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眯起眼，脸上勾起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尤其应该去阿斯蒙蒂斯那里看看。”
阿兹拉斐尔红了脸，熟悉对方几千年了的他，自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他说的阿斯蒙蒂斯是因为□□而堕天得那位€€€€所以联系克劳利的表情，他也知道克劳利说得不是好事。
克劳利看上去还想在接着说什么，但是维斯特拯救了阿兹拉斐尔。
鬼屋老板是来找人的，他可没时间听恶魔调戏天使，所以他干了一件他生命里可以说最不解风情的事情，直接打断了天使和恶魔的对话，说道：“我有一个问题。”
克劳利看上去十分想瞪他一眼，但是碍于死亡的威名，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维斯特没管他的眼神，直接问道：“路西法的地盘离这里有多远的距离？我们这样坐着车去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吗？”
“这是地狱唯一可以穿过城与城的路。”克劳利说道，“地狱每个堕天使所拥有的地盘与地盘之间由能够灼烧灵魂的地狱火所划分，随意离开，就会直接被火焰燃烧殆尽，只有七魔王可以毫发无损的穿过去，即使是其他堕天使也没有保证自己不受伤。”
“而且，路西法的地盘在最高处。”他指着天空，地狱的天空是血红色的，笼罩着浓浓的红雾，“被其他六城包围着，但是只有穿过其他城才能到达那里。至于会不会被发现……看运气吧，如果阿斯塔罗特正忙着打架那么他不会发现，好消息，最近一段时间天堂总是忍不住跑过来找麻烦，所以……阿斯塔罗特这里应该过的比较轻松，但是后面就没那么确定了。”
他的话在列车跨城的时候得到的验证，果然路上没有出现堕天使拦车的景象，这么看克劳利对地狱的七君王还是很了解的。
跨越地狱城池的时候，维斯特特意多看了两眼€€€€以防止他逼得不得已的时候必须得过去。
和克劳利说得差不多，跨过地狱火焰的瞬间，即使是列车内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气息，更不要说用灵魂穿过去了。
这确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只能作为万不得已时的后备计划。
根据克劳利的说法，下一个地方是是属于别西卜的城。
以暴食为名的堕天使和阿斯塔罗特那种放任自流的战争派不同，他的城市就是一个真繁华得城市，里面有各种不同的美食。
因此，跨城后列车离到达别西卜的城市还有一段距离。
于是他们决定拿这段时间休息一下。
地狱是没有夜晚的，但是他们还是按照人类的习惯，一段时间后开始轮流休息。
这种样的休息看似没有必要€€€€因为灵魂是不用休息的，而维斯特现在也不在需要休息。但是鬼屋老板认为放空思想一段时间，才会让脑袋更加清楚，所以他坚持大家应该休息。
闭着眼睛休息时，维斯特忍不住拿着手摩擦起克劳利给他的那块红宝石。
他们感觉到这块属于梦魔的红宝石里绵延不绝的力量。
维斯特对无尽家族一直都是一种复杂的态度，他知道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自己，但是他也曾经怨恨过他们创造了他。
而现在忽然收到梦魔的东西，他居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在接收他们的遗产一样。
就好像他们真的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式，就连他们的宝物都落在了别人手里。
维斯特在拿到属于死亡的东西时就有这样的感觉，而现在梦魔则让他更加深刻的感受到这一点。
他们是真的过去了。
“你很难过？”克拉克凑到他身边说道，“你很难过。”
他头一句话还用的询问，下一句就变成了肯定。
维斯特想了一下，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看上去很明显？”
克拉克点头。
他耸了耸肩，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最后还是控制不住的塌了下去：“我很难过克拉克，我以为我并不在乎死亡女士的死。”
“我知道，你说过，她死是自己期待的。”克拉克说，“因为无尽家族都死去了，她是最后一个去陪伴她兄弟的。”
“是的，我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发现原来我还是在乎的。”他说，“我在乎死亡女士，虽然她并没有那么在乎我。”
“她应该是在乎你的。”克拉克说。
维斯特摇头：“不，他们更在乎彼此，她在乎命运，在乎梦魔……可是我还是在乎她。”
“这很正常维斯特。”克拉克柔声说道，“因为爱，就像我也在乎你一样。”
有时候，超人突然而来的情话让人非常招架不住，尤其是融合后的维斯特对灵魂波动尤其敏感时，他就能更加清楚的感觉到克拉克这时候灵魂上升起的热度。
“克拉克。”维斯特一扫刚才的心情，勾着克拉克的脖子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有告诉你吗？你可真是个情话小能手。”
“不，我说任何一句话都是真诚的。”克拉克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完自己都笑了，脸上微微有些泛红，“你不喜欢吗？”
“不，我爱死了。”尤其爱克拉克时不时突然爆发出来羞涩。
正在他们两说话时，白天被维斯特开口打断了调情的克劳利睁开了眼睛，幽幽的看着他们，并且说：“死亡先生，可以停止说话了吗？你们实在是有点亮眼睛。”
闪瞎了这位白天受到了憋屈的恶魔。
维斯特挑了下眉，打量了这位白天没能口胡一番的恶魔，忽然升起了一点兴趣：“你和这位天使……”
恶魔似乎对讲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非常有兴趣，一说到眼镜就亮了起来。
“我和angel吗？”他有些得意的说道，“我们认识六千年了，在天堂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他絮絮叨叨的开始念叨，大概说着些诸如“天使很顽固”，“天使很无趣”之类的话，但是表情是又嫌弃又欢喜。
维斯特觉得有趣：“我以为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关系非常差。”
克劳利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的说：“也许。”
阿兹拉斐尔在旁边假装睡觉，实际上听得脸红通通的，到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说：“只是父神不希望我们太过接触而已，但是私底下……”
克劳利听见他提起上帝，表情立刻变得非常复杂。
“所以，你要对付上帝？”克劳利立刻举起手，“我一百分之一万个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