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太宰无比轻松的摊手。
“那你说个头啊!!!”
太宰愉悦地再次被揪住领口,“啊~好怀念,国木田君这样活力满满的状态, 真是十分耀眼呢!
“你这个混蛋!”
“太宰,现在这种生死攸关、牵连社长乃至侦探社所有人命运的时刻,做出这样的选择真的没关系吗?”与谢野医生不大理解。
“没关系。虽然我并没有办法, 但是优君可是为我们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人类做好了准备呢。”
“那小子?你是什么意思?”国木田一阵牙疼。
“我们只需要拭目以待就好了。”太宰扭头,不再理会即将爆炸的搭档。
“织田作需要来尝一下优君的蝙蝠管家制作的蒸馏酒吗?话说你现在的状态应该可以喝吧€€€€真的非常推荐哦。嗯,我就来一份加洗洁精的气泡酒好了~”
织田作和其它新出现的社员一一打招呼后,被太宰拉着坐下, 他有些新奇地看着飞来飞去的小蝙蝠和托盘里面冒着白色泡泡的诡异饮品,感慨道,“很周到的服务啊。”
中岛一脸黑线地看着平静的织田作,“这个时候这样的反应,不愧是能够成为太宰先生伙伴的人吗?”
*
跟在费奥尔多背后的伊凡沉默地跟着他的主人离开了昏暗的通道。
“主人,伊凡有些好奇,为何要把那个少年留在这里呢?”伊凡问道。
“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将这个少年放回港口黑手党,让组合的兵力对准这个岛国的黑帮组织,在病毒威胁下绝对无法和侦探社共存的黑手党因腹背受敌而灭亡,被破坏三角格局的横滨因此大乱。”
微长的头发从费奥尔多眉间穿过,敛着的眼睫像乌黑的羽毛,但羽毛遮盖着的却是充满了邪性的红眸。
两人朝着目的地缓缓走去,通过了废弃舞台的后悠长通道。
费奥尔多才眯了眯眼睛,开口道,“他的身上还有值得挖掘的东西,不能轻易死去。我有预感,这张底牌如果不握在自己的手上,便会成为随时颠覆我的计划€€€€之前让你联系的那位脑部专家请过来了吗?”
“请放心,我的主人。您吩咐的任务,伊凡绝对会完成。那位曾经协助主人取出伊凡脑中所有感受痛苦部分的人已经在等候您的差遣了。”伊凡微微躬身。“相信这次合作会非常的愉快。”
“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呢?”
“从监控者传来的情报看,港口黑手党目前已经包围的侦探社,他们之间的战斗已经一触即发。”
“哦?”费奥尔多€€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太大的波动,他走进基地的总控室,一边听着属下报告,一边在宽大的屏幕上调出了某间房间的监控。
这是废弃剧院里最隐蔽的一间杂物室内,不过原本堆积成山的表演道具已经被清空,四周干干净净,如医院的手术室一般。
房间最中间放置着一个铁制的拘束床,似乎是精神病院里用来拘束攻击性最强的病人的装置,两侧延伸出来的金属搭扣和皮带可以扣在病人的手腕、脚腕、腰腹部,即使是能够徒手举起一吨重石头的壮汉也难以挣脱。
铁床上面躺着一位面容精致漂亮肤色雪白的黑头发少年,即使是从屏幕的另外一端打量,费奥尔多也能从中看出那种被残忍的人类拘禁的黑天鹅般的美感。
铁床的两侧摆放着医院用来盛放手术仪器的活动推车,上面一排排不同大小和用途的手术刀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银光,似乎能够看到它们切开无数的组织器官沾染血腥的过往。
与这块区域并排的屏幕里,安静坐着伊凡带来的医生,脸上戴着医用口罩,披着白大褂。
伊凡顺着费奥尔多的目光看过去,很快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解释道,“请放心,主人。他上一餐所摄入的药物足以让他陷入昏迷很多天,甚至毫无知觉地度过大脑手术,再次睁眼之时估计已经带出这个岛国之日。”
伊凡在离席后端上餐桌的食物中并没有被药物所玷污,他选择在光宙使用的餐具上涂抹了无色无味的毒物。
“即便他拥有药物的免疫性或者提前吃过解毒剂而提早醒来也没有用,他的异能兵器被收缴,无法挣脱束缚,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更别提去干扰主人的大计了。”
没人注意到黑发少年的眼皮突然挣动了一下,又陷入了沉寂。
看起来完全是沉浸在快速眼动的易梦阶段。
“霍霍霍霍!”本来应该是在昏睡状态的人突然出声,眼睛却没有睁开。颇有节奏感唱嘻哈般的声音传到监控室。
显然一个中二病哪怕是在昏迷中也不感受到忽视。
费奥尔多:“……”
伊万:“……”
费奥尔多缓缓地用眼神打了一个:“?”
伊万脸上得笑容僵硬了,他拿出通讯器走到一边,很快从请来的专家得到了答案。
他硬着头皮走回来,“在深度麻醉和昏迷的状况下,大脑皮层深层依然是活动的。所以,这应该是梦话。”
“……”
另一头,
“黑暗帝王降临!!!”
“请听从吾的召唤吧……六便士!”
“呵呵,本座的人你也敢动!玛格乐斯基!”
昏迷的人虚弱地挣扎着,怒吼着,不甘寂寞地折磨着所有听众的耳膜。稀奇古怪的梦话里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
“……”毒药都封不住他的嘴!
沉默了半晌,费奥尔多将声音关小,收回了目光,纤细苍白的食指点了点下巴,若有所思看向整块监控屏幕,他缩小了医生和光宙这两个房间的监控窗口后,密密麻麻的监视镜头将整块区域所有的角落呈现在屏幕上。
监视的范围不仅仅在秘密基地内部,还包括了所有能够抵达这个废弃剧院的道路。哪怕是一只猫经过,都会被记录下来。
费奥尔多点开左上角的一个窗口放大。这个摄像头笼罩着的是剧院西南方向一百米处的狭窄路口,路口两侧立着一排繁茂的树木,正随着轻风微微拂动树叶,伸展身体。
“组合,约翰€€斯坦贝克。”费奥尔多笑道,“‘愤怒的葡萄’,吗?€€€€伊万,可以把鱼饵放下去了,其他人带着人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