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树:“……哦豁。”
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强烈的气流从被打开的通道中扑了进来,摇摇曳曳的烛火“唰”地一下熄灭。
羽树隐约嗅到到了些许腥臭,有几名站在人群后方的玩家也察觉到了不对,立马往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强化系男人俯下身,似乎准备探身进入刚刚破开的通道里,却不曾想,一个黑漆漆好似大蜥蜴一样的东西闪电般从通道中探出头,枯瘦的前爪一伸,抓了那人就往通道里拉!
“啊啊啊啊€€€€!”离得近的玩家们顿时被那个突然窜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
那强化系的男人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他还算冷静,双脚附上念往地上一跺,两条腿便深深地踩进了地板里。他大概以为固定住了身体,于是毫不犹豫地朝那不明生物出拳!
那不明生物无比敏捷地往后一缩,躲开了这一击。而他抓住男人的手却是没有松开,枯树枝一样的细瘦手臂像是橡皮筋一样蓦地拉长,紧接着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缩。
下半身陷在地板中的强化系男人惊愕地发现,这古怪的生物力气竟然比他还大!不过瞬息就将他往前拉出半米,在地板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沟壑!
他举起拳头砸向黑影,却次次落空。他转而将目标换成黑影抓着他的手,而那黑影像是早有防备,另一只手也如橡皮筋一般拉长,绳子一样将他的胳膊连同上半身一起牢牢地捆了起来!
这时他才感觉到了害怕。
“啊啊啊!救我!!!”
其他玩家见势不妙,一部分人急忙往后退,生怕那怪物抓一个不够还想抓第二个。而另一部分人试图去拉那男人一把,却惊悚地发现连他们都差点被拽走,于是赶紧松了手。
墙壁被砸开不到半分钟,那男人就被拽进了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尽头的通道中消失不见了。
房间里突然弥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寂静。
烛火被通道打开时冲进来的强烈气流吹灭,唯一的光源也没了,众人在经此一遭后,纷纷缩到了离通道口最远的墙角。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哪怕是被身边的人不小心碰了一下,都像是遇到鬼一样反应特别大,抱怨和咒骂声也越来越大。
羽树像一只攀附在天花板墙角的蜘蛛一样,安安静静地观察着,将底下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比起拥挤在通道口前,又被强化系男人挡住了视线的其他玩家,居高临下的羽树将整件事的发展看得更加清晰。
虽然那道黑影出现和消失都非常快,但他却看到那东西的脸。
没错,就是脸。
那黑影根本就不是什么大蜥蜴,也不是什么不明生物,而是在第一场游戏中通关的其中一名玩家!
【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非正式玩家吗?】
不知什么时候起,羽树挂在脖子上的那条项链被他从衣服里掏了出来,红宝石中心,一个丝毫不起眼的小红点正在不停地闪烁着€€€€这是联络接通,摄像头正常运行的标志。
【柯特和侠客那家伙分到了同一个房间,托里面一个蠢家伙的福,现在他们都顺利离开了。我这边都是一群和我一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唉!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把门挖出来。】
羽树嘴巴嗡动了下,声音弱到微不可闻,但也只是对他这个房间里的人而言,糜稽那边倒是听得清清楚楚,“门在天花板上么?”
【没错,把表面的灰岩清理干净就能看见门了。】
羽树点点头,正准备切断通讯,就听到对面的糜稽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可注意别把整个房间都打碎了。】
“嗯?为什么?”
【因为这座七重塔在天上,而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塔底。】
羽树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似乎有些不敢详细自己的耳朵,“……你是说天上?”
【没错。换句话说,要是你们房间里的谁把地板凿穿了,你就等着从万米高空落下去摔死吧。】
羽树看着之前被那强化系男人跺了两脚,裂纹开始往四周蔓延的地板,不由得沉默了。
……
另一边。
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聚集了一群在黑帮中掌握着极大权柄的老家伙们。
他们姿态悠闲地喝酒聊天,时不时看一下悬挂在半空中的无数光屏。
如果任何一名派对游戏的玩家在这儿,他一定会惊讶地发现,这些光屏中显示的画面,竟都是他们现在正在经历的。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的门被敲响,带着面具的J先生信步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密码箱。
他走到一众黑帮大佬的面前,将密码箱放到了桌子上。
“诸位下午好~”J先生语气轻快地打了个招呼行了个礼。
他将密码箱打开,把红红绿绿的筹码连带着打印了所有玩家编号的文件一并拿出来,筹码按照不同的颜色摞在一起,文件则每人分发了一份。
J先生双手一拍,愉快地道:“话不多说,既然游戏已经开盘,那就请诸位酌情下注吧~~”
第九十五章 :门
既然房间里的地板已经开裂了, 羽树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做停留。
就像忍者们利用查克拉爬树踩水一样,羽树将念在足底附上薄薄的一层,很容易就将整个人固定在了墙上。
他将短刀收回来别在腿上,念能力大半汇集在手掌上。
门掩藏在天花板的灰岩后面, 那他只能将头顶上的灰岩给清理出来。不过按照之前短刀扎进去的深浅看, 这层灰岩也不薄, 这要是被他震碎了, 落一头灰怎么办, 他们可是还要在塔里待七天呐, 唉!
心中虽腹诽着, 却也不耽误羽树做事。
个别敏锐的玩家察觉到了天花板角落的念能力波动。
房间里没有光, 当他们看向念能力波动的地方时, 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像蜘蛛一样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他们€€€€当然这是他们的想法,事实上羽树的注意力都放在头顶的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