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得走,你是我的心腹,你比武输了离职,以后这才能成为规矩。”
时迁见高铭态度坚定,只能应允,痛心的道:“大人,这群人是打算和你争到底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就斗到底,谁先服软,谁是孙子!”高铭眉目舒展的笑道。
这群老杂毛,我还治不了你们了。
时迁见状,忍不住笑道:“小的就知道您一定能摆平他们,就没您办不成的事。”
从东京到高唐州再到如今的孟州,衙内什么时候败过?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又养了几日,时迁的伤口好了一些,就由马车拉着,回东京去了。
他的离开,军中的人都看在眼里,喜不自胜。
跟知府的斗争取得了初步胜利。
€€€€
这一日,高铭叫来聂亮,将一封写好的信递给他,“这封信送往青州清风寨,你要亲手交给知寨花荣。多带几个人,这个差事你好好办。”
聂亮接过信,好好放起来,“小的即刻动身,大人放心,一定平安送到。”
等聂亮走了,高铭双手扶着桌子,目光看向窗外。
花荣,赶紧过来帮我!
€€€€
这日,高铭正在后堂看卷宗,就听仆人跑进来,兴冲冲的道:“大人,聂都头回来了,还带了个年少的将军。”
高铭一听,忙起身往外走,仆人则在后面给他拿外袍,“大人,衣裳,别着凉。”
高铭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了出去,在衙门口,正看到在下马的花荣。
两人足有小半年没见,上次别离时,一个是还没赴任的武进士,一个是东京纨绔子弟高衙内,如今,一个变成了清风寨知寨,更加英武,一个成了孟州知府,更加文气了。
花荣一见高铭就笑了,这一路的风尘仆仆都被见到好朋友的喜悦冲散了。
他下了马,上下打量高铭,笑道:“变样了,有书生气了。”
“什么书生气。”高铭笑道:“是卷宗气还差不多,整天睁眼闭眼都是案卷案卷,不说了,赶紧进来罢。”
聂亮办完差,高铭夸了他两句,给他放了假,让他回家休息。
高铭则带着花荣,往知府衙门后院走。
花荣随着他走到知府衙门后院,到了客厅坐下。
高铭叫人给花荣沏热茶,有些使小性子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这次也不能来呢。上次给你写信,让你过来,你都推辞说来不了。”
“你让我来玩,我抽不开身。”花荣道:“我那边山峦颇多,各个山头都有打家劫舍的,抓也不抓不完,真的没空过来。”
“那你这次怎么来了?”高铭明知故问。
花荣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晃了晃,“因为某人在信里说,遇到了麻烦,叫我过来帮帮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其实信里真就一句话,花荣,我遇到麻烦了,速来孟州。
好朋友不需要那么多寒暄的废话。
叫花荣来玩,花荣没空,但是看到高铭需要他,立即动身赶来了孟州。
高铭拿过那封信,用手压到桌上,蹙着眉头,有点委屈的道:“这么说吧,有人在这里给我使绊子。”
花荣一听,凝眉道:“是谁?”
“不是一个,而是一群。”高铭便将那些个人不服他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花荣听了,当即明白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文武相闲气,而是涉及到整个孟州兵马大权的相斗,高铭要是这次搞不定他们,以后就更难办了,“这群人,你不把他们收拾得服帖,以后更视你为无物!你既然叫我来,你肯定已经想好了计划,你只管开口,要我做什么。”
果然是好兄弟,多爽快,高铭感动的道:“其实也不难,但就怕你也有危险。”
“如果我不冒险,那么有危险的就是你,痛快说吧,不用替我担心。”
高铭朝花荣勾勾手,花荣便附耳过去,听高铭低声将计划说了,然后不禁一笑,胸有成竹的道:“这有何难,这不是正是我擅长的么,都交给我罢。”
高铭放下心来,“刚才在衙门口看到你下马,我心里就已经安稳了九成。”
“还有一成呢?”
“刚才听了你的保证,连最后一成担忧也没有了。”高铭看着花荣的眼睛,真诚的道。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他俩虽然不是亲兄弟,感情却一点不差,这世上能连夜从青州奔到孟州为他出力的,也就花荣。
花荣也凝视高铭,眼里都是笑意,再次承诺道:“他们既然抱团针对你,就应该有一起覆灭的觉悟,我送他们一程。”
高铭重重点头,现在花荣来了,他信心百倍。
第38章
两日后, 风和日暖,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因为早前一天就传下话去, 知府大人要看军武操练,所以一大早,校场内便清扫地面的清扫地面,立旗的立旗, 一片热闹。
早饭后, 演武厅上安置了一把交椅,等着高知府莅临。
军士们都知道这新知府高铭, 年纪不大, 还是高俅的养子, 一来对关系户的天然排斥,二来他们的将领就对高铭都没好态度,所以众多兵卒等到高铭时, 眼神都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