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夜斗并不想把它给交出去,好歹也是陪了自己这么久的老人了,他们认识了这么久,交给神无这种看上去不太正常的人,即便是他心里也得打打鼓。
神无追加了筹码,“别不信呀,我和那个小姑娘还有术士有过一段很好的交流呢。”
夜斗完全不信,正准备再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
他们两个的身边惠比寿刚刚突然就消失了。
“这个是!”夜斗惊讶的看向那个方向。
神无则是立起了自己的食指,指指点点的,笑眯眯的给他解释着,“这就是所谓真名的效用了。看吧,我可没骗你,一会儿你要是也去了那里的话,说不定会发生比进入黄泉还要可怕的事情呢。”
比如修罗场修罗场和修罗场。
虽然夜斗并没有听清楚他的暗示,但是他的背后不知为何突然泛起了一丝凉意。
当夜斗准备反驳的时候突然怔愣片刻,神无瞅准了他那个失神的瞬间,上手猛然把他的太刀从他的手中夺了过来。
夜斗的身上已开始泛起了,通过真名呼唤它的辉光。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夜斗心想。
除了自己的父亲,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就算是他的父亲,以他对术士的了解,那家伙绝对会等他身陷黄泉孤立无援的时候再把他救上去,甚至有可能……会直接放弃他。
难道说,日和……不会吧?
对着被这个震惊的事实所吓到了的夜斗神,神无只是右手拿着他的太刀,左手冲着他温和的摆摆手。
“夜斗君,我们一会儿见啊。”
“不对,你拿着绯……”要做什么啊?
这句话还没说完,强烈的力量就将他瞬间带往了他的“信徒”所在的地方。
神无笑眯眯的眼睁开来,双手握住了刀的本体。可手中这个瑟瑟发抖的神器进行了亲切而友善的交流。
也许是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神无满意的将它杵到了地上。
“好了,四七。现在就是我们两个该做的事情了。”
……您不会真的把惠比寿做的事情给透露出去了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有合约在身的,那种约束就算是我也不能轻易违反。只能说这叫……袖手旁观吧。放心啦,不会让他出事的。”神无挠了挠下巴,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一个准确的定义,顺便安抚了一下好像莫名惊慌的系统。
并且向系统表示,现在就是实行他原来所说的承诺的时候了。
神无笑得微弯的眼角里,有着奇妙的精光,看上去像是猫咪恶作剧之后的得意表情。但是他却比猫咪的恶作剧干的事情要恶劣多了。
“日、日和?!”夜斗被信徒呼唤而来,看着日和和他的祝器,感动之余又充满了微妙的后怕。一边感受着日和情绪激动下的怀抱,一边心虚不已。
神无那句“说不定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呢”真是言犹在耳,在耳边不断地回旋。他还真没讲错,如果不是神无把绯器拿走,恐怕他现在面临的就是各种意义上的“修罗场”了。毕竟除了她们两个之外,毗沙门天和小福她们也在这里。
说到小福……
夜斗看着地上那巨大的风穴,咽了下口水,“这不会是你干的吧,小福。”
小福赠与他天真无邪的笑容,手上的扇子遮掩住下半张脸,甚至连羞涩的意味都没有出现过。
“不是哦,我们来的时候就有了。”
夜斗再度咽了咽口水。
虽然私心真的觉得很可能是小福干的,但是后来想想,直通黄泉的风穴应该不会是小福做出来的,毕竟前者那点小东西,天看来不痛不痒,但是后者完全就是挑衅了。
“那能是谁啊。”
他的眼神游移了一下,突然,他发现这里似乎完全没有跟神无那家伙有关的人,“欸?那家伙的信徒都……”
不对,“惠比寿你怎么过来的?”夜斗又看了一下周围,“这里应该也没有你的信徒吧。”
惠比寿站在一边,指了指身后一片空白“是严弥帮我找的我的信徒呼唤的我,不过因为这边不方便过来,所以刚刚严弥看到我了就把他送回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钞能力。
有钱有信徒真好啊。夜斗的脸上不由得蔓延出属于穷酸者的嫉妒。
虽然本来想如果神无的信徒过来的话就干脆也叫他过来……不过那小子不管在哪里都不碍事就是了。
甚至于联想到他拿走的绯器,还是暂时不要过来比较好。他真的不太想看到神器之争,女性之争,甚至还要为其它神明解释一下野良,说不定还要被绯器暴露他干了什么的事实。
……虽然这样听上去不太好,但是他没在可真是太好了。
的确是如神无所说的各种意义上的修罗场啊。
“真好啊……”各种意义上。夜斗微妙的开口。
毗沙门天看着眼前似乎都平安无事的二人舒了一口气,“你们两个没有事情可真是太好了。我本来以为天已经将你们处死了。”
夜斗听到这话奇怪的开口“天?”
“对了,你还不知道,这次神议……”毗沙门天刚刚准备开口,就被眼前剧烈的场景变化而惊到了,“这是?”
天空被莫名的力量分开,众神端坐于高天的云端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几人。
其目的是——对于“术士惠比寿”处以极刑。
“这是做什么!”夜斗睁大了眼睛,“开玩笑的吧,这阵仗不是只有当年商讨那位盾舜六花的处理方式的时候才会发生的吗?!”
(此时的神无啊啾!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天的架势来势汹汹,如果不是有神无在,现在的惠比寿二人估计会满身都是恙,虚弱的无法为自己解释了。但是即便是能够说话,能够辩解,看天的强硬态度,似乎也完全不会听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