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断开灵力的供给,付丧神就会变回刀剑本体,任他处置。
“有些刀剑被卖了,有些刀剑被扔进刀解炉,最后剩下的只有我们几个,为了应付时政下发的任务,他要保证至少要有一队可以出阵的付丧神。”
“我们当然也想过趁他不备杀了他然后叛逃……可他用身陷群狼组织的同伴威胁我们,他若是就这么死了……那些刀剑的安危就无法保证。”
“他说只要凑够钱买到大典太光世,就会收手。”
听到这里,琉星忍不住看了眼坐在会议桌最末尾的大典太。
大典太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我们当然不会信,加入了这样的组织,除了死亡外,不会有别的脱离方式了。”三日月摸了下腰上的刀,“接着,他劝诱了许多其他审神者加入群狼,买进,卖出,折腾了快半年,终于成为了狼群的中层干部,在快死之前换回了大典太。”
一期一振忽然微笑着插了一句:“不过他没料到的是……”
“他根本没办法让大典太显形。”
大典太作为五花刀,还具有治愈的能力,本就是所有刀剑中,最耗费灵力的一振。
冈本涧本来就能力平庸,能让两振三日月显形,也是身体还算健康的时候的事,后来身体虚弱灵力枯竭,就更不要提让大典太显形了。
一期一振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容越发温柔:“最后的希望破灭,他就有些疯癫了。”
嫉妒付丧神寿命绵长,恐惧死亡即将降临,折磨手里的付丧神也变成了理所当然。
“原本打算耐心等他去死的……但他越发变本加厉的做法,让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一期一振摸了摸身边五虎退的头,“虽然付出了些代价。”但还是杀了他。
琉星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还有些意料之中的感慨。
“其实也不算是杀了他,只是一人推了一把。”
“把他的药换成维生素。”
“在他呕吐时来晚一、两分钟。”
“将他房间里的桌椅从钝角换成直角……”
“或者将楼梯擦得光洁发亮再打上蜡。”
“知道吗?”一期一振叹息道,“人类总会因为一些小事轻易死去。”
尤其是冈本涧这样本来就身体虚弱的人。
“时政本来就对这个病恹恹的本丸不抱希望,听说冈本涧死于疾病,连尸体都没看就草草结了案。”一期一振道,“接着,我们就成了无主的本丸。”
“其实时政没有猜错。”一期一振看着面前的资料,语气依旧温和,“冈本涧死后,我们的确还和群狼有联系……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撑得到你来接手本丸。”不出三个月,恐怕就会因为灵力耗尽变回本体。
琉星瞪大了眼,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种展开:“你们——你们和群狼怎么会——”
“是被卖进群狼的那振三日月帮了我们。”一期一振表情有些奇怪,“他好像代替冈本涧成了中层干部。”
琉星:“……啊???”
一期一振又道:“但你刚才说逃出群狼里的付丧神有三日月……现在想想,他加入群狼应该只是虚与委蛇吧。”
琉星:“可是……为、为什么狼群的人会信任三日月?”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是最防备付丧神的人!
歌仙没好气地道:“三日月那张嘴,死得也能说成活的。什么‘卖掉自己刀剑的家伙必然不是好人,愿意花大价钱买刀剑的,反而会善待刀剑。我作为中间人将刀剑从恶棍手中买下,再挑选善良的顾客卖给他……虽然是妥协,但也不失为一个拯救同伴的办法。’还劝我们也加入群狼,可把我气得——”
三日月优哉游哉地喝茶。
琉星:“……”幸好我的本丸只有一振三日月。
“不过我们和群狼的关系,只持续到你来到本丸。”歌仙紧紧皱着眉头,“你成为审神者后,他们只发过几封简讯问问近况,之后……就没再联系过我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日月尽量把这个本丸的过去用比较平淡的方法讲出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说的太直接,琉星恐怕能哭死
所以很多东西他都是寥寥几句话带过去了,琉星没时间仔细深究。
我也没仔细写,因为……是吧,大部分快暗堕的本丸,都是这样的,反正就是惨嘛。
就,就惨嘛……而且我也不想虐付丧神……
看小朋友哭还挺开心的(因为可爱),但看付丧神难过我就挺过意不去(???
第189章 想象
三日月做了总结:“但这都是七年前的事情, 既然和我们断开了联络,他们就不会蠢到不扫尾。但即便如此,为了以防万一,这部分的情报也不能交给时政。”
“好在冈本涧的遗物里有他和群狼的交易证据,以及他发展的下线名单……用那些来和时政提交换条件绰绰有余,”三日月用眼神安抚琉星, “所以不必担心, 我们能够处理好。”
接下来, 就是歌仙等人就交换条件展开了讨论, 琉星听得很认真,但使用共感的后遗症还没结束, 听到一半,琉星的小脑袋又开始晕。
烛台切担心琉星的状况, 带着琉星回了房间, 跟他一起走的还有药研。
药研仔细检查了琉星的身体状况后, 开了两片退烧药。
“也许是共感能力的后遗症之一, 又或者是体力透支导致的免疫力下降,很难说,先吃药,过会儿如果烧不退,就吊水。”药研甩了甩手里的温度计,皱着眉看了会儿才道:“让他先睡一觉。”
琉星还是愿意听医嘱的,吃完药,一觉睡到晚上七八点, 睁开眼就看见了坐在身边的烛台切。
不知道烛台切在床边坐了多久,琉星一动,便立马问道:“喝水?”
琉星头还晕着,就烛台切的手喝了半杯温水后,又躺回了床上,盯着烛台切看个不停。
烛台切被盯着也没觉得不自在,伸手摸了摸琉星的额头,没感觉发热,才温声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