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高得看不到顶的金属墙。
“其实七重塔一层是一座巨大的迷宫。”
“迷宫?!”众人惊讶了,他们刚从密室里出来,然后立马又进了一个迷宫???
移动到高墙拐角的一块巨岩后,羽树一边放出几只金蝶到前面探路,一边暗搓搓地探听情报。
在得知第一层的主要地形是迷宫后,他再看高不见尽头的金属墙,也算是明白这玩意儿的用途了。
“我们在追击非正式玩家的时候,我的同伴捡到了一个道具。”领头者冲站在自己左手边的人示意了下,然后他同伴不发一言地在自己的手表上捣鼓了一阵,接着就见他的手表上方投射出一道蓝色光幕,光幕又聚拢变成了一个有着许多线头的线团。
“我的同伴是在一棵大树上看到这个线团的,捡到这个线团的一瞬间,手表上就跳出了它的相关信息……”领头者说到这儿稍微停顿了下,似乎有些犹豫。
那个捡到线团的成员见他这样,点点头道:“说出来也没关系,毕竟我们如果不合作的话,估计游戏结束了都离不开第一层。”
这么严重?
以光头大汉为首的众人心里一个咯噔,目光灼灼地看着率先向他们提出合作的领头者,想听他接下来是怎么说的。
“那好吧,多少也得让你们知道,我们是带着诚心来找你们合作的。”领头者抿抿唇最终还是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原来,那个线团在被领头者的同伴捡起来后,就像非正式玩家被消灭时一样,恶念从线团上散发出来,直接汇入他的手表上。接着手表屏幕上便显示滚动出一行小字:恭喜您获得道具【线团】,该道具仅可用于一层迷宫地图。
也就是说,与之前消灭非正式玩家才显示拿回身体部位的办法,以及登上七重塔一层才提示已经入塔的德行一样,在捡到道具后,手表才会提醒玩家,他们现在玩的是迷宫地图。
“我们试了一下,每一个线头都可以牵出一根线,这根线可以无限延伸。从这几道墙圈出的范围就可以看到,这个迷宫相当地大,我们一路追击非正式玩家而来,遇到的分叉口也相当多。你们也看到了,这个线团的线头有很多,所以我们就打算与多人合作,一人拿一个线头,分头寻找出口。”
……
羽树又耐着性子继续听了一会儿,不过接下来他们谈论的内容就是讨论是否合作、怎么个合作法的问题,对他来说也没有太多可用的信息了。
羽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躲藏的地方,向着之前放飞金蝶的方向走去。
【哦,那五个家伙原来是跑到你那边去了啊。】
羽树眉毛一挑,轻声道:“原来如此,是之前和你一个房间的吗?不过另外两个藏起来的家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是跟我一样探听情报或者游戏初期狙击玩家的人呢,到时没想到跟那三个人是一伙的。”
对面的柯特发出一声嗤笑,【都是流星街出来的,哪会那么简单,那群家伙还瞒着些东西没说呢。】
羽树砸吧砸吧嘴,这么看来他遇到的那一屋子玩家还挺憨厚老实的。
“瞒着些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听到这微妙的语气,羽树甚至能脑补出小弟弟用纸扇挡住脸的不屑样,【第一名的奖励只有一个,别忘了我们现在也是竞争者。】
羽树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那就各凭本事呗……不过二哥怎么办?”
对面的柯特突然沉默了。
然后他们依然被关在密室里出不来的二哥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咆哮:【你们两个臭丫头可别忘了!你们是我花大价钱雇来的保镖!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算你们中的谁拿了第一名!大哥也不会对你们另眼相待的!等着关禁闭室吧混蛋!!!】
羽树嘴角抽了下,他想拿第一倒不是因为想得到伊尔迷的另眼相待啦……说实话他巴不得伊尔迷对其他弟弟€€€€当然还得除开奇€€€€€€另眼相待特殊关照呢。
只是一等奖可能是另一个大陆的东西,稍微让他有些在意。
【那就先各自想办法跟二哥汇合好了。】
“OK。”
刚断掉通讯,之前被羽树放出去探路的其中一只金蝶飞了回来。
羽树抬眼一看,那金蝶还带回来了一个十分眼熟又难缠的家伙。
那男人一只手拎着把漆黑的雨伞,一只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捏碎了慢悠悠飞在前面的金蝶,狭长阴鸷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羽树。
“还活着呢?小鬼。”
羽树扬起一抹酷似小魔王神威的笑容,眉眼弯弯,看起来脾气好极了。
他伸出手指在半空中勾了勾,金蝶被捏碎后从那男人指缝间逸散出来的金光飞快地扑过来,在这过程中再次汇聚成与原状一般无二的金蝶。
金蝶飞到近前,扑打两下翅膀,最后落在了羽树的指尖上。
“你也是呢,大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某蜘蛛:呸,我的年纪都能当你叔叔了个死丫头
羽树:科科
第九十七章 :兵不厌诈
在凝的状态下, 羽树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飞坦心脏的部位多出了一团十分熟悉的恶念,很显然他被游戏屏蔽掉的部位是心脏。
也就是说,如果飞坦在结束自己的游戏前,没有拿回自己被恶念屏蔽掉的部位, 那他在离开游戏的瞬间, 就会无知无觉地下地狱了。
不过就算发现了这一点, 羽树也半点没有提醒的意思。
“我很好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我们似乎并不认识对方吧?”羽树歪头看着他, 毫不避讳地提起了这点。从游戏开始前, 他们俩在游轮上初次见面时, 飞坦表现出来的态度就让羽树有些疑惑了。
其实说飞坦对他有敌意也并不恰当, 应该说是比旁人稍微在意的程度,只是这个在意比较偏向于不好的方面。
“怎么?”飞坦摸了摸漆黑的伞面,“我只是稍微觉得有点意思而已。”
羽树疑惑:“什么?”
“整个游轮上的家伙加起来, 竟然还没你一个小丫头身上的血腥味重。”飞坦饶有兴致地说,不过他还补充了一句, “当然,这也得除开你那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