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丹珠眼珠一转:“你去吧!我们夫妻俩再在一楼好好看看!”
“祝好运。”吴青朝她礼貌一笑,随后很干脆地就拐上了楼梯。
赵兰皱着眉看着吴青消失的背影,她转身看着姜丹珠:“大娘,这药房烫爪爪,你别听那姓吴的装处。”
姜丹珠则是收起了笑容:“大妹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在人背后嚼舌头呢?我看那后生挺好的,既然都已经进了这鬼地方,那当然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赵兰好意被当成驴肝肺,正想再说点什么,杨楠一把拉住她的手:“兰子,我们去二楼看看,那里有资料室。”
他稳住了妻子,随后抬头对姜丹珠夫妻道:“姜大姐,我们就先上楼了。”
姜丹珠呵呵一笑:“这就对啦,还是你丈夫人厚道!”
赵兰眼睛一瞪就想怼回去,还是杨楠拉着她走上了楼梯。
两人转上二楼,赵兰仍然是气鼓鼓的:“那婆娘不知好歹!”
杨楠则是微微摇头:“兰子,在鬼蜮里找死的人,我们拦不住。”
“我晓得。”赵兰微微咬了咬下唇,“可那是两条人命,我们还要留三十天!”
同样是人类,赵兰并不希望有人会因为同类的怂恿送命,自私一些考虑,这一次鬼蜮的时长超乎想象,她也希望在后期能多几个人一同抵御危险,或者……分担风险。
“他们不能成为我们的同伴。”杨楠冷酷地道,“姜丹珠这样的,还要当心她在后期给我们挖坑……既不是新人头脑又不清醒,没必要救。”
“那就让那姓吴的搞鬼?”赵兰轻轻抱怨,“怎么就遇上了他们仨!”
“这一次的新鬼蜮范围太大了,上边没让人来才不正常,而且来的还是楚恒的队伍,他们还算有原则,也好相处。”杨楠拉着赵兰往走廊上拐,从背包里掏出一根黑黢黢的短棍,“我们银杏虽然也不怕他们,但是遇上了特殊鬼蜮,后期少不得要合作。”
赵兰叹了口气,抽出了后腰的匕首:“……我晓得。”
夫妻俩拿着武器,打开了走廊上的第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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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宣在把糖浆往零号的房间里送完后,悄咪咪地潜入了住院部。
住院部里的护士与病人此时正闹得沸反盈天,在二楼走廊上与病房隔得老远就能听到刺耳的声音。
“医生!换绷带!”
“我要挂盐水!”
“我要吃止咳药!”
……
病房里,壮汉披着一身白大褂,在一张张奇行古怪的病床间穿梭,同时大吼道:“都闭嘴!老子听到了!他娘的你在吃什么?!”
然后是一个不辨男女的声音,它格外尖利成功超过了同伴的诉求:“吃你一点东西怎么了?你没有医德!你就该解雇!”
“解雇个屁!老子是最敬业的!”
壮汉的声音更响亮,堪称咆哮:“那是老子的背包!不是你医院的东西!你饿了就去啃护士的奶、呸!€€€€的嘴啊!窝囊废!!”
走廊上的缪-护士长-宣:“……”
#不,我们护士不管这样的家伙#
#别说嘴了,脚也不行#
而病房里又传来小护士们咯咯咯的笑声,那病人顿时就闭嘴,安静如鸡。
#医生说的对#
#我就是窝囊废本废#
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敢和鬼怪对骂的凶悍人物,护士们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凑在一起看戏乐得不行,一个个手里抓着存了好久的感冒药片嗑,点评着病床上条纹服的怂样。
阴子善则推着小车,表情复杂地给每张床上的病人换绷带,在壮汉气沉丹田的叫骂声中,这些恐怖的鬼怪似乎也不那么吓人了。
哦,还得谢谢这位钱哥记得在场有两个未成年,把十八禁的黄腔换成了老少咸宜的骂娘。
那个未成年的少女则紧紧跟在阴子善身后,乖乖地给他递绷带。
钱宇刚不仅对鬼怪凶,对人也凶,他们住院大楼又死过一个人,少女不敢跟着钱宇刚,只能可怜兮兮缀在阴子善身后。
至于那个男童则缩在角落里的椅子上,不合身的衣服外又披了一件白大褂。
有工作能力的几人忙于应付这一群怪物病人,腾不出手照顾他,而且下午的探索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就暂时就让他坐在角落里。
缪宣躲在门边,用一种非常不护士长格调的姿势偷偷往门里看,他的精神力隐晦地扫过那三排二十一张床,最后锁定了房间的角落。
小护士们站在窗户边嘻嘻哈哈,伸着舌头舔药片;中年男人在给一个病人的腿换绷带,少女正蹲着整理推车下的盒子;而最凶悍的壮汉,他正一手拿着盐水瓶一手用自己的粗手指抓起针,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给一个屁股朝天的病人上钟。
病人在嚎叫:“不能打那里!你不敬业!你要被辞退的!”
“多闭嘴!少放屁!”壮汉又是一针,“你是医生还我他娘的是?打针哪有不痛的?!想得挺美啊!老子这针就叫敬业!感受到疼痛了吗?痛了才是好针!”
缪宣瞅准了时机,一个三技能开起来,半隐形划入病房,一秒窜到角落一把将男孩拦腰抱起!
在男孩想要吱呜出声的那一刻!我们的小机灵鬼儿秒哥他猛地往边上的窗户外一跳,做到了病房的成功脱离!
在精神力的辅助下缪宣的动作又快又轻,两秒钟就达成了偷人的成就,甚至连窗户不远处的小护士们都没有注意到他。
这里是二楼的窗户,缪宣落地轻松卸力,抱着孩子就溜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两脚离地了,情报就得到了,啥都没问题了,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