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
下一秒,首领宰居然轻而易举地将赤松流拉走啦!!
首领宰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语气淡淡地说:“他将剩下的事交给你,可惜你做的不够好。”
两个太宰治的异能无效屏蔽了世界压制带来的压力,但即便白兰有玛雷指环帮忙,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白兰单只指环的力量理所当然地不如对面有七枚指环的首领宰。
没了赤松流,两个世界链接起来的献祭品自然而然地成了还留在核心之地的此世之恶。
黑色的如泥水一样的东西张开网状的浪头,试图抓捕太宰治。
然而太宰治肺都要气炸了,哪怕赤松流去找死都没让他这么愤怒过。
隔壁世界的自己简直该千刀万剐!!
太宰治对近在咫尺的此世之恶视若无睹,他伸手去抢落在首领宰身后的赤松流。
“冷静!!”白兰不得不利用大空之焰并牵引出空间力量挡住此世之恶的扑击。
而被拉走的赤松流受到此世之恶的攻击,身上千疮百孔,早已昏死过去。
或者一如之前应对天人五衰时他和太宰治之间的默契,这一次太宰治负责善后,赤松流做完了他能做的,只能放开一切,剩下地看天意了。
首领宰手腕一翻,一把枪出现在掌心,他对着太宰治开枪。
白兰下意识地一扯太宰治的胳膊,太宰治站立不稳避开了这一枪。
首领宰嗤笑一声,他丢开手里的枪,手指间的火焰开始缓缓熄灭。
“我们的能力具有强烈的排他性,你如果一直留在这里,最后世界无法重合,他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
首领宰用堪称愉快的表情看着另一个自己,继续说:“只要重合成功,作为链接的支点,这些黑色泥水就无法倾泻出去,两个世界都将获得安全;可如果重合失败……一切都会结束了。”
“当然,你去死真是再好不过的事啦,他就属于我了。”
首领宰袖手后退了一步,原本撑开的世界缝隙渐渐合拢,太宰治死死盯着地上染满鲜血的赤松流,最终同样后退了一步。
无论如何,他要活着。
只要活着,他相信赤松流会有办法回来的,而太宰治也发誓要找绫辻行人借出【书】,再一次进行诸多世界的排查和搜索!
当太宰治后退的一瞬间,无效化的妨碍消失了,轰隆!轰隆!轰隆!
肉眼看不见的、杂乱无章的线条不断撞击重合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被重塑解构,此世之恶发出了凄厉而不甘愿的怒吼声。
无数黑色有形的、无形的泥水不断涌动,却最终被未知的力量锁定在了核心点,成为了永远无法有任何改变的禁锢之地。
除了在魔术阵图之间的人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仅仅只是某个地方发生了地震而已。
当横滨的圣杯与型月世界的圣杯重合,以此为牵引,那片被剪定的世界碎片缓缓偏移了方向,圣枪将二者锚定在一起。
无数人的命运和记忆因此得到改变,整个世界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样的变化是激烈的,又是普通人所无法察觉的,唯有一些实力最强的人可能会保留一些过往的记忆。
但随着时间流逝,两个世界的法则和记忆会慢慢重叠在一切,并重新衍化成可以得到解释的理由和规则。
但这些都暂时和赤松流无关了。
赤松流曾无数次地陷入濒死状态,不管是从默尔索逃亡,还是在哈桑的记忆里接受各种训练、拼接碎裂的记忆,他都感受过死亡的状态。
当此世之恶主动破坏赤松流这个载体,试图冲出两个世界撞击的核心点时,赤松流的心中无喜无悲。
他曾对太宰治说过,他的确有些特别的办法,但他不能想,只能放空大脑直接去做。
遥远的地球之神曾说过,只要赤松流爱着这片土地,这片土地就会回馈给他同等的爱。
事实证明这句话是对的。
赤松流爱着他生活了十年之久的地方,更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这里有他的朋友,他的同僚下属,他的亲人和伙伴,还有他最挚爱的人,他是如此热爱着这片土地,而土地也回馈给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横滨版本的圣杯战争,本质上是赤松流一手建立并构建的仪式,他的愿望从一开始就很强烈清晰,他想要回家,他想要解决身上的此世之恶。
【书】虽然有类似圣杯的能力,但本质上并不是圣杯。
因为赤松流施加的扭曲投影魔术影响,最终【书】成为了赤松流所希望的圣杯,【书】需要的一切魔力都是土地提供的,而土地感受到了赤松流内心炙热的爱和深深的期望。
伴随着圣杯仪式召唤出来的从者,必然会具备赤松流需要的能力。
比如恩奇都。
或者说唯有恩奇都,这位诸神用泥土捏出的神造兵器,才是土地回馈给赤松流最强大的武器。
所以赤松流确定恩奇都的宝具可以打出一个楔子,让格蕾的圣枪插住他过往的家乡后,他的任务其实已经搞完了,后面的就是太宰治的事了。
只要太宰利用他的异能无效化,再配合着白兰研究好的时空转移装置以及灵子筐体,赤松流觉得自己踢开此世之恶、逃出生天的概率还是蛮高的。
甚至赤松流还有功夫演戏,假装不让此世之恶离开,一副我要带着你一起完蛋的架势,因为他担心自己的计划被此世之恶感知到,所以不得不兵行险招。
好在事情一如他所料,此世之恶果然强行重创了赤松流。
如果赤松流死亡,那么此世之恶必然会成为世界撞击的核心点,为了让赤松流当替死鬼,此世之恶只会让赤松流濒死,而不会真的死。
这就是赤松流留给太宰治动手的机会。
至于自己是否能在濒死状态下坚持下来……赤松流觉得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