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并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灵魂保留情感和理智的存在。
维斯特下意识看向托尼，然后他发现托尼也在看着迪克。
迪克垂下眼睛，微微勾起嘴角：“老实说，如果这世上有鬼我们会很开心，我甚至衷心希望这个世界有一个死者可以存在的世界，这样至少我们可以期待死去的人会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好好的呆着，就算我们看不见也好。但是，我们不抱这个希望，人必须要现实一点，所以我更相信这里是因为某种魔法。”
他在怀念谁？托尼吗？
不，他在想……
“杰森。”托尼垂下眼，“韦恩从来不提起他。”
蝙蝠家的二儿子，杰森托德。
杰森死于小丑之手。
“我……”维斯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对不起。”
“你向我道歉做什么。”迪克好笑的说道，“你又没做错什么。”
“我……”维斯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有点想告诉迪克自己的行业，告诉他说不定哪天杰森就到他手上来打工了。
但是这是个没谱的事，所以他不能给迪克打这种空头支票，如果完不成他就会更失望。
于是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不说这了。”维斯特打起精神继续说，“就当这一切是因为魔法吧。”
他想了一下子该怎么把系统给他的信息告诉这几位聪明人。
考虑到迪克和他看得画不一样，他怀疑这和系统说得双蝶有关。
那个形容枯槁的女人和这家的布朗小姐从打扮到外貌都有几分相似。
仔细想想，如果那个女人也如布朗小姐一般精神，那她们两人……
几乎就是一个人！
双生子？还是同一个人？
双蝶会不会和布朗小姐有关？
维斯特确实需要几个聪明人给他准确一些的信息。
于是他想了个借口：“实际上我来之前就是为了找这么一副画，这副画是有名字，叫做双蝶……”
他说着把系统给他的简单信息和自己的猜想说给了几个人听。
一听完，谜语人第一个开口。
只不过他不是就布朗小姐和画的关系说，而是挑高声音说道：“双蝶主人？”
维斯特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他有任务要获得画的主人的认同，他只是在叙述的过程中无意提到了一句双蝶主人，谁知道就被谜语人捕捉到了。
这个所谓的双蝶主人也是困扰维斯特不少时间了，他之所以一直无法确定双蝶到底是指人还是物品就是因为这个任务。
如果是人并且真的指的是布朗小姐，那么这就很奇怪了。
布朗小姐一看就是上流社会，怎么可能有主人？
如果指的是物品……那么对不起，到现在为止，维斯特在城堡里别说双蝶了，他连一只蝴蝶都没找到。
他记得画上画了好多蝴蝶，但是进来了才发现，这里的花园没有一只蝴蝶，而城堡里更是连一点蝴蝶元素都没有。
这让维斯特一度差点怀疑系统给他下达的任务是不是下错了。
现在谜语人提到了这个词，他立刻说道：“你千万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双蝶主人是指的什么。”
谜语人沉思了一会后忽然说道：“你们记不记得，刚进来的时候管家说过，这家有个死去的小姐？”
*
等到维斯特目瞪口呆的听谜语人说完话，精神恍惚的准备离开的时候，尼格玛忽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谜语人叫住了他。
维斯特停下脚步声，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吗？”
谜语人左右看看，等到其他几个人也离开，现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凑到维斯特跟前：“你身边有个人？”
这话吓了维斯特一跳，他下意识的想要往托尼那里看。
但是他刚想动，就意识到谜语人这句话很有可能是在试探他，于是立刻克制住了自己转头的冲动。
“你在说些什么？”维斯特冷静的说。
“你知道吗？有时候没有反应也是一种反应。”谜语人说，“你没必要装，我已经猜到了。”
“猜到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维斯特硬着头皮继续道说。
“我猜到了你身边有个看不见的人。”谜语人继续说，“所以十三人晚餐的时候才会有两个空位，因为你的猫和那个人，他是……鬼吗？我看到你想要告诉夜翼了，我看出来了。”
维斯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但是这样的沉默在谜语人眼中就成了肯定。
“所以这世界上是真的有鬼了？”谜语人吞了吞口水继续说。
维斯特想着反正也骗不过他，于是点了点头。
谜语人像是忽然松了口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