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回忆和情感加成,琉星再也没吃过比那更好吃的肉粥了。
“我也很开心。”琉星黏黏糊糊地撒着娇,“每次烛台切说我做的东西好吃,我都很开心。”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烛台切喜欢操心他的衣食住行了。
因为给喜欢的人打理生活,看着对方因为自己露出笑容,确实是件很愉快也很满足的事。
烛台切忍不住捏了把琉星的脸颊:“就知道说好听的哄我。”
“是真心话!”
“是,是。”烛台切把琉星从身上撕下来,重新拾起锅铲:“去食堂等开饭。”
“我能不能帮忙?”琉星不死心地问。
“那就帮我把餐盘放在小推车上,推到食堂去,然后,乖乖等着。”
食堂当然是不允许点餐的,一共七八种菜色供付丧神们自己选择,不限量,但决不许浪费。
琉星走之前,将那一包有些焦糊的曲奇放进了烛台切的围裙口袋里。
付丧神们不乐意琉星碰炉灶,但家政课他们却管不着。家政课的成果琉星会带回来给付丧神们尝尝,其中,享受这种福利最多的人就是烛台切。
因为只有烛台切认为,琉星做的所有食物都好吃——并不是安慰,他是认真的。
所以如果家政课的成品不理想,琉星就会拿回来给烛台切一个人独享……烛台切每回都很开心。
晚饭吃完后,琉星把烛台切,歌仙和博多找来聚在一起,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找机会说给了他们听。
“就是这样……对不起,都是我口不择言,说话之前没考虑过后果。”琉星忐忑地自白,“结果需要你们为我善后。”
“没什么,”歌仙并不打算说教,给琉星倒了杯茶,温言安慰,“倒是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让你的朋友上门做过客,是我们的失职。”
“不是,你们没错!是我藏不住话!”别人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也不知道掩饰,结果造成他人误会……
不,说是误会似乎也不太对,明明都是实话,可是……
琉星有点为难地说:“学姐说,如果我们家没有空间,可以去她家的道场,她……呃,想邀请我们全家去她家道场做客,但这实在……”
本丸里八十多个付丧神,学姐家里怎么可能装得下。
更何况,时之政府虽然给这个本丸的付丧神们出入现世的许可,但歌仙他们顾忌到各种原因,通常在现世活动的付丧神只有一到两位,最多的一次,还是有魔法生物威胁到了琉星的安全,才出动了一个小队进行讨伐。
但一个小队也才6人。
“剑道部多少人?”博多托着腮问。
琉星回忆了一番:“二十一人……”
“那就没问题,”博多抱着笔记本在上头敲敲打打,“上次你问过我家里的财产,还谈到道场的问题,那之后我一直在做准备。”
“诶?!”琉星惊得差点站起来。
“注意礼仪。”歌仙安抚似地拍了拍琉星的背,“你不是说已经找到合适的地方了?房子装修的怎么样?”
琉星瞪大了眼:“歌仙……歌仙你也知道这件事?”
歌仙疑惑地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知道?”
琉星呐呐地说不出话,扭头问博多:“就为了让朋友来家里做客,花大价钱买个道场真的没问题吗?”
博多忍不住笑起来:“我还记得你小时候零花钱总存不住,一到月中就变成小穷鬼,还是总惦记着给我们带礼物。”
琉星涨红了脸。
他小时候的确喜欢花钱,后来长大些,有了理财观念,才稍稍好转了一点。但即便如此,他小时候买的小猪存钱罐……到现在也没有满。
烛台切也很感慨:“终于学会节省了。”
“但买道场并不只是花钱而已,”博多笑嘻嘻地说:“不动产,如果提前做好调查的话,会是一种非常稳妥的投资方式!”
琉星恍然大悟。
“我买的是个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的柔道道场,”博多一谈到生意,眼睛里仿佛出现了金钱符号,闪闪发亮,“原主人是个有些固执的家伙,只愿意把房子卖给想要继续经营道场的人,所以被我捡了便宜。”
“虽然他开出的合同里,有一条是‘二十年内不允许转卖和另作他用’的条款……但这和我本来的打算不谋而合,顺势就把那间道场修整了一遍,刷个漆,换个瓦片,再添加点剑道设施,做一定程度的扩建,”博多迅速心算了下:“虽然这个道场面积比较大,但由于主人家的固执和苛刻条件,所以开出的价格反而不高,算起来是我们赚了。”
琉星恍惚地道:“所以,买房子……等于赚钱?”
博多耸耸肩,“对有钱人来说是这样。”对穷人来说,买房子就是地狱了。
“再过两个星期,装修就能结束。”博多总结,“到时候就可以请你的朋友和前辈上门来玩了。”
“……嗯!我还要请黑子和凑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邀请过青梅竹马到家里来玩,琉星其实一直很愧疚。
“不过不可能所有人都去现世,人选还是要仔细斟酌,”歌仙抱着双臂,“我会好好考虑一下。”让那些能充门面的付丧神们去现世给孩子长长脸。
“既然是剑道道场,还需要有道场师傅呢!”琉星想了想,“大俱利?还是同田贯?他们两个都很合适……”
“不不不!”博多一口否决:“他们两是最不适合教导的,不要觉得他们热衷于战斗就觉得适合当师傅!”
“诶,可是他们都很有耐心,也特别温柔……”
“那是只对你,”烛台切有些哭笑不得,“对陌生人他们可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是大俱利。
“剑术的教导也得让性格温和的家伙来。”歌仙下了决定,“一期一振很不错,太郎太刀也没问题,还有加州清光和骨喰……”
“我觉得肯定没那么轻松就能决定。”博多说。
琉星疑惑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