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 我是有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
封烛扭头看他, 露出一个微笑:“我去交朋友了。”
太宰、织田作:?
“对了,太宰你最近有空吗,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忙。”封烛凑到太宰治耳边耳语片刻, 太宰治的表情有些惊讶,“好啊,很有趣的样子, 我也要加入~”
“啊,当时候就拜托你了。”
织田作:……这种只有自己被排斥在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管柯南和家长们的心理活动如何, 反正封烛正忙着自己的拉拢弘树的计划, 每天悄悄把人从那座监牢一样的房子里偷出来,然后晚上再送回去。
如此反复, 弘树的态度一天天软化,性格也比之前要开朗的多, 脸上的笑容也比以前更多了。
“简直像是罗密欧和朱丽叶一样呢。”
某一天他们照样逃出富人区后, 弘树突然轻笑着说道。
“啊?”封烛没有读过莎士比亚的诗,一脸懵逼。
“没什么。”泽田弘树耸了耸肩,“今天去哪玩?”
“海洋馆, 我订了票。”
……
蔚蓝的海水里,如梦似幻的水母自然地在水里游荡,旁边穿过不同颜色的小丑鱼,每当他们游来游去,周围的孩子们都会发出惊呼。
“真美啊。”封烛感慨道。
“嗯,”弘树呆呆地看着巨大水缸里的海洋生物,突然低声说:“但是你知道吗,对于整个海洋来说,这里只不过是鱼缸一般狭小的牢笼。”
“……”封烛突然扭过头看向他,这是终于要和他坦诚公布了吗?
“烛,”弘树也看向了封烛这边,两人四目相对,弘树稚嫩的脸上闪过压抑的痛苦和悲伤,“如果有一天你的发明被大人们肆意利用,伤害了很多人的话,你会怎么想?”
“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封烛脱口而出。
“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有底气就好了。”泽田弘树露出一丝苦笑,慢慢蹲下身子,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环抱住自己,把头埋进膝盖中间。
不,应该说他这个年龄本来就是孩子,而且和封烛这个伪正太不同,他仅仅是因为环境的而被迫成熟起来的孩子。
封烛犹豫了一下,慢慢朝他走近,站在他面前。
弘树没有抬头,闷声道:“烛,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封烛眼眸平静的看着他:“那就向我求救吧,那样我就救你。”
“你不明白,对方是那个辛多拉财阀,在美国只手遮天的互联网龙头的资本家。”弘树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我逃不掉的。”
“你也说了,那是在美国。”封烛淡淡的道,“他们很强吗,有一个连的武装部队吗,有强大到能够拆楼的异能力者吗?”
弘树抬起头看着封烛,呆住了。
或许封烛自己没有注意到,经历过和港黑三方势力正面对抗,追杀过魔人,在鬼杀队中担当二把手等等事件,都让他的气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掀起无害的外表,内里是实力积攒起来的霸气和上位者的威压。
一直摆着无害的外表和自己玩耍的小伙伴突然展露了另一面,弘树一时之间差点认不出面前这个人和之前与自己玩的人居然是同一个,下意识回答:“没、没有。”
“那就更没有害怕他们的必要。”封烛强硬的把他拉起来,弘树一个10岁的小男孩还不敌比他小的孩子的力道,“而且互联网龙头?这个词他们也配?”
“——如果说他们是互联网龙头,我和你就是现代互联网之主,只要我们想完全可以颠覆整个网络世界。”封烛抬了抬下巴,“何必害怕他们,应该是他们害怕我们才对,挺起胸膛来,弘树!”
封烛的台词说的嚣张又霸气,听得弘树一阵热血沸腾,麻木的眼里逐渐亮起一小撮火焰。
那是本该熄灭了的,属于天才的斗争火焰。
“回答呢?”
如果能活下去,谁愿意自己走向死亡?何况是以10岁的稚龄,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
弘树的原本充满了忧郁的眸子此刻亮的惊人,认真地看着封烛伸过来的手,缓慢却坚定的,握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援手:“请救救我。”
“好说好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伙伴了,我罩着你!”封烛的笑容灿烂,不枉他请假了那么多天,终于初步打开了弘树的心扉。
“关于你的问题,我有一个计划……”
这一天,弘树如往常一样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地回到房间里,却反常的没有乖乖在房间里吃饭,而是打开门,在守门的保镖的监视下,镇定的下楼走到辛多拉面前。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辛多拉此刻正坐在餐桌上看报纸,见到弘树,嘴边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离撕破脸皮只差一步,其实也不算是撕破脸皮,只不过是辛多拉对待弘树已经没有了原来的耐心。
如果说一开始,辛多拉还真的把弘树当作天资聪敏的继承人候选来看待的话,那从弘树发现了他的秘密开始,他就只是必定要剔除的阻碍。
现在还没有动手,不是因为他因为弘树的年龄而对他怀有无聊的不忍,只不过是因为弘树的头脑还有几分价值,在利用他得到人工智能之前暂且忍耐而已。
弘树也早早发现了这一点,低垂的眼帘始终透露着一股忧郁:“父亲……辛多拉先生,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以前吗?”
他根本无意追溯这个人的秘密,所谓的血缘在他看来可笑至极,他甚至不懂这个人为什么会那么介意,甚至不惜铲除他。
同时也多少感受到了心灰意冷,在知道养父的反感后,弘树就已经终止了研究,但即使这样,他依然感受到了家里气氛的变化。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陷入了被监管的境地。
“弘树,回去睡觉。”辛多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用一种严厉的口吻呵斥他,“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