东西。”
太宰治煞有其事一样点头说:“是啊,的确值得恭喜。”
小孩子才最善变。
赤松流完全没将太宰治说的话当回事,太宰治也只当耳边风,两个互相比可爱的人显得幼稚又沙雕。
倒是织田作之助很自然地说:“是吗?既然太宰这么高兴,要不要多喝一杯?”
随即他又苦恼起来,“不过喝太多不好吧?香槟容易醉。”
赤松流和太宰治同时看了织田作之助一眼。
太宰治好奇地问赤松流:“你怎么认识织田作的?”
赤松流的笑容流露出些微得意:“因为我是欧洲人。”运气好,求不来。
太宰治:???欧洲人?这什么意思?
织田作之助语气平淡地说:“这和人种没关系吧?就只是很普通的认识了啊,他哥哥兰堂之前和我是同僚。”
然后他问赤松流:“倒是你,怎么将太宰拉过来了?这孩子好像不是港黑的人吧?”
赤松流耸肩:“估计很快就是了。”
织田作之助的神色怔了怔,看了太宰治一眼:“这样啊……”
太宰治嚷嚷说:“别这么肯定,我才不要加入呢。”
“是啊,这个职业太糟糕了。”赤松流附和说:“加油坚持,我看好你。”
太宰治嘟囔道:“坚持这种事对我来说太难了,比起坚持,我更想自杀。”
织田作之助:“自杀不是什么好事吧?”
太宰治立刻反驳说:“当然是好事啊!想想吧,彻底而永恒的休眠,再也不用面对痛苦而无聊的人,这是多么令人期待第一件事啊!”
织田作之助很诚恳地道歉:“抱歉让你觉得无聊了。”
太宰治眨眨眼,他摆手说:“哦,织田作还是挺有趣的。”
“哦,这样吗?赤松也这么说……”
红发男人苦恼地说:“既然觉得有趣,就别这么随便地说自杀啊。”
太宰治诧异地看了一眼赤松流,他问织田作之助:“难道赤松先生也要自杀吗?”
“嗯,他以前提过几次。”这说的是赤松流压力大时的吐槽,织田作之助作为心灵垃圾桶,听过不少次,“说生活太艰难了不如去死什么的。”
太宰治用全新的眼神看向赤松流,他说:“赤松先生,我诚挚地邀请您和我一起……”
话没说完,赤松流想也不想就道:“我拒绝。”
太宰治顿时失魂落魄起来。
织田作之助以为太宰治误解了,他继续解释说:“我觉得那时候的赤松是太辛苦了吧。”
赤松流连连点头:“是啊,超级辛苦的说。”
他抱怨着:“每天工作到凌晨,还要时不时加班,要不织田你来帮我吧?”
织田作之助正要开口,赤松流突然又改口了:“算了,还是不要了,你太笨,干不来情报。”
如今织田作之助当底层的收尸人,其实也算安全,和港黑内部牵扯不深,若是真的进入情报小组,还跟着赤松流做情报,反而会遇到危险。
这也是赤松流从没提过让兰堂升职加薪的原因。
织田作之助嗯了一声:“我也干不来你那行,有点可怕哎。”
赤松流嘴角抽了抽,不确定织田作之助是不是在骂人。
最后反而是酒吧老板解救了他,给他端来了意面和炸鸡。
赤松流的肚子咕咕叫起来,他拿起筷子:“吃饭吃饭。”
旁边太宰治围观着赤松流和织田作之助的对话,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赤松流吃饭的速度极快,他只是随便吸溜几下,热气腾腾的意面就全落入肚子里了,四五块炸鸡上冒着的热气仿佛不存在,也被赤松流利落地吃掉了。
太宰治看着自己盘子里的还有三颗炸鸡,不由得问道:“你不怕烫吗?”
赤松流如风卷残云一样搞定午饭,含糊其辞地说:“太饿了。”
老板端来冰水,赤松流一口喝干,然后长出一口气,他看着空荡荡的意面盘子,如此说:“好想吃一顿正宗的意大利番茄面啊。”
老板没好气地说:“真不好意思啊,我做的不正宗。”
“啊,我是说在意大利吃一顿番茄面啦。”赤松流连忙安抚老板:“意大利面当然要去意大利吃才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