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是否涉足了宇智波一族的不传之秘,又或者什么家族当中不足为外人道的内容……既然佐助没把它们一起带走,那就说明无所谓。
火影式耳顺术,廓庵入€€垂手,原本就是初代火影用来压制九尾的特殊术式,目前只剩下了初代留下的忍术卷轴,至于具体诀窍如何怎样学习效率更高,根本就无从谈起。而写轮眼的高阶段用法,一旦涉及了万花筒写轮眼之后,就同样介入了一个近乎于玄学的范畴€€€€人人各有不同,完全没什么书面上可以依存的资料。
他们大概需要修炼很长一段时间了吧,清彦想。
分出了一个影分身留守本丸处理文书工作,清彦的本体整装待发,打算趁着纲手大人的敕令出一趟村子。
€€€€谁知道纲手大人这么说是不是因为要避开团藏的风头,不管怎么说,行动走在团藏的推测前面都是更加安全的举措。
“大典太,还有……唔,同田贯。”
清彦招呼了一声如今留守的刀剑:“你们两个今天去暗部第三支队报道,阿灯队长会分配任务给你们,不啻于是些巡逻之类的,尽可能别被村民们发现地执行任务就好,面具可以拿我的,有需要的话换一下暗部的制式服装……”
他看了看大典太和自己差距挺远的身高:“不然穿暗部的黑斗篷也行。”
虽说他自己在忍者的行列当中当然也说不上矮,但是面对一个一米九高和森乃伊比喜差不多的大个子……他的制服当然是不合身的。
“明白。”
同田贯正国很简洁地答应了清彦的要求:“主君大人您要出村?”
“去一趟雨之国,第一批交付的输水管道估摸着时间已经竣工了。”
清彦正挑拣着这次要和他一并同去的刀剑:“虽说是风之国最后要用来使用的东西,但是你猜雨之国的那个‘神使大人’会不会让咱们顺利地拿到货?”
以对方敏锐多疑的性格,如果不是他自己本人前来的话,说不定又会遇到百般刁难吧。
“那你带谁去?”
同田贯正国顺口问道:“带几振熟悉作战的?”
“不,熟悉不熟悉作战在她看来应该都没有意义。”
清彦摇了摇头:“除非把火影大人带在身边亲自前往,否则面对那种能够在山椒鱼半藏手里讨到好的家伙,大多数人在他们的眼里都不够看。”
“那太危险了。”
大典太闻言停下了往自己身上套斗篷的动作,斗篷也比他自己小一号,肩膀有些窄,穿胳膊都很费劲:“应该派遣纯刀剑的队伍。”
清彦将活化查克拉的绷带缠绕在脚踝上,扎紧自己的裤管,仍旧不是忍者的装扮,而穿得更趋向于是猎装:“那才有一去的价值€€€€放心吧,如果真有那种生死一线的手段,我会考虑提前解除限制。从时之政府带回来的御守也都准备好了,安全层面上不用担心。”
€€€€但是即便能够逃脱死亡,也不代表可以无惧病痛。本丸当中有不少刀剑们都在心中默默反驳,却没有一个人真的驳斥出口。
“那么,清彦大人,祝您武运昌隆。”
*
等到隔着两个训练场,卡卡西和天藏被像是两条死鱼一样捡回来之后,见到的就已经是留在本丸里当工具人的影分身了。
以这两个人如今的忍术造诣,当然不可能分不出来影分身和本体,卡卡西抬起眼皮:“你出村了?”
“嗯,出去陪着刀剑一起押运一批货物。”
影分身埋在一大堆的文件当中,桌上甚至还摆了个算盘€€€€这个没有民用便携计算机的时代可真是太麻烦了€€€€噼里啪啦打得不停:“估计会在风之国停留一段时间,不过也留不了太久,他给我身上留的查克拉只够在无战斗状态下支撑二十个小时,还带走了三日月,现在能够在本丸里干这类活计的没剩下几个人。”
“虽然我也能够接手这部分工作,但是因为统筹处理这部分一直都是三日月阁下在进行,所以即便是要我中途接班,也需要一定时间来熟悉内容。”
南海太郎朝尊推了推眼镜:“谁让我被召唤出来的时间比较晚呢。”
“……你们慢聊,晚饭的时候叫我。”
天藏觉得自己最近的查克拉消耗量简直要让体重都轻两斤,整个人都是一副“我好疲惫啊”的气质,像是鬼魂一样挣脱了想要搀扶着他的刀剑,飘飘攸攸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又咣当一声倒在了被褥上,不吭声了。
而卡卡西在保持着勉强的个人形象,同样在寥寥数语之后就选择回房间躺尸,眼周血管的过度使用带来非常严重的偏头痛,从眼眶开始向周围辐射,裹挟着太阳穴的位置突突跳痛,如果不是作为暗部出身的忍者早就接受过刑讯和拷问训练,大概很难表现得状态无异。
鼬也是经历过这样的过程吗?卡卡西偶尔会想,那个时候宇智波鼬甚至还只是个半大孩子,虽然这个世界里到处都是这种少年妖怪一样的角色,但是扪心自问,如果是他自己的话,能否在那个年纪里,就向着父母亲族刀刃相向……
……他的父母去世得早,而且家庭关系也没什么不和睦的地方,不管怎么想,都没办法想象这种行为到底是基于什么理由。
卡卡西手一摊,整个人差不多保持着立正姿势摊在榻榻米上,放弃了思考。和他自己的房间不同,这里基本上都保持着传统的和制建筑,天棚的灯上还缀着一个对成年男人来说有些不大合适的玻璃挂坠,粉红色的一条垂下来,用来当拉灯的灯绳。
€€€€这里的刀剑还真是性格各异,他想,有那么几个他一开始还差点看走了眼,以为是住在这里的小姑娘……看来不只是忍者,刀剑也没办法用外表来随便评判啊。
“卡卡西阁下?”
结果想什么来什么,乱藤四郎正坐在他的身边,用那种特有的分不出性别的声音轻轻叫他的名字。
“……唔,怎么?”
太阳穴很痛,眼眶也很痛,但是卡卡西还是从新睁开眼睛,保持着礼貌的态度想要重新坐起来:“有什么事情吗?”
“哎哎……您别坐起来,就这样躺着就好了。”
结果反倒是对方先慌了起来,转身冲着门外喊:“药研哥?”
结果推着眼睛的药研藤四郎也走了进来,顺带还带着一个散发着药味儿的大木桶。
两振刀剑一齐将被药水浸透的热毛巾盖在了他的眼睛上,药味儿有些令人一言难尽,但还远不到无法接受的程度,更重要的是,几乎是甫一接触,眼眶之下躁动不安的血管和强烈到无法忽视的刺痛就倏地宁静了下来。
虽然疼痛仍旧存在,但是已经被压制到了寻常伤口的范围€€€€也就是那种对忍者来说可以忽略不计的外伤痛范围。
“非常感谢,不过这是个是……”
血继限界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抑制的吧?
“是从别的世界里带回来的药草所制作的外敷药物,还请您放心,没有使用具备成瘾性的药材。”
强力的镇痛药往往带有各种各样的负面效果,有些更是有可能会产生严重的药物依赖,然而就像是了解他在疑惑什么一样,药研藤四郎声音平稳地说道:“因为材料稀缺的缘故,在这边的世界里并不能完整地复制……实际上,您理解为这是妖怪制作的药草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