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怕啊绿谷同学。]
[准备得相当完全。]
[是觉得我一定会逃跑吗?]
“真是可怕啊绿谷君。”太宰治说,“用绳子捆绑,没想到你能做出这么狂野的事情来啊,那句话怎么说人不可貌相,指的就是绿谷君你这样的人吧。”他用暧昧的眼神看一眼麻绳。
绿谷虽然是英雄宅,却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会因和女孩子说话皮肤从头红到脚,在受到了成人级别的调侃之后,理所当然地爆炸了。
“什、什么狂野的事情啊太宰同学,我不、没有、不是那个意思!”连语言功能都紊乱了,而人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从内部蒸腾出热气。
下一秒,他人便向前倾斜,对太宰治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绿谷:“唉?”
“别挡路,废久。”爆豪悬在半空中的脚还没有收回去,“既然是路边的小石子就好好当小石子好了,不要出来碍眼。”下一句话是对太宰治说的,“无个性老老实实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废物!”
[去我该去的地方……]
太宰治开口了,他嘴巴张成了心形:“啊,莫非你中午偷听了我们俩的话,爆豪君?”
爆豪:“!”
“阿拉阿拉,这样可不行啊爆豪君,就算是被动听墙角也非英雄所为,而且爆豪君已经听多少次墙角了,就算是我知道的……”
“去死!!!”
绿谷:啊,如果世界上有种个性叫做“惹人生气”的话,一定非太宰同学莫属吧?
……
半个小时后,两人如约走到静冈市警察局,绿谷很清楚,如果让太宰治出头的话,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难得鼓起勇气同值班警察对话。警察也非常重视此次案件,听完之后直接通报上级。
相泽消太正蜷缩在睡袋中,他通宵达旦整理资料,跟进案件,到今天若再不休息,身体就撑不住了,于是乎躺在睡袋中补眠,以恢复精神,想不到才合一会儿眼就听见其他警察说:“下一个受害人?真的假的?”
“是不是被害妄想症?”
“外形与个性上非常合适,不仅仅是弱个性,还是罕见的无个性。”
“据说他们还知道犯人是谁了。”
“骗人的吧。”
[啊,头好疼……]
过分短的睡眠令相泽消太头痛欲裂,他以手握拳在脑袋上敲了几下。
右眼皮的肌肉不断跳动,他又揉了下眼睛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警察对报案人的说辞将信将疑,如果说又有人失踪了,他们还更容易相信些,但说已经知道了凶手与下一个目标……
别开玩笑了,以为是侦探游戏吗?
……
太宰治与绿谷出久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候,与越发紧张汗如雨下的绿谷不同,太宰治,他实在是惬意极了,先拿掌机出来打了会儿游戏,随后则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去骚扰值班警察。
“哎,昭和剧中的说法是真的吗?警察会给嫌疑犯一碗猪扒饭?”
“真的会有人一边吃一边吐露罪状吗?”
“这把枪,啊,原来这时代的警察还需要配枪啊,如果把枪口对准太阳穴,乒得一声,头盖骨连同脑髓就会一起被洞穿,据说这样的死法是不会让人感觉到痛苦的哟。”
[好烦啊]
[别再说了,太宰同学!]
相泽消太他们来了,一瞬间值班警察露出得救了的表情,迫不及待地将大麻烦脱手:“相泽先生,他们就是来寻求庇护的学生。”
相泽消太看向太宰治:“啊——”
非常令人影响深刻的脸,还有他辨识度同样高的嗓音,一下子将相泽消太对下一代教育的忧患意识给勾出来。
“是昨天的英雄先生啊。”绿谷出久终于没有争当他的发言人,他现在正沉浸在见到新英雄的感动中不可自拔,而太宰他也终于摒弃了刚才让人烦的画风,变得安静起来,但他脸上依旧带着令相泽消太琢磨不透的微笑。
——简直像是,虚伪的假面。
职业英雄,或者说是案件解决颇多的职业英雄,因他们常常游走在正义与邪恶的边缘,打击敌人,对即将发生的大事件会产生某种“预兆”,对那些处在混沌之中摇摆不定的人,也自有番判断。
欧鲁迈特将其称为“英雄的直觉”,同时他也呼吁,如同旧时代经验丰富的警察也会误抓犯人一样,作为职业英雄,还是要以证据为第一优先。
诡异的是,上次相泽消太看见太宰,脑中的警铃还闪烁了一会儿,这次看见他却只像是看见一名富有表现欲的普通学生,引以为傲的直觉系统瘫痪了。
[只要他希望的话,能够让任何一人喜欢上自己]
“啧。”他又用没睡醒的,带着点儿厌弃的眼神看向两人,“来说说你们怎么会确定罪犯的身份,又知道自己是下一名受害者。”
太宰治难得没绕弯子,他精准无比地说了三个关键词:“我想想,果然是因为标本、白百合与河坝旁的芦苇湿地吧?”
不仅是相泽消太,就连其他警察局成员的表情都锐利起来,警局是向外公布了部分信息,但他们公布的信息中指包括打上了马赛克的棺木照片,至于标本,这一词汇只存在于法医与高层的对话中,普通的学生绝对不可能知道。
而河坝旁的芦苇尸体则是最新一具棺材挖出来的地点,据警方分析,那具尸体才埋下去一日有余,非常新鲜,挖出尸体的地点,同样没有公布。
下一秒,太宰治做了个鬼脸,相泽消太呼吸一窒,他的行为也太让人捉摸不透了吧!
“啊,我只是普通地猜测一下,看你们的表情似乎是误打误撞猜对了?”他说,“嘛,既然是当警察的,表情管理要做得更好一些啊,看各位警官的脸就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相较之下还是这位英雄先生比较得体哦。”
“说说你的推测。”相泽消太没有理会太宰治的调侃,相反,他开始聆听对方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