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发布的最新任务,Sir,娜塔莎他们在九头蛇分部得到了一片来自外星的神秘芯片,似乎来自永恒族叛军,里面记录了庞大的数据信息,外面似乎有一百零八道胡氏加码,尼克弗瑞给了您和班纳博士一星期的时间破解密码,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尼克弗瑞放了我一星期的假?”
盔甲内部,托尼斯塔克打断了智能管家的话,表情相当不屑:“搞清楚是谁给复仇者们发的工资,轮得到他来给我放假。”
Friday:“他是给您一星期破解€€€€算了,这不关键。备忘录第三十二条,回去的路上记得买猫罐头,Sir。”
是的,在搬家那天,托尼斯塔克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那只又跑回他做的那个破破烂烂猫窝里的短毛猫带了过来。
天知道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他从小就不爱养这些小动物。
马克20停在复仇者大厦对面的那个小超市里,等托尼斯塔克提着一袋子猫罐头重新走出来的时候,他收到了两条短信。
男人掏出手机随意地看了一眼,一条是莱拉发来的,大概是对于NG了他12次表示道歉,另一条是副导演发来的。
[明天是剧组杀青宴,地点还是纽约港,赞助商刚才说会给我们包一艘游轮,你可以带你的女伴过来,罗伯特先生,真心希望您能来。]
托尼斯塔克看了一眼就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
且不说他有没有女伴,以目前的情况来说,他也没那个闲心去参加什么群体性聚会。
距离宇宙相撞发生到现在,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神盾局加快了对九头蛇清缴的速度,许多计划也不得不跟着提前,而在原来的基础上他们还要开始着手预防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的第三次相撞,除此之外€€€€
唐尼到现在还没醒。
托尼斯塔克有些烦躁。
“您现在该去的地方应该是厨房,Sir。”
“这个点去厨房是在浪费时间,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该去哪。”
“但您马上要错过最佳进食时段了。”
“我不饿。”
“但€€€€”
“静音。”
Friday:“……”
复仇者联盟大厦,巴顿索尔和娜塔莎还在外执行任务,美国队长和班纳博士在神盾局处理他们刚从九头蛇分部得到的碎片化信息,所以除了一楼的灯亮着以外,再往上的楼层都是一片漆黑。
黑暗对于托尼斯塔克来说并不算什么,甚至能更大程度地给他带来某种安全感。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在踏足三楼的第一时间听见短毛猫腻人的猫叫,但这不重要。
他先是回房间冲了个澡,换下了那件脏兮兮的西装,然后停在医疗室的门口。
在唐尼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工作地点慢慢从工作间转移到了这里,但实际上这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因为考虑到躺在养生舱里的病患,他无论做什么都要保持绝对的安静,所以托尼斯塔克还特意为此做了一整套能完全隔绝所有设备噪音的全新系统。
然后得到了班纳博士“多此一举”的评价,并且难得地没有还嘴。
托尼斯塔克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他只知道在搬来医疗室工作的这一个月里他的工作效率变高了很多,绝境病毒一次也没再躁动过。
他甚至不像最开始那样,会迁怒,暴躁地对待周围的所有人。
他不清楚原因是什么,他不想把一切功劳归咎给一个只是躺在那什么也没干的小罗伯特唐尼,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这好像是事实。
现在唯一能让他一想起来就开始烦躁的事情似乎就只剩下了。
他不清楚唐尼到底什么时候会醒。
班纳博士说按照人体机能恢复速度不会超过一个月,而今天大概是€€€€
托尼斯塔克计算着时间,一边伸手推开了医疗室的门。在破解那个芯片之前他需要先日常维护一下整个系统,再完善一下这一天里被九头蛇和其他势力攻击过无数次的防火墙,要干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一分钟都不想浪费。
男人这么想着,在打开医疗室里的灯,并且像往常那样打算看一眼养生舱的时候。
他的脚步直接顿在原地。
闭合了接近一个月的养生舱此刻是开启的状态,半透明的液体里空无一人,只飘荡着几根管子,和一件单薄的病号服。
托尼斯塔克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那一刻的心情,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在意识到什么之前,先弥漫上来的竟然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慌。
“Fr€€€€”男人有些艰难地动了动喉咙,改口道,“Jarvis。”
不需要他开口问什么,智能管家就先回道:“Sir在厨房。”
回答Jarvis的是一阵急促又凌乱的脚步。
重新变得安静的医疗室里。
Friday:“这个点去厨房是在浪费时间,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该去哪。”
Jarvis:“……”
Friday:“静音,星期五。”
Jarvis:“……”
第57章 五十七个铁罐
罐装天才开始第三次罐装
在唐尼过去十几年的演戏生涯中曾有一段他永生难忘的经历, 他只在媒体面前轻描淡写地提到过一次,就是有一次他为了演好一个被囚禁了一星期的角色的精神状态,曾经尝试着在一个完全黑暗切密闭的房间里呆上一整天€€€€他以为他能呆一整天,但事实是他在呆到第十个小时的时候就几乎面临精神崩溃。
他还记得他被人从那个房间里放出来之后的状态, 他视线涣散, 出现幻觉, 无法集中精神, 四肢脱离控制, 最后一个人在客厅裹着薄毯, 把电视开到最大声, 就这么呆了一个晚上才缓解过来。
只有经历过类似事件的人才能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有多可怕, 这甚至在过去是某种对待罪犯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