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听这个姓氏, 就感觉是个刺客野爹啊。
西门澜星回想起刚才刺向自己腰间的那一剑,顿时提高了警惕。
此时, 上官金虹和西门吹雪打得难舍难分。上官金虹的武器子母龙凤环,可远攻和近战,是江湖里独一份的环状武器。而且上官金虹成名已久,确实算得上江湖顶尖高手之一,饶是西门吹雪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就找到破绽克敌制胜。
陆小凤和李寻欢的战斗就颇为无聊了一些。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以防为主,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攻击手段。而李寻欢也只是要帮公孙兰拦一拦,并没有想认真出手。
他的飞刀,例无虚发,李寻欢也不敢打赌这陆小凤是真的可以接住他的飞刀而不死。
他俩之间是一场敌不动我不动的持续战,也没法分神插手别人的战斗。
倒是公孙兰加上官飞和人海战术对抗花满楼的战斗,虽然目前刚刚开始,但是结果最显而易见。
公孙兰之前就因为上官金虹的攻击而受伤,如今是憋着一口气,提着两把并不顺手的武器,攻击着花满楼。
虽说公孙兰的攻击看上去招招凶狠招招致命,但是对于花满楼来说,躲避起来并不困难。
上官飞和其他帮众与公孙兰的配合并不默契,看着人多,其实没什么用。
或许把其他武林高手放在这种场合下,可能会因为公孙兰的攻击而分心,可能会因为乱刀乱剑那么多而心生烦躁。
花满楼不一样。
他不会被眼前的攻击所迷惑,他时刻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只要等到公孙兰憋着的这股劲儿过去了,等她忍不住内伤了,等她力竭了,这一场战斗也就结束了。
公孙兰一倒,剩下的人便在没有可能拦得住花满楼了。
西门澜星扫了一眼周围,就对这些情况了然于心。
无论他打不打得过荆无命,他都只需要苟住,别浪,等队友支援就好了。
但是身为一个野爹,一个二少,怎么能苟呢!
西门澜星抬起重剑格开了荆无命的第二次攻击,然后反手就把重剑插回身后的剑鞘里。
对付角度刁钻出剑又快的荆无命,一味地用重剑,西门澜星担心躲避的速度会来不及。他抽出腰间软剑,步法瞬间变得轻巧了许多。
角度刁钻,可不只是左手剑的代名词。
能屈能弯还能绕个圈的软剑必须拥有姓名。
“如果说荆无命的左手剑如同蝎子一般,在你意料不到的地方攻击,咬定不放松。”
“那么西门澜星的软剑就如同灵活的毒蛇一般,一击不成立刻换个角度再来一次,你永远想不到这条蛇的头会以什么样卷曲的姿态咬中你。”
为什么打着打着,还有人讲解了起来?
西门澜星和荆无命的动作同时停下了,他们齐齐看向大厅靠末端席位上,一个一边吃着菜一边说着书的白胡子老人家。
“诶?爷爷,他们怎么不打了啊?”
白胡子老爷子的身边,还跟着个小女娃,扎着一条冲天辫,看上去活泼可爱又机灵。
“哦,大概是他们发现咱俩在偷吃了吧。”老爷子也不害羞,抓起个鸡腿就是狠狠一口,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可是咱们不是偷吃呀,不是那上官金虹把爷爷请来的嘛?”小女孩歪着脑袋,冲天辫一抖一抖的。
西门澜星看向荆无命,挑了挑眉:你家请的人?
荆无命回都不回,好似接收不到聊天信号。
“爷爷,这下不只是那个小哥哥和灰蒙蒙不打了,就连其他人也都停手了!他们和看戏的一起盯着我们呢!”小女孩仿佛吓了一跳,打了个嗝。
“哎呀呀,别管我别管我。老头子这次来,只是为了蹭吃蹭喝。”老爷子咽下口中的鸡腿,泯了口小酒,满足地长叹一声,“你们好好打,老头子保证给你们好好说,说得精彩说得漂亮,说得让你们威名远扬!”
“你这老东西是谁啊,居然敢来我们金钱帮骗吃骗喝啊!”上官飞是第一个忍不住地。
刚和花满楼打了半天累死累活的上官飞,感觉就像是拳头打在了空气里一样。那花满楼只是简简单单地甩了甩袖子,他就根本打不到他,还经常打到其他帮众。
那一股子邪火憋得上官飞快炸了,他直直地就朝着老人家和小姑娘冲了过去。
李寻欢想着目前他和上官金虹算是同一条船,就好心伸手拦了一把上官飞,却直接被上官飞一巴掌给拍开了。
上官飞举起剑就打算教训教训那一老一少,然后他的剑再一次的被西门澜星的重剑给挡住了。
西门澜星道,“江湖规矩,对手无寸铁的老人孩子不得出手,你不知道么?”
“我没听说过这个规矩。”上官飞推了一把西门澜星,推不动,又怕西门澜星再弄碎他一把剑,一时不太敢动,“他来我家骗吃骗喝,我还不能教训教训他?”
“那女孩不是说了么,是你爹请他们来的。”
“他说我爹请了就是我爹请了啊?”
“那你拿出你爹没请的证据来。”
“凭什么让我拿证据?让他拿出请了他的证据啊!”
“谁主张谁举证,谁质疑谁举证。你拿不出证据来,那就疑罪从无,他不是蹭吃蹭喝。”
上官飞气得快炸了,直接抬起脚想要踹西门澜星,“你有病啊!”
西门澜星用重剑剑身砸在上官飞踹出的那条腿上,“我有没有病不关你的事儿,但是你要是再敢动手,你的药治不治的好你的病,我就不知道了。”
“上官帮主,老头子我觉得,这孩子,还是得好好教 ,不能娇养啊。”老爷子看着西门澜星笑了笑。
伴随着上官飞‘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教训我’的叫嚣身,老爷子从身后的背包里抽出了一根棒子,一根看上去普普通通就是用来挑着包裹的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