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聊天之?际,门外又进来一位客人。
伊泽杉和织田作之?助都没在?意,但?很快,对方居然直接坐在?了?伊泽杉身侧,还笑吟吟地对侍者说:“一杯威士忌。”
伊泽杉怔了?怔,他惊讶地看向来人,这居然是太宰治。
太宰治穿着黑色大衣,挂着红色长围巾,里面穿着白色衬衣,带着领带,用绷带缠着一只眼睛,黑色碎发散落下来,挡在?脸颊旁,几乎将脸全部遮盖,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伊泽杉不认为自己会被太宰治抓住行踪,那么……
伊泽杉缓缓地,缓缓地扭头看了?一眼另一边的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在?盯梢织田作之?助,所?以发现了?伊泽杉。
“杉先生,好久不见啦。”
太宰治笑着对伊泽杉打招呼,然后他很自然地看向织田作之?助:“这位是……?”
伊泽杉敏锐地捕捉到了?太宰治语气里藏的很好的虚弱之?意。
他慢慢说:“是织田老?师,他出的散文集很有意思。”
太宰治发出了?惊讶的怪叫:“天啊,这位就是织田老?师吗?我也有看您的书哦!我是您忠实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太宰治利索地拿出一本崭新?的小说和一只钢笔,横了?半个身子越过伊泽杉,将书和笔放在?了?织田作之?助面前。
织田作之?助好脾气地接过书和笔,他问道:“请问要签什么呢?”
太宰治定定地看着钢笔,即将写出的黑色字迹仿佛有魔力一样牢牢吸引了?他的视线,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致我的朋友,太宰治。”
太宰治轻声?说:“可?以这么写吗?”
织田作之?助好奇地问:“是要送给叫太宰治的朋友吗?我知?道了?。”
太宰治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他没有反驳。
伊泽杉对于太宰治压在?他面前这件事也没说什么,只是略微靠后了?一些。
织田作之?助签好字,他将书和笔还给太宰治:“还未请教您如何称呼?”
太宰治张了?张口,伊泽杉冷不丁说:“中岛敦,他叫中岛敦。”
太宰治:“…………”
他坐回座位,可?怜巴巴地说:“对,您叫我中岛就可?以了?。”
织田作之?助善解人意地看了?看伊泽杉:“中岛是来找杉先生的吧?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红发青年推门离开lupin,他一走,伊泽杉和太宰治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绷而险恶起来。
伊泽杉把玩着酒杯,他若有所?思:“他是你的朋友?可?他不认识你,你单方面认定的朋友吧?”
伊泽杉嘲笑太宰治:“若非看到我和织田说话,你恐怕根本不敢冒出来,还找他签名?自卑的胆小鬼。”
没有织田作之?助在?场,太宰治周身气息顿时?暗沉下来,冰冷中透着肃然。
对于伊泽杉的嘲讽,太宰治并不在?意,他更?关心另一件事:“山神?先生怎么对他感兴趣了??”
伊泽杉饶有兴致地打量太宰治:“夏目漱石推荐我读一读他的散文,我才发现横滨地头还有这么一个人。”
太宰治听到夏目漱石这个名字后,神?色微缓。
毕竟是太宰治一手引导了?夏目漱石发现织田作之?助写小说这件事,并趁机用夏目漱石这个名字隐隐提醒当时?还是首领的森鸥外,让森鸥外放走织田作之?助的。
作为横滨的山神?,认识夏目漱石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这么一想,太宰治的心缓缓落回肚子里。
伊泽杉诧异地观察着身边的太宰治,他觉得自己看到的信息是虚假的,但?是太宰治的身体、血液、心跳、神?情以及呼吸……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一件事。
“织田明明不认识你,你却很在?意织田,为什么?”
伊泽杉百思不得其解:“听到我说夏目漱石,你还松了?口气,你在?担心我对织田作之?助做什么?”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才说:“我和您说话,别人不会知?道吗?”
伊泽杉立刻打了?个响指,封锁了?四周的空间?:“不会有人知?道的。”
“您知?道【书】的存在?,也知?道【书】的作用,但?想必并不知?道,我的无效化和【书】碰撞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吧?”
太宰治端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苍白的脸颊上闪过红晕,鸢色的眼眸里似乎有光闪过。
“我能通过【书】看到其他平行世界发生的事。”
伊泽杉听后嘶了?一声?,他上下打量太宰治:“我认识的那个太宰可?没提过这件事。”
“因为他只是个守护者,又不是【书】的持有者。”
太宰治淡淡地说:“织田作是那个世界的我的朋友,但?他死了?,我只是想要守护这个织田作可?以写小说的世界,如此而已。”
伊泽杉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织田作可?以写小说的世界?别的世界里,织田老?师都没写作吗?”
“没有。”太宰治垂眸,他看着手中的酒杯:“就好像……我和织田作之?间?,只能活一个一样。”
伊泽杉好奇地问:“那你在?别的世界里看到我了?吗?”
太宰治侧脸看向伊泽杉:“这就是我想找您的重点了?,我没有在?别的世界找到您,而您却来到我的世界,甚至还认识另一个我,显然是您主?动?抹消了?自己的存在?,却又实际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