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解放事业的同时成为俄罗斯的房地产大亨,难道不香吗?
……
一个月后,俄罗斯第一家由异能力者组成的基础建设公司在莫斯科成立了。
后世学者即便对费奥多尔的功过再难评述,也不情不愿地留下了这段话:
“……不可否认的是,在费奥多尔童年时期,作为前异能者时代最为出彩的天才之一,对俄罗斯内的异能力者平权行动起到了重要指导作用,其作品《自由领导人民》等文章也称为后世平权活动者的指明灯……”
“……因此当他以恐怖分子身份在国际上活动后俄罗斯内部社团也遭受了史无前例的打击……”
“21世纪初期,陀思妥耶夫斯基企业旗下的基建公司、房地产公司、以及其在制造业、安保行业服务行业的子公司确实为无数遭时代唾弃的异能力者提供了就业机会……”
“……直到今天,陀思妥耶夫斯基基金会还在照常运转,为无数受到迫害的异能力者们提供贷款与保障金……”
“……或许正因为他早年的表现,很难将费奥多尔与寻常恐怖分子相提并论,俄罗斯国内他遭遇迫害的呼声逐年变高……”
这些评价安和一概不知,这段时间除了正常上课外,他还跟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夫妇到处社交,在亚历山大等人的引荐下,打入了俄罗斯的高等社交场合。
没办法,安和的替身能力实在是太无敌了,疯狂钻石能够修复一切外上,而黄金体验,那可是能够创造生命的。
想想看,即使得了这年头是不治之症的癌症,只要忍过修复时期的痛苦,就能将被癌细胞浸润的部位全部换新。
再加上安和本人又受到过医疗训练,替换更加完美无缺。
为了给费佳造势,他肆无忌惮地展现自己的能力,可以说是相当尽心了。
当然,面对如此强大的异能力,也不是没有起坏心,可他们考虑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面子,只敢悄悄动手,而安和他又不是吃素的,让来绑架的或者威逼利诱的通通有去无回。
原本还有点担心在莫斯科大学住校的太宰,等他改为走读后陀思妥也夫斯基先生也让管家安排人接送他上下学。
目前为止,他还安然无恙。
安和并不是很担心太宰,那孩子非常聪明,又很警惕,只要不是自己想搞事就绝对不会被捉住。
他对太宰的能力还是信任的。
所以这段时间,安和选择将果戈里带在身边。
他将正在花园里对着苗圃发声的果戈里刨出来,先表达自己的歉意:“这段时间我实在是太忙了,疏于对你的管教。”
“我记得你说是想成为演员?刚才对着花朵自言自语是在练习台词吗?”安和道,“要是我没想错的话,演员的精髓是深度扮演,除了要有优秀的表演天赋外,还要见各种各样的人,体会他们的人生、了解思想,才能成为真正优秀的演员。”
“我最近恰好能接触不少人,贫民窟的百姓,上流社会的贵族,样本的跨度很大,”安和道,“你的小礼服已经订好了,晚上就跟我一起出席外交场合吧。”
“前段时间正好教过你礼仪,今晚给你实践的机会,要好好表现哦。”
等等,果戈里一脸懵逼,随即大惊,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在一起啊!
他连忙说:“难道就带我一个人吗?这样不太好吧,修治他近两天也很闲,我听说是完成了上一个项目,你们俩前段时间都很忙碌,都没有好好相处过,要不带修治去吧。”
“我原本是想带你们俩一起走的,可修治那孩子,也不知道做什么,成日晚上神龙不见首尾的。”安和蹙眉,“一问他就神秘地笑笑,也不具体说。”
“可那孩子向来没什么大野心,估计是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吧。”安和说,“我相信他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相较之下还是果戈里你更让人担心一点。”
太宰他不管怎么样,三观还是正常的,最多就虚无空虚了一点,对自己的好感度也积累到了85,还是挺值得信赖的。
而果戈里,目前还是空荡荡的零蛋。
就算是费佳都飙升到79了,最违和的果然是他才对。
果戈里欲哭无泪,他是真希望安和不要管他了,可当这强横的男人表达出自己的管教欲时,他也没办法反抗。
反正就一个晚上,你可以的,果戈里。
他对自己说,反正我已经习惯被束缚的感觉了。
他只是将这段时间憋屈的不自由、被压迫的愤懑以及深深的耻辱埋藏在心中,只等到羽翼丰满后展开无情的报复!
进场之前安和给他做科普:“这段时间托亚历山大先生的福,我们建设公司的生意很不错,要不是费佳的身体太弱,真应该亲临现场看看三天建成一栋楼的壮举。”
“哪怕异能力者受人鄙夷,商人们也不会放过这机会,毕竟我们除了砂石原材料外所耗费的人力不足寻常企业的百分之一,成品也十分完美。”
“超过百分之三百的利益能够让任何人为此铤而走险,越来越多的地产公司选择雇佣我们。”
等等等等?
果戈里的表情也要裂开了:你在说什么鬼话。
费奥多尔怎么就走上商业倾轧之路了?
安和道:“地产公司挣的钱正好能够用来建立基金会,给被社会漠视的异能力者们提供保护。”他停顿后又说,“现在的人受远远不够,建立基金会,维持协会运行,还有以其他异能力为中心开发新的产业都需要无限的人手,同时我们也需要大贵族与当地黑帮的支持。”
俄罗斯的黑帮文化非常盛行,如果没有提早拜码头的话,很难和谐地将事业推行下去,他们或许不会拂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面子,却会把械斗转移到公司所在的街道,花式添堵。
费佳那孩子似乎对这种俗物不太感兴趣,安和也能理解,毕竟他是大贵族出身,有源源不断的资源与金钱,很难将普通人的吃饭问题与理想联系在一起。
但事实上,由于他们是从群众内部推行平权运动,改善贫穷异能力者的生活水准才是最重要也最实在的,宣扬自己的理念只是锦上添花。
“这一宴席的入场很难拿到,是亚历山大先生临时追加一位我才拿到邀请,一定要把握好同黑帮合作的机会。”
说完后他们便从小轿车上下来,宴会场地在红场附近的三层复古小楼,防卫严密,进门前安和与果戈里都经过搜查,确定安全后才被放行。
他们到的时间不算少,敞亮的亭内已经有不少穿着礼服端一支香槟寒暄的宾客,屋内装潢尽显沙皇俄国时代的神话,墙壁上贴着金箔,吊灯支架如同回环曲折的藤蔓,由中心一点向外妖娆地延伸,水晶小球折射出斑斓的光线。
安和带着果戈里才往里走了两步,忽然看见一熟悉的人影。
他还眨了下眼睛,就为了确定自己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