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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友,你的钱包借我一下。我需要养别的男人。
其实四战士郎也死定了。
第七十一章 等待
士郎躺在高级酒店里柔软的大床上,睡不着觉。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到这个年代,还被迫在圣杯战争期间召唤出英灵,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想面对老爹这样的对手,即使不管圣杯战争对他并不陌生。
虽然作为卫宫切嗣的养子,在卫宫切嗣有意的隐瞒下,士郎其实不知道第四次圣杯战争发生了什么情况,但那个时候圣杯已经被污染,导致冬木后来的悲剧这个情况士郎十分清楚。
因此,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解决圣杯,不然等到恶念泄露出来,冬木大半的人都会被恶念吞噬。
决定好自己的方向以后,士郎逐渐松了口气,他看着手背上的令咒,能够体会到微微的安心感,如果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是没办法撼动圣杯的法则,至少在恩奇都的帮助下,他还可以自保。
为了保护御主的安危恩奇都和士郎是睡一间屋子里的,士郎在睡觉的时候,恩奇都刚刚洗好澡。
在水汽的蒸腾下,恩奇都的发丝带有湿润的光泽,调皮的粘连在少年的脸颊上。此时夜色愈发浓厚,窗外的夜风徐徐吹来。
恩奇都站在窗前,远处的灯火夜景一览无遗,那是久远的过去无法看到的奇妙景象,就好像把天空上的星辰剥离洒落在地面上,显得如此冰冷美丽。
他慢慢闭上眼睛,风带来的空气里传达着许多讯息,恩奇都能感受到来自远方潮湿的呼吸,那是故友传递过来的声音。
“没想到,会遇到那么多旧相识啊。”
胸口处汹涌着澎湃的情感无法停息,恩奇都唇边溢出淡淡的笑意,不知道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是否有人像他一样倚靠在窗边,聆听彼此的声音。
“再等一下吧,吉尔。”
虽然想念的声音快要突破灵魂呐喊出来,但最重要的是御主的安危,他必须得解决掉那个作恶多端的御主和英灵,起码现在得忍耐一会。
恩奇都合上窗子,又去看了一会抵抗不住身体本能已然熟睡的御主,为他盖好被子。照顾孩子这种工作对他来说不算陌生,虽然有些惊讶于御主的年龄,恩奇都更加担心的是士郎的年纪过小又强行打开魔术回路,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日安,尊敬的王。”
不同于酒店里的脉脉温情,远坂宅内另一对主从的相处可没有那么多感情可言。手捧着酒杯坐在窗边的金色英灵凝视着远方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直到身旁的下臣呼唤他时,一双犹如美酒沉淀的猩红色蛇瞳才冷然转向他的契约者身上。
“用你那些不知所谓的事情打扰王的安静可是要接受惩罚的,时臣。”
远坂时臣恭谨的低下头,行以一礼。虽然能看出来吉尔伽美什无缘无故的怒火,不过他早已习惯,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为了感谢王将小女送往安全地,所以我过来向王郑重表达谢意。”
想到那个小女孩身上沾染到的些许熟悉的气味,吉尔伽美什举起手中的酒杯,将勉强入口的酒液一饮而尽。
“时臣。”
即使得到感激,他也没有任何反应,指间空荡的玻璃反射出王眼底里华美的光辉,意外的......有些温柔。
“再准备一个房间吧。”
不同于其他对御主们毕恭毕敬的从者,吉尔伽美什一直行使的是主人的权利,此时他的开口并非征求而是通知,时臣虽然疑惑吉尔伽美什的要求,不过他想要借用Archer的力量,就不会为这点小事去进行反驳。
“是的,王。我会把最好的房间准备好。”
或许是“最好的”这一形容取悦了王,吉尔伽美什难得温和的颔首表示认同,把玩着酒杯的动作微微停顿,只听王接着说道。
“把你的糟糕品味全都撤下去,多准备点花草放在房间里,那家伙的恶癖不少,不会那么容易被满足的。”
时臣迷惑的抬起了头,不过他非常识时务的没有开口,只是不明白刚才心情那么糟糕的吉尔伽美什为什么又会那么快恢复心情,或许和王口中即将到来的客人有关吧。
只是,圣杯战争被召唤的英灵中有哪位是吉尔伽美什的旧相识吗?如果真的存在的话,不失为远坂家绝妙的助力。
时臣在得到指派后默默退场,他不知道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正在诅咒着他,恨不得他马上死去。
寂静的夜里,什么样温情的画面与间桐雁夜都没有任何关联,戴着兜帽的青年遮掩住未老先衰的样貌,挪动着步伐走在灯光昏暗的街道,每一次呼吸血管里为他提供魔力的虫子就会努力挣扎,想要突破那层薄薄的肌肤。
因为大量失踪案再也找不到夜晚游荡的人,空无一物的街道里只有雁夜的身影。他看起来瘦弱极了,走起路来也和正常人完全不同,这么脆弱的人却不是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反而在恐怖的夜晚中摇摆着脚步,往不知方向的地方走去。
默默守护好凛回家以后,间桐雁夜没有随意找到一个角落里苟延残喘,忍受着虫子和维持英灵行动的双重折磨。因为看到了依旧活泼惹人喜爱的凛,他想起了在间桐宅这个魔窟里依旧忍受着折磨的樱。
但是间桐雁夜却无能为力,因为他没办法反抗间桐脏砚这个老不死的怪物,他只能夺取圣杯才可以有机会找间桐脏砚谈判。
如果不是时臣,樱又怎么会受到这种折磨?
虽然曾经强调过千百遍不要去嫉妒夺走了葵的远坂时臣,可是看到眼睛里再也没有光的间桐樱的时候,间桐雁夜还是忍不住去憎恨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天之骄子。
没错,正因怀有这份憎恨,间桐雁夜才从非人的折磨下活了下来,不珍惜女儿的时臣比起抢走爱人的时臣更加可恶,曾经温柔可爱的樱变成了一副只会移动的躯壳,怎么想都是抛弃了樱的时臣犯下的罪孽。
还好......有圣杯战争,否则以雁夜当初那个没有什么魔术师资质的体格是没办法与一流魔术师远坂时臣为敌的,间桐脏砚的确非常可恶,但他利用虫子给予雁夜能像普通魔术师那样驱使英灵的资质。
想起从召唤阵里走出来的那个被鲜血和憎恨浸透的英灵,间桐雁夜低低的笑出声,有哪个英灵仅凭单打独斗可以打败他的Berserker呢?
那个拥有弑杀王权力量的背叛者,想必也很渴望鲜血吧,他一定会很喜欢时臣的从者所带来的血的味道。
“魔术师,还是......御主吗?”
站立在最高楼的顶端,不需要借用任何魔术道具,手执着神枪的白发青年第一眼就看到浑身充满了异常的间桐雁夜,黄金铠甲下修长的身姿没有做出任何异动,天青色的眼眸随着雁夜的方向出神的看去。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没有带着从者的御主,令他不由地多投入些注意力,不过他很清楚下方的那个家伙有着灯尽油枯的趋势,很难想象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参加圣杯战争。
不过他不会因为简单的引诱而放弃契约者的安危,虽然对圣杯没有兴趣,迦尔纳还是希望能多停留在现世一会,得到更多有用的讯息。
毕竟,他追随着红莲来到这里,迦尔纳坚信,红莲会带给他兄长的消息。
迦尔纳低头,看向手中永不凋零的圣遗物,同时也是召唤出他的媒介。虽然红色莲花并不罕见,可迦尔纳能够认得出,那是兄长种下的莲花丛中的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