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一直在打理这里,显而易见。
佐助安静地靠在树下,在看到清彦之后,略微一抬头:“准备得很快嘛。”
“幻术几乎不会用,忍术的话也只会通识学习过的那一点。”
名为宇智波清彦的男人带着点笑意伸手抚上腰侧的太刀:“这些年常用的都是刀剑。”
“那就试试看吧,你的刀术。”
佐助漆黑的眼睛蓦然亮起一片深红色,两轮勾玉换换在虹膜当中缓缓旋转。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怀念啊。”
啵地一声,男人的大拇指弹开了一小截刀鞘。
一刀三拜,拔刀这个动作在刀术之中就已经是攻击的一部分,带着新月纹的刀剑猛然出鞘,以锐不可当的气势带着倾角斜斩向佐助。
嘭地一声,用作替身的木片被整齐地切成两段。
佐助早就已经翻身至半空,整个身子悬空的状态下飞快地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清彦略微一挑眉,身子向后掠去避开了这一次的攻击,却一甩手将怀里的另一振短刀迎着袭来的烈焰掷了出去。
查克拉劈开熊熊烈火,生成了只容一刀通过的甬道。
下一个瞬间,刀剑化作人身,作为守护刃的秋田藤四郎提着一模一样的短刀,毫不犹豫地挥斩下去。
得以写轮眼优秀的动态视力,佐助及时掏出苦无,挡下了这第二轮的攻击。
“他作弊吧!”
围观的鸣人大声叫嚷:“这根本不是一对一……!”
“其实,如果清彦先生确实将他们视作忍具的话……”
小樱艰难地说道:“本质上应该也不算……”
她的脑袋也有点凌乱,毕竟大变活人这种场面就算是忍术的世界里也太诡谲了。
处在战局当中的佐助,是对于这种诡异场面体会最深的那个。极化的秋田藤四郎,大多数人都无法跟上的恐怖速度,在写轮眼的视野当中清晰可见。但即便有着这样优秀的动态视力,如果自身的速度无法跟得上对方的动作,那就于事无补。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佐助微微弯起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牙间和指尖都缠绕着肉眼很难看清楚的细丝线。
数十把手里剑划着几乎违背重力法则的角度封锁了秋田的进攻路线,少年用力提着短刀一荡,最后也没能阻止其中最大的那一把€€€€风魔手里剑朝着清彦的方向攻击过去。
“……主君!”
只见清彦的手指尖绕着三枚苦无,按照次序依次钉在了风魔手里剑中央的三孔结构上,将旋转得呼呼声风的忍具彻底停了下来,砸在地面上发出嗡地一声。
“姑且我也受过和你一样的忍具训练,虽然很多年没用这玩意儿了……”
卡卡西闻言一低头,发现自己腿上的忍具包里确实少了三枚。
虽然一开始就觉得重量不太对……银白发的上忍眯了眯眼,注视着地上被停下的那个风魔手里剑嘭地一声再度化作白烟。
手里剑旋转的风声,从林地的另一侧侵袭而来。透明的丝线绕过了附近的树枝,俨然是将这片树林的地形利用到了极致。
这个角度很难避开,身后的风魔手里剑越来越近,而正前方,宇智波佐助的手中,正响起嘈嘈切切的雷音。
“€€€€果然,是弟子啊。”
发出了这一声轻微的感叹,清彦没再管身后逐渐接近的风声,而是拇指弹开了身侧的第二把刀€€€€那是一把胁差。
室内战,巷战或者暗杀的时候,胁差往往是比太刀更加便利的武器。卡卡西提起护额,却在看到对方动作的那一刻微微一愣。
€€€€那太熟悉了,正因为太过熟悉,反而感到格外陌生。
木叶白牙,或者说旗木一族原本就是以半臂长的短兵器战斗见长,只是……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用过了。
一瞬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三日月宗近化成人形,一刀将袭来的风魔手里剑斩成两段,而另一边,清彦轻而易举地矮下身子,一错身削下佐助腿上绑着的忍具包。
穿着狩衣,像是平安贵族一般的青年抬起一只手,轻描淡写地结了个“和解之印”。
而另一边,三日月宗近气定神闲还刀入鞘,脚边叮当两声,是断面光滑的手里剑残骸。
“哎呀哎呀,因为感受到了杀气,所以一不小心就多做了一些,折损了佐助君您的武器,可真是太抱歉了。”
“€€€€我想您应该不会介意才对?”
容资端丽的太刀微微一偏头,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
三对一,佐助一偏头,虽然对方确实有些手段,但他仍觉得这个结果差强人意。包括鸣人都认为这种群殴有点不太公平,“最起码应该自己分几个影分身出来”。
“我自己作为忍者并不是非常优秀的那种,所以尽可能地利用了一些自己作为审神者的本领。”
青年弯起眼睛,凑近了身子拍了拍佐助的肩膀,附在对方的耳畔轻轻说了句话。
“……”
他可以确保卡卡西隔着那么远也能看清楚唇语,也可以确保这个结论对佐助而言足够震惊。
“那么,地契,有劳了。”
*
把三名下忍重新打发回去之后,卡卡西坐在房梁上,注视着清彦拿着铁镐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庭院里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