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弟子才要做真正的和尚，至于我们这些人，学会了本领之后再还俗呗，左右也就忍这几年。”
“是啊是啊。”一旁的小和尚们纷纷赞同。
“这样吗？”五虎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短短的头发，问道，“内门弟子要剃头吗？”
“你肯定不用。”一号小和尚哥两好的拍拍五虎退的肩膀，说道。
“五虎退你可是寺庙常藏活佛金口说过要带发修行才能一帆风顺的人呢，如果五虎退你有幸成为内门弟子，肯定也不用剃头。”
常藏活佛？
没听过的人欸，大概是主人七元舜安排好的背景吧，五虎退懂了。
就在五虎退和几个小和尚一问一答的说话间，五虎退他们就叠好了厢房里的被子。
顶着天空微细的晨光，走出厢房的五虎退他们就要开始新一天的劳作了。
“先是要去大悲殿做一个时辰的早课，然后去斋堂用早饭，上午我们要去打扫无人的院落厢房，午饭过后小憩片刻，就该去罗汉堂习武了。”一号小和尚的功课做得足。
走在前往大悲殿的路上，一号小和尚和同厢房的小和尚们说起这些事来头头是道的。
“早课？”五虎退不解的问道，“早课是要干什么？”
“早课就是修行，静坐念经平复心绪，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修行当然也要从头开始。”一号小和尚晃着脑袋说道。
“不能先吃饭吗？”五虎退委屈的摸摸肚子。
昨天晚上吃的清汤寡水，肉都没见到一片，也不怪五虎退今天一大早就觉得饿。
“忍耐也是一种修行。”一号小和尚似模似样的哦弥陀佛一声。
“寺庙里真的不能吃肉吗？”五虎退小声的问了一句。
“当然不行，修佛的和尚杀生可是大忌。”一号小和尚左右看看，四周路过的和尚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一行小和尚。
然后一号小和尚小心翼翼的劝了五虎退一句，说道：“我知道来修行忽然没肉吃的日子不好过，大家都这样，但是忍忍总会习惯的。”
“要是忍不了呢？”跟在后面的二号小和尚忍不住问了一句。
“寺庙的戒律院专管这些犯禁的小和尚。”一号小和尚努努嘴，示意周围的同伴看看不远处走过的一队带着棍棒周生刚气不好惹的和尚们，说道。
“看到没，那就是戒律院的师叔们，都是问字辈的，戒律院的掌管者问否师叔，还是我们寺院主持无咎大师的关门弟子呢。”
“主持？”五虎退大概想象了一下。
嗯，其实这是五虎退第一次接触到这样古老的寺庙年代，记忆中也没多少类似的画面能参考。
大概也就只能从寺庙中各处走动穿着衣袍佛珠的和尚模样上，想象这个寺庙的主持或许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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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环抱的五台腹地中有个人迹罕至的无名寺庙，寺庙里雕花精美的殿角飞檐，金瓦红墙虽然肃穆高大，但是大多只有一层两层的高度。
身在寺庙曲折的庭院之中，周围不太高的古老建筑放眼望去都差不多，唯一一个比较显眼的标志物，就是寺庙内建造高达数十米的净瓶状白塔。
有着铜质塔顶和露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白塔，塔腰及露盘四周悬挂的铜铃在习习轻风中叮当作响。
跟着同厢房的小和尚们在寺院里行走，抬头看见寺庙中那个标志性的白塔的时候，五虎退就想。
——要是能站在那个白塔上俯瞰整个寺庙，大概也就能看清楚寺庙全部的地理模样吧。
而且如果真有人站在白塔上观看四周，整个寺庙里面，大概也没什么地方是观察不到的。
“做早课的大悲殿就在前面，五虎退你别停啊。”
闷头赶路结果不小心一头撞上忽然停下来的五虎退后背的二号小和尚，摸着鼻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五虎退，眼神不解。
“哦，对不起。”五虎退被提醒一句回过神，抬脚往前走。
“不过那个白塔好高啊，要是我们能上去看看就好了。”五虎退憧憬的说道。
“那是只有寺庙的主持大师和长老们才能上去的白塔。”提起德高望重的人一号小和尚语气恭敬，说道。
“常藏活佛就住在白塔里面，镇守寺庙，很少会出来。”
“哦，那不就是坐牢吗？”五虎退脱口而出。
“才不是，常藏活佛是得道高僧，平日里在白塔里闭关修行，苦心专研佛道，哪里是坐牢。”一号小和尚怵的一把捂住五虎退的嘴巴，颤巍巍的小心环视了一下四周，道。
“五虎退你可不要乱说，祸从口出懂不懂！”
“呜呜。”五虎退眨眨眼，点点头表示自己懂得不能再懂了。
轻咳一声放开五虎退，一号小和尚整理了一下衣角，在进入大悲殿之前最后提醒一句。
“寺庙的早午晚课都是按时在大悲殿里进行的，每日做功课一定要认真知道吗！”
虽然说好好完成功课不一定能在寺庙里得到什么夸奖，可是如果敷衍了事不敬佛祖，寺院戒律院一百二十道戒规可不是吃素的。
五虎退等几位新入门的小和尚立刻点点头，积极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悲寺是寺庙中统一做早午晚课的地方，大殿庄严高筑，内部放着许多供人跪坐的蒲团。
说是寺庙的和尚每日都要做功课，可是五虎退这些新入门的小和尚，占据稍微偏一点的蒲团，打眼往大殿这么一瞧，才发现这个寺庙里的和尚其实真不多。
坐在最前方蒲团上的大概就是主持无咎大师，第二排蒲团十几位看着仙风道骨的大和尚，大概就是无字辈的长老们。
五虎退他们之前偶然瞥见的气势刚硬的戒律院师叔们此时也在大悲殿中坐着，他们是问字辈的师叔，看过去大概几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