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寡妇呗。”
“去休息一会儿,过
半个时辰太医院来给你会诊,治不好让他们这辈子穷死。”
明夙拗不过他,只得被他拖去看医生,但凡要多说几句,贾赦立马就是什么讳疾忌医啦想气死他好找小三啦,让人哭笑不得。
“我有别的话跟你说。”他屏退了众人,拽着贾赦进了内室。
贾赦眼睛一亮,“哥哥难道不是有事要跟我做?嗷!”
被明夙兜头抽了两下,“闭嘴。”
“嗷!”
明夙镇压了狗子,这才道,“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梦见了从前的地方,他们渡过了大劫难,天道的意思是,问我们回去不回去。”
自家的天道也有些一言难尽,要是没想起来从前的事,贾赦估计会毫不犹豫地想回去,但是他从前被天道硬生生劈死过,纵然天道在危难之际救了他们两条命,他还是觉得意难平,“我……我再想想,哥哥想回去吗?”
对比从前,这里的天道劈雷简直就是小意思,阴差阳错还帮着他解除了禁锢,找回了记忆。
明夙见他不愿,便直截了当地道,“那我们就不回去,等一世结束了,想办法找个清净地方当散仙也不错。”
贾赦被他这么一说,又想起件事,“哥哥以前修炼出过些出成果吧?但是现在却没有了,只怕是天道不容你。”
万一明夙又死了,他去哪里找老婆。
等太医来的时候,皇帝陛下和荣国公世子简直是愁云惨雾,他们险些就给跪下了,仿佛又要加入陪葬天团。
“陛,陛下可是身体不适?”老院判说话都结巴了,“冬日严寒,陛下需要好生保养才是,殿内炭火不足,陛下穿得也太过单薄了。”
贾赦坐在床头朝老爷子招手,“过来把脉,陛下余毒一事怎么说?”
“陛下昏迷的时候,臣等都轮番替陛下把过脉,陛□□内并无余毒,只是身体尚且虚弱,虚好生调理一段时间才是,您这几年时常卧床,怎么还不听劝呢。”老院判苦口婆心地道,“陛下为了国事殚精竭虑,老臣不好多说,可您的身体真的很重要,老臣开的药,十副有八幅都被您丢弃不用。”
他还使用了迂回战术,可怜巴巴地看着贾赦,就差老泪纵横抱腿痛哭了。
贾赦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明夙,“你怎么没和我说过你都病到起不来床了?三七人呢?也不和我说?我还以为你是躲懒不上朝。”
明夙把手伸给院判,无语道,“不是什么大事,和你说了又有什么用。”
贾赦差点气得变成貔貅咬他,“你什么不要学,非学老师这个毛病,好生养着。我这个冬天哪里都不去了,就呆在这里守着你,有什么账目问题,让他们直接送来给我看。”
他说到做到,把鞑靼的事全都交给江子瑜,上头派来的户部官员不配合,贾赦的意思又是想要把持着商贸这块的权力,江子瑜一把年纪,险些累出个毛病来,只得再向某位大佬求助。
身兼春风拂面小国舅、笑面虎、红颜祸水害人精于一体的颜总督接到求救信,笑道,“两广已经梳理的差不多了,雁门关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你有没有兴趣?”
“我没有,谢谢。”贾代善将他手里的信夺走,“兔崽子自己躲在京城冬眠,倒叫你去帮他操持,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深恨自己家那几位有神通的朋友,不然哪怕八百里加急,这信来回一趟,冬天老早就过了,还有什么麻烦事。
颜灵筠觉得他有点更年期,懒得和他计较,“夙儿身体不好,赦儿想看着他也正常,你要是不想挪位子,我派其他人去就是了。”
“你要是有多的人手,留着自己处理政事,身子好了才没几天,昨日又熬夜。”
就是颜灵筠身体好得能打死老虎,贾代善也断不能让他去相助江子瑜这种多年不死心的情敌。
颜灵筠这么多年下来,对待他脾气已经好上许多了,倒是让着贾代善的时候偏多,听罢笑起来,“那就当没瞧见吧,你可真是小心眼。”
“这还差不多。”
颜灵筠到底不能真的坐视不理,悄悄写了信送去给贾赦,贾赦差点笑厥过去,“江先生怎么这么傻,这样巴巴地送上门去被我爹怼,老师现在可算是妻管严,哪里会帮他。”
明夙倒了杯水给他,“缓缓吧,再笑抽了,时机也差不多了,该对户部下手了。”
“嗯,都听你的。”贾赦翻着厚厚的商贸条款,“啧啧,江先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给他留个位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已经被两个编辑WATCHING锤过了,会日更到完结。
再断更要从甜饼被锤成死饼了
第116章
明夙见他看得认真,便问道,“赚了多少银子?”
“还没赚呢,今冬多半都是亏的,不过拖着他们不闹事罢了,全靠咱们的银子往里砸。这左贤王精得跟猴似的,我想要他多给些羊毛,他就打着盐铁的主意,想得倒美,羊毛不过可有可无,处理起来还麻烦,南边的棉花一样可以代替。”贾赦在左贤王身上学到了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
别以为长脑子的人都和史老侯爷似的,仿佛每一根头发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智慧的芬芳,左贤王猥琐归猥琐,好色归好色,他的有脑子程度也算是这个棋盘上顶尖的了。
鞑靼可汗屁也不敢放一个,全是由着他在做主,他发现贾赦已经明白自己的打算,甚至干掉了纪青之后,马上调转枪口,开始走和平通商路线。
“算我借你的。”明夙自然明白他,雁门关不比居庸关,兵怂将叛变,城破民凄苦,经不住鞑靼人滋扰。
“啧,给自己媳妇儿花的算什么,你好好养身体才是。你说我这是什么病,小时候要担心老师,长大了要担心你。”
明夙丝毫不领情,“你就是白操心。”
贾赦也不恼,笑嘻嘻挤过来道,“鞑靼的羊毛都是用来做毛毡挂毯,我让内府试试能不能把羊毛做得柔软些,或者有什么法子处理得更便捷些,别看不如棉花松软,也能抗寒不是。羊皮袄难得,可羊毛却是剪了会长的。”
“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这些事让下头人去操持,你只管抓着大头就是了。”明夙对他这样亲力亲为地创新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就说你吃了读书少的亏。”
一点也不会统筹规划。
贾赦只当他在闹脾气,完全不放在心上,就和颜灵筠糊弄贾代善似的,和他蹭蹭脸道,“那是,哥哥在宫中也能将天下事抓在手心,我怎么能比。”
在貔貅的心里,只要是能赚钱的法子,不分大小。
日以继夜地花费了大半个月功夫,内府总算在年前纺出了蚕丝混羊毛的柔软毛线,比寻常丝线只粗上一些,然后用缂丝的法子精心织出了两条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