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回想了一下自己师兄的模样。
很快就决定不要再考虑这个令人伤心的问题了。
“算了,我先把这个孩子送过去吧。”神无叹了口气,把视线转向被他放在墙边的绯的身上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不能让这个孩子看到,虽然也有保密手段,但是以防万一干脆就不要看到比较好。
他可不是很想赌术士对术的了解程度。
“对了,我一直就很想问了,你说这个人是你的仇人家的孩子,不是吧,你居然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了吗?”浦原喜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徒弟居然已经变成了个偷蒙拐骗的家伙。
……结果果然是养歪了啊。
“都说了,我是一个正常人,不要随便发散那种奇怪的思维。”神无一只手架起这个孩子,把她扛在肩上,一边冲着浦原喜助翻了一个白眼。
像是扛着麻袋一样,神无扛起了绯。
好在那个神器现在是睡着的状态,也不至于对这个姿势有什么意见。
因此神无也可以自己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你接下来要怎么做?”浦原连忙问道。
“把她还给她的父亲……你干什么这么看我,我都说了,我是个好人了。”被浦原喜助那奇妙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神无头也不回的这么喊了一句。
都说了,他是个道德水准意外比较高的好人了,更何况这种很有可能可以坑道术士的事情,他为什么不这么干。
神无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他其实还试图让这个小家伙去搞个背刺什么的操作,不过很可惜,他相关的技能并没有成功。
虽然有些可惜,不过术士很显然在这个孩子身上有着什么类似于封印或者说是限制一样的东西。
他也不过是就试试而已。现在失败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了。
因此,他不过是“啧”一声就准备好接着把这孩子拎到术士那边去了。
至于术士的位置现在究竟在哪里,他根本不需要知道,按照这个孩子身为野良收集名字的频繁程度来看,他随便把他丢到哪个很可能与术士有合作的神社就可以了。
可谓是相当的方便快捷了。
看着这般令人窒息的操作浦原叹了口气,也没有继续纠结,“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就可以了。”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继续道:“你们两个人永远是我最为骄傲的弟子。”
这种难得真情流露的剖白,只是换来了神无一个牙齿都要酸倒了的诡异表情。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不,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原来也是一个这么文艺挂的男人。”
这小魂淡。
浦原抽搐了一下嘴角,随随便便挥了挥手打发他赶紧走。
但是就在对方转身离开的片刻,浦原喜助的神色便沉了下来,良久,他才自言自语的决定了,“看来他们还真是各自发生了很奇妙的事情,也许我真的该认真的查一查,我离开之后,他们都发生了什么。神无这孩子变化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浦原喜助苦笑着看了看自己刚刚摁住红姬的刀柄甚至还略有发颤的右手。
神无的身上有着他原来所没有感受过的奇怪压魄力,甚至还有一种也许他此时并不能够打赢自己的徒弟的预感。
这感觉在当年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不过也幸亏神无并没有突然发疯,不然按照浦原喜助的预想他要对付神无,还真有一番苦战呢。
并不知道某人身上还背着杀人禁止,而且经过了许多的经历之后脾气缓和了许多的浦原喜助,这会儿正在真心实意的感叹着。
也不知道到底是知道原因比较幸福,还是这样不知道的状态比较好了。
再说另一边。
神无将绯就近放到了一个神社的屋檐下。
按照他之前询问过的事情来看,好像这里的神社主人跟这个神器还稍微有些挂钩。
他抬头看了一眼,将这所神社的主人的名字记在心里,便转头离去了。
他最近已经开始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在跟踪自己,想到他离开之前干了什么事情,这种时候的他不便在人员较为密集的场所久留。
神无猫着腰,动作看似轻巧实则非常快速的离开了原地。
就在走到拐角的时候。神无的感知当中并没有任何一个人,但是突然冲出了一个白色的大块头猛地向他冲了过来。
一边冲了过来,一边还对着他大喊“surprise!”之类的奇怪话语。
神无:卧槽。
看上去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的一匹。
这是个什么东西,暗器吗?不是,谁家暗器会大喊着“surprise”啊。
神无定了定心神,然后才仔细看去,这个“暗器”有着他非常熟悉的外表。
……这个。
……这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鹤丸国永。”神无的整个人都木了,他完全没明白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从时之政府溜了出来,又是怎么突然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