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会吧……说好一起打光棍的呢?
高铭纠结的想着,接着就见低头喝酒的花荣,抬起头,对邵王道:“王爷想招女婿,可得擦亮眼睛,有的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当然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对方极有可能是个断袖,真的招了这样的人做女婿,就害了郡主一辈子。”
邵王惊愕,不会是你小子吧?否则你无缘无故提这茬干什么?
直勾勾的看花荣的眼睛,谁知道花荣根本不避,“而且这种人还不少,可能已经在您眼前出现过。”
邵王心里惊呼,没跑了,就是你!
有些话不用挑明,因为都不是傻子,但是说得这么明显了,就是傻子也能听懂。
花荣说完,瞄向高铭,就见他呆怔的眨了眨眼睛,显然也惊到了。
高铭含着一口酒,老半天才咕嘟一口艰难的强咽下去。
花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你这是在邵王面前出柜你知道吗?啊不,关键你不是啊,只是逃婚,没必要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吧。
花荣则表情淡定的看邵王,仿佛在说,不用怀疑,我就是你想的那样。
邵王心里大骂,你们两个,一个是喜欢别人老婆的花花太岁,一个是喜欢男人的断袖。
难怪你们是朋友,挺般配,一对小混账。
本王的女儿就是在府里养一辈子,也不会招赘你们两个的。
统统给本王滚!
“本王身体不适,不能再饮酒了,你们都回府去吧。”邵王大声道:“送客!”
酒席立即结束,邵王几乎是把这两个不着调的后辈给撵出去的。
然后就去找自己的女儿,惊慌的道:“女儿,真是好险,那个花荣是个断袖!”
普宁郡主自打和离了,就侍弄花花草草。
此时正在用剪刀修剪枝杈,茫然的看父亲,“花荣?谁?”仔细一想,记起来了,是打败宣赞那个禁军军官,“哦。”
邵王见女儿没危机感,忙道:“好险招他做女婿,幸好他算是有良心,自己透了底儿,要不然真叫做成了郡马。父王就说小白脸靠不住,还是找个阳刚……”
不等话说完,就见女儿浑身像裹了一层冰霜般的冷冷看他,“父王,难道你想招赘花荣做郡马,已经找他谈了吗?然后他告诉你,他是断袖?事情是这样吗?”见他父王不反驳,就知道猜对了,于是她当即就拿剪刀要戳脖子,“前一个郡马是丑鬼,这个郡马是断袖,父王,你直接杀了我吧,你不杀我,我就自己死!”
邵王一看忙上来夺剪刀,“快放下!快放下!”
普宁郡主哭喊道:“你再掺和我的婚事,我真就死给你看!你这么愿意做主,就做主我的丧事好了!”说着就要再戳脖子去死。
邵王忙答应,“好了好了,父王再也不管了,想嫁谁都依你的意思!”
普宁郡主这才放下剪刀来,邵王又好言安慰了她一番,才心惊胆战的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等她父王一走,她就重新拿起剪刀,哼着小调愉快的侍弄起花草来。
她算是发现了,做孝顺女儿的时候,父王只会一味压制她,她日子过得痛苦。
但自打她作起来,闹他父王,一哭二闹三上吊,日子反倒好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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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高铭心有余悸的道:“你还说我什么都往外说,你也不遑多让。你瞎说什么,竟然暗示邵王你是断袖。不想做他的女婿,至于这样吗?”
“那你说说还有其他既不得罪他,又能叫他立即打消念头的办法吗?”
好像还真没有,“但是,我挺好奇的,娶郡主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拒绝?”他说完,眼睛看向一旁,仿佛若无其事一般的问。
“我都没见过她,怎么能娶一个陌生人,我可不要盲婚哑嫁,心上人跟我越熟越好。”
高铭还是有点担心,“可是这里不是梁山,邵王往外说怎么办?”
“那岂不是更好,免得有人再来招赘我。我也不是那种怕别人说闲话的人。之前在梁山,咱们不是已经说开了么,只要问心无愧,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喜欢高铭,早晚有公诸于世的那天,提前叫别人知道他喜欢男人,没什么不好的。
“那万一你真正的姻缘听到你的传闻,也吓跑了,小心哭都找不着调儿。”
花荣自信的笑道:“不该是我的,我不要,该是我的,也跑不掉。”
本人都这么说了,高铭还能说什么,“那就跑不掉吧,正所谓乐观的人运气总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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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铭吩咐时迁侦察关于花荣的传言,幸好,几天过去了,并无任何传闻,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能邵王嘴巴比较严格,不屑于传小辈的闲话,花荣自称是断袖的窒息言论,至少没有大范围传播,皇家内部知不知道就不好说了。
高铭正在皇城司坐衙,脑子里还在盘算着他那个新建的建筑物的施工措施,哪里开门,哪里有暗道,笔下画着草图。
这时就见他的顶头上司赵楷走了进来,他立马站了起来,“殿下。”
今天这是吹什么风?竟然把郓王吹了,他一个月也来不了几趟,尤其最近更是没什么要紧事儿。
赵楷一进来就笑眯眯的看高铭,看着他浑身不自在。
“本王不在时可有什么不法之事?”
高铭想了想,最近没有什么不法之事啊,除了杨戬那厮刮地皮,可报上去你们也不管啊。
但要说是东京城内,就只有邵王府赶走了丑郡马这事。
高铭说道:“臣近日接到了许多暗报。城内有人传邵王府的谣言,臣已经派人抓了几个送到了开封府,交由滕府尹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