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已经用特制战衣上的烘干装置把衣服烘干了,但是头发上面的雨水还是有些麻烦。
啧,这家伙应该是在故意卖乖来迷惑他吧?
虽然力道的确很舒服, 足够竞聘他手下第一骑士长的职位……
“虽然你手艺不错,但是想要企图麻痹本殿下的神经, 是不可能呢!”被揉弄着脑袋的光宙嗷嗷叫着。
要不是因为现在在黑暗之神手下掌管时间的脚步很快就要溜达到作为主人的他必须回自己的秘密基地的时间,他才不会把刚刚那群蝼蚁放走呢!
如果不按时回去的话,里面的那群爱撒娇的随从们又该嘤嘤的哭泣了。
随着男人动作左右摆着头发的光宙表情依然深沉而凝重。
哎,真是一群磨人的小妖精啊。
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他面无表情地想着。
坂本绅士地弓了弓身,“呀咧呀咧, 那可真是在下的荣幸。”
坂本低下头看着身高不到他胸口的光宙半晌,收起了已经变得潮湿的浴巾, 手速惊人地环过黑发少年的背后,在胸前绑出了一个漂亮的领结。
白色浴巾随着穿过公路的风飘离地面, 即将落下的夕阳在上面镀出一层石榴与血液交织在一起般的红光, 在黑发少年的黑色劲瘦作战服后起伏着, 白色边角悄然地亲吻着他的靴跟。
仿佛一位来自于异域的战神, 立于光与影的交界处。
光宙盯着这个接地气的“披风”看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嘲讽的话。
坂本摘下了眼镜, 将那双被隐藏得很好的漂亮凤眼完全展露在世界的窥视之下。
黑色的眸子中似乎流动着常人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宇宙能量, 席卷着含有庞大能量的物质。
又好像是亚马逊丛林里面深不见底的沼泽,一些黑暗中的怪物在其间游动。
这是,一种常人不可及的美丽。
光宙以同样的深沉视线回望。
他竟然在这个男人的眼中捕捉到了某种捉摸不透的神采。
就好像是……某种奇特的期待。
“在下可是一直非常期待这个家庭里面的新成员到来呢。”黑发青年将目光锁定在光宙的脸上, 神情专注而认真,宛若一名探究宇宙奥秘的科学家。
一句感叹的话就像是一串泡沫一样,从他的嘴边悄悄溢出,无声无息。
“真是……惊喜。”
“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现在已经出国了度蜜月了,因此在下在鄙舍准备了一些粗茶淡饭,希望能够得到赏光。”
坂本单膝跪在地上,已经干透的校服西装裤再次接触到川流不息的马路地面,就像是白马王子朝着心目中的公主献出自己最真挚碰碰跳动的炙热心脏。
他平视着弟弟,平静无波的眸子却仿佛种若有若无的诱惑,醇正浓厚犹如酿造百年美酒的英音从不断开合的嘴巴中冒出。
“may i have the honor?”
如果,县立学文中学里面的同班女孩,全校的女孩,甚至是男生在这个现场,在这个位置,他们无疑都会被这个毫无遮挡的美丽眼眸迷得神魂颠倒,不管面前这个男人说什么,他们都会欣然答应。
然而,
光宙啪地一声打飞了坂本“biubiubiu”发射过来的男性荷尔蒙,极其煞风景地撇嘴,高傲地回答。
“嘛€€€€不好意思,本殿下家里面的那一百多位仆从还在眼巴巴地等着我回去呢!我的宫殿里面早已经准备好了豪华的大餐供我享用。”
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感到生气或者被激怒,自己的这个下马威,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没有了家庭,在广大的宇宙间,人会冷得发抖。”坂本朗声用法语念出这一段莫阿罗名言的时候,腔调仿佛还带上了法国人说话时候的优美。
光宙反唇相讥,嘴里不知哪国叽里咕噜的古怪语言:“越孤独的人,才越伟大!世界的王,从来都是孤独的!”
“……”站在一旁却被残忍无视的警察听着两人飞快地将世界上所有的语言过了一遍,他觉得自己脑壳好疼,甚至想要落荒而逃。
要不刚才那几个不良回来给他们两个人一人一拳也可以。
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吗?
就在警察忍无可忍想要上去以“你们犯了秀智商法我要逮捕你们”上前把这对兄弟赶走时,更小的漂亮少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眼珠子一转,对着自己念高中的哥哥说道,“眼镜怪,我有一些题目不会做,想要请教你,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时间赴约呢?”
警察:“……”有求于人就不要叫哥哥的外号啊!而且这个小子表情这么险恶看起来完全没有有求于人的样子啊!
黄油当然不是真心想要求助什么题目,作为从小就在能够拥有神奇的科研天赋的鬼才,即使有不会做的题目,也可以找他那一位跳级上大学的哥哥来解决。
而不是向这一和来抢夺王位的敌人求助。
这么做当然是……想要通过实力来碾压他!
帝王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啊!
“€€€€my pleasure.”
自从把本丸当作秘密基地后,光宙再也没有回过他现世的房子,他趴在山姥切国广的部屋里面,窗外的卡林塔在叮叮当当地修建着,而屋子的原主人披着光宙送的黑色披风瑟瑟发抖地缩在一旁。
从后面看,有了中二披风加成的付丧神再也不像以前那个白色可怜无助的小蘑菇了,反而有点形似一个蹲在地上神神叨叨的巫师。
重启了监视器的光宙将手机里面的视频倒放至坂本进门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