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缪宣,现在就想来考验一下自己的技术。
缪宣:就他了!来吧。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挺拔高挑的男子,他头上生着一双狼的耳朵,而背后同样耷拉着一条大尾巴。
男人有着银色的短发,他手中端着一把半人长的狙击枪,眉眼间尽是沉稳与自信,看到缪宣走来,他朝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玩家们对这个英雄可谓又爱又恨,外号多如繁星,从百里毁约、百里水枪、百里老阴【哔€€€€】、百三枪、百里爽约、长城好男人、人头狗、菊花枪、百里受约、老炮儿、蹲炮到百里里、人妻、弟控不一而足……评价极度两极分化,相当有意思。
虽然玩家们给这个英雄取了许多要命的外号,但是缪宣依稀记得,这个英雄在游戏的设定中似乎性格很好,人缘则更是不错,而且他非常看重他的弟弟€€€€那也是一个刺客英雄。
系统开始播报:【爱之深,责之切,忧之重;严于律己,宽于律人;遵守每一个约定,守护所有的手足。】
缪宣愣了愣。
百里奚的要求不少啊,乍一听竟然能分为三部分,第一块听不懂,第二块大概能明白一点,第三块倒是没有障碍。
不过这么看起来,百里奚倒是一个非常有准则的英雄,他的要求在克制稳重与理性中也不乏温情。
阵营是和赵云一样的秩序善良。
系统继续播报:【瞄准!青铜召唤师!任务二开始!】
【请英雄达成以下任务:
一、任意刺杀一个目标
二、维护英雄形象。】
同样是白茫茫的光源闪过,下一秒,缪宣就出现在了一座大门前。
这大门一下子就夺走了缪宣所有的视线,它约莫八九米高,造型流畅而简约,通体闪烁着独属于金属的冷肃光泽。
而大门的正上方,一排大字气势恢宏横扫而去,扑面而来就是一股肃杀血腥,缪宣心道好字啊,于是定睛一看:
【¥%()*)*&%¥%】
缪宣:“……”
哦,差一点忘了,语言包还没来。
这些字他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汉字的变体……不过老家末世了,曾经来自华夏民族的汉语和其他语言混合杂交过,没准缪宣自己学过的语言才是奇怪的那个也说不定。
系统埋头疯狂找包,缪宣倒是悠悠闲闲地腾出空来观察周围。
这里大概是一处公共区域的大门口,大门外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山林,过于浓重的墨绿让它们显得黑沉沉的,让人看着感觉压抑,缪宣的身后是一条大道,向着大道远处望去,似乎还能看见岗哨。
而大门内也有着许多高耸的建筑,缪宣远远就望见了一座耸立的纯黑色高楼。
缪宣猜测,这个地方莫非是什么军事重地吗?那边的应该是岗哨吧?毕竟那么高一楼上面还架着重枪。
直到这时他才猛地发现,这一次的建模似乎视力非常好,他下意识动了动身躯,果不其然发现这一具身体比起玛忒斯来要重许多€€€€和宣子龙那一次有点像,都是发展均衡的款式。
缪宣抖了抖耳朵,打算开始研究自己随身的装备,然后他愣住了。
等一下啊……我刚才……是不是……抖了抖,耳朵?
缪宣突然回忆起百里奚的模样,他颤抖着双手一手摸向头顶一手往屁股后摸,然后,他两只手都摸到了,满手的毛绒绒。
缪宣:……啊……我早就该料到的。
系统陷入了幸福的狂欢:【哇!毛绒绒!万岁!呜哇啊啊啊啊!自产自销赛高!】
缪宣收回了手,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反正上一个世界那种外表他都能习惯,那么这个世界应该也没问题才是,毕竟每一次的建模都会自动贴合世界,这个世界里的毛茸茸大概不会少。
下面就等着系统的语言包和记忆包了。
缪宣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穿着。
他身穿黑色的紧身战斗服装,这一套和末世人们常穿的差距不大,都是十分适合野外作战和奔袭的服装,而高靴子更是直接扣到了膝盖的地方,脚踝与脚底的设计,让缪宣更加确定了这一套衣着的用途€€€€它就是适用于战斗的,而且大概率还是植被茂密的战斗环境。
缪宣手上戴着一双露指红色手套,一条造型独特的红色披风披在他的左肩上。这个披风不是那种传统的披风,而是更像围巾一般,短的部分垂在胸前,长的部分垂在身后。
披风以红色为底色,以黑色花纹装饰,而这一整套衣服所使用的红色,并不是鲜艳的那种红,也不是向血液靠拢的猩红,而是一种庄重的、沉稳的红色。
缪宣肩膀上还挎了一个大包,大包并不轻,不过对这个建模来说属于小意思,他的腰间也扣着多用途腰带,缪宣一摸就知道这里扣了个弹夹那里塞了把小刀。
也是十分方便战斗与野外生存的设计。
末世人,尤其是去过地表的,就没有不擅长野外生存的,缪宣本人就是野外浪大的,这个领域他倒是一点儿都不怂。
最令人在意的倒是这一次建模的胸口挂着一个挂坠,缪宣摸起来看了看,发现它竟然是一个小盒子,还是一个打开需要密码的小盒子,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总之是被珍之重之地挂在胸前。
缪宣最后摸了摸上衣的口袋,摸出了一个证件类的东西,薄薄一张半透明的卡片,上面密密麻麻的还是缪宣不认识的字。
卡片的左下方有一个纯透明的识别区,上面是几个手写的符号。
就在这时,系统欢快的声音响起:【秒哥!语言包来啦!】
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吧,系统的语言包这一次竟然来的很快,而且缪宣在得到语言包后也没有想要说台词的欲望。
算是进步了不少。
缪宣瞅了瞅那个证件,那手写的符号果然是签名,十分规整严谨的笔记,上书三个大字:百里宣。
他再一次抬起头来,这一回,大门上的那行字他已经完全能够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