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就没那么多想法了。
她只听懂一部分就够了：“所以，你其实有妈妈的记忆？”
“只是一小部分。”七夜虽然是打算拉拢伊莉雅，但过于恶劣的欺骗感情还是做不来，“我不是你的妈妈，我只是一部分残渣，不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代替你的妈妈继续爱你。”
“……残渣吗……”
伊莉雅比任何人都相信七夜这个说法，因为她确实从七夜的身上感觉到了和妈妈极其相似的气息。
“……我只有一个妈妈。”伊莉雅也不想妈妈被人代替，这是对妈妈的不尊重，但是按照这个人的说法，妈妈也是希望有人能继续爱她吧，那么……
“不过，你喜欢伊莉雅的话，伊莉雅也可以接受。”
七夜笑了一下，嘴角弧度像极了伊莉雅记忆中的爱丽丝菲尔：“好的，在我消失之前，会一直爱着伊莉雅的。”
“消失之前……”伊莉雅重复着这个词语，“啊啊……是呢，因为上次圣杯战争没有人正经许愿，所以妈妈才能做到这种事，这次圣杯战争结束的话……可是，这次圣杯战争有问题……”
“是的，这次圣杯战争有问题。”
埃尔梅罗二世已经把那几页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其他人也都传阅了一圈，现在大家的心情都很微妙。
“上面写的东西，大家都看到了吧？”
七夜没看，但是东西就是他写的，他当然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埃尔梅罗二世作为在场最年长的人类，不得不主持了会话。
“圣杯被污染了€€€€”
七夜举手：“关于这一点，我有发言权。”
第195章 干完这一票就退休
要说圣杯的话，在场中的人，除了七夜，就只有伊莉雅跟圣杯联系比较深了。但是伊莉雅现在身体机制比起小圣杯更偏向于人，所以还真就只有七夜最有资格发言。
没人觉得七夜会说谎€€€€之前埃尔梅罗二世就觉得七夜对他们没有恶意，现在最微妙的身份也“曝光”了，没有其他疑点，想来他应该会更倾向于帮助伊莉雅，那信任七夜也没什么关系。
七夜也没打算在这上面忽悠人，他言简意赅地把“此世之恶”的事解释了一下，强调了这个圣杯会以最糟糕的形式完成胜者的愿望。
“比如想要世界和平，它就会毁灭所有生命……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伊莉雅在一旁跟着补充，“具体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了，但是爱因兹贝伦家族记载过，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他们召唤出了复仇者职介的弱小英灵，污染圣杯的应该就是他。”
七夜沉稳地点点头，顺便把自己的设定给圆一下：“是的，否则的话，我现在应该是女性的姿态，拥有完整的爱丽丝菲尔的记忆和意识。”
其他人都一愣。
既然是爱丽丝菲尔的意识，女性的姿态才更正常，现在这样的少年姿态，明显是有问题的。
之前不是没人觉得不对劲，只是觉得没必要问，毕竟魔术这种东西，出纰漏或者结果不尽如人意太正常了……
但是忽然得到了答案，反而令大家更困惑了。
埃尔梅罗二世试图用理论解释现实：“因为圣杯被污染了，所以你的姿态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节省魔力的缘故还是因为算走后门，所以不能被圣杯发现的缘故？其实如果圣杯真的被污染了的话，你应该也无法幸存才对，能出现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吗？”
七夜心中悄悄感谢十分上道地给他铺台阶的埃尔梅罗二世，表面上已经十分淡定地解释起了原因。
“是，本来应该无法出现的，但是，出现了一个契机€€€€这次圣杯战争，有裁决者被召唤了。”
伊莉雅沉吟：“裁决者……爱因兹贝伦家族一开始确实想召唤裁决者的。”
看到其他人有些迷茫的样子，伊莉雅就顺口帮七夜解释了一下裁决者这个职介的用处：“总之裁决者职介出现的话，就意味着圣杯战争确实出现大问题了。”
七夜点点头，伊莉雅这个言简意赅的解释十分有他的风格！
“嗯，裁决者的魔力没有被‘此世之恶’影响，我正是借着这个机会诞生的。不过因为受裁决者影响的问题，所以性别也产生了变化，意识和记忆也就只剩下了一点。”
七夜说着就直接进入了正题：“大圣杯就在柳洞寺的下面，但是我不建议你们暴力拆解。”
埃尔梅罗二世叹气：“当然不能暴力拆解的吧，这种已经启动的仪式，里面还装满了‘此世之恶’那种东西，稍有不慎就会出大事，也没有研究的时间……现在的话，只能想办法把魔力消耗掉，或者断绝大圣杯启动的机会……”
伊莉雅沉吟了一会儿：“如果是掐断小圣杯到大圣杯的通道怎么样？”
埃尔梅罗二世皱了皱眉：“操作性比现在去拆大圣杯要强……但还是有风险。”
“等等、等一下……”远坂凛终于忍不住插嘴了，“你们在我面前讨论怎么拆大圣杯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埃尔梅罗二世看向远坂凛：“远坂家主有什么想法吗？”
远坂凛很想吐槽现在知道她是御三家之一的家主了啊，但是没敢说，只能摆出正经的表情：“说到底，圣杯被污染了这件事，只是一面之词吧……嘛，虽然逻辑上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但是那个叫什么詹姆斯的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把这种情报让艾因君转交，这些事你们都不好奇吗？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万一艾因君和这个詹姆斯是同伙怎么办？”
埃尔梅罗二世叹了口气：“既然已经是同盟，那就从头给你解释好了€€€€詹姆斯，全名詹姆斯€€莫里亚蒂，是前一阵子在英国的一个伪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的英灵。”
远坂凛：“啊？！”
Emiya也惊了，这个事他记忆里没有啊！就算被提醒了，还是没有回想起相应的记忆……
而且莫里亚蒂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个虚构人物吗？
“具体情况解释起来很复杂，总之和冬木的圣杯不一样，那个召唤仪式只是通过灵脉借用了即将启动的大圣杯……这边结束的话，那边也一样会结束。至于莫里亚蒂，是‘伪’圣杯战争的属性，所以才能够被召唤吧，这里面我们搞不懂的地方还有很多。”
埃尔梅罗二世一口气把前情提要搞定，然后问道：“对于莫里亚蒂这个名字，你们都很熟悉吧？”
除了与世隔绝的伊莉雅，其他人都在点头，连被召唤出来的英灵都不例外，因为他们被召唤的时候就会被圣杯灌入常识€€€€虽然这个常识的范围令人很困惑，但减少了解释的麻烦就行，不要在意细节。
“那么，对于他的智商我想我应该也不用多说什么……他在我之前就来到了冬木市，似乎对这边的圣杯战争很有兴趣的样子，虽然我也很怀疑他为什么会帮我，但这种去看一眼就会知道真假的事，以他的智商是不会在这方面出纰漏的，何况这里还有证人。”
埃尔梅罗二世说到这里，还特意问了一下七夜：“我记得你经常去柳洞寺那边散步吧，是不是也有去看大圣杯的原因？”
七夜点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