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郓王殿下召见臣,臣不能下去。”否则你以为我站在这里干嘛?难不成等你?
赵楫当即意识到,该走的其实是自己,不禁有些尴尬,哼了声,甩袖子走掉了。
这时屋里面,有太监出来道:“郓王殿下叫您进去呢,高大人。”
高铭走进屋内,见赵楷神眉心紧蹙,似有什么忧虑的事情。
其实是什么事,高铭心里大致也能猜出几分。
赵楷开门见山的道:“朱€€虽然下狱了,但是本王想了下,这花魁大赛万众瞩目,随意叫停,可能会节外生枝。”
高铭心道,如果花魁比赛戛然而止,在兴头上的百姓突然没得看了,肯定会迁怒于阻扰比赛的人。
现在花魁比赛才成了全民性的娱乐活动,如果生硬的叫停,就是跟广大百姓过不去,怕不是得激起逆反心理,被狂喷口水。
抓朱€€积攒起来的口碑,说不定瞬间土崩瓦解。
但是如果不叫停,任由恶劣影响扩散,对皇威的损耗只会一天甚于一天,这事不能拖。
“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高铭也犯难,缓缓摇头。
赵楷觉得高铭只是在客气,他一定有办法,“本王就将这件事交给你办了,相信不管什么难题到你手上都能迎刃而解。”
“殿下,臣……”
赵楷起身走到高铭跟前,拍着他的肩膀,抛出了自己的筹码,“你如果将花魁比赛顺利叫停,本王就带你一起去征讨方腊。这样,你就有机会再次见到花荣了,否则的话,你回到东京,他打方腊,等你们再相会,怕是要等到明年了。”
其实高铭觉得明年再见挺好的,现在见了,他说不定就得给花荣答案了。
他有种还没答完卷子,就被赵楷老师强行收走,拿去给花荣批分的感觉。
赵楷以为这个奖赏很有吸引力,毕竟高铭被困杭州,是花荣带兵过来解除的。他俩在危难时刻相见,感情又深了一步,但是花荣又匆匆离开去打仗,两人想必依依不舍。
所以赵楷觉得带高铭参与征讨方腊,让他和花荣再次相见,是一笔丰厚的奖赏。
可高铭的表现却不如他想象中的向往,赵楷的第一感觉是:“你们吵架了?”
高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呃,这个……”
赵楷就觉得他们是吵架了,“正好,你和他见面,免得误会加深,冷了感情。所以,好好想想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关停花魁大赛吧。”
高铭不禁又开始纠结,去见花荣吧,说不定就要给答复,他没办法再安心做他的小鸵鸟。
可是如果不去吧……
唉,他承认,其实还是有点想见花荣的。
“……虽然一时还想不到,但我觉得,应该会想出解决办法的。”
果然有动力才有干劲儿。赵楷满意地下笑道,“那么你先回去想吧,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殿下,我得申明一点,叫停花魁大赛,我真的不是为了去见任何人,我是真的想替朝廷分忧解难。”他目光正直地看赵楷,殿下,快看我的大公无私的眼神。
赵楷一点不真诚的道:“嗯,本王相信你。”
“真的。”
“嗯嗯,本王相信你,真的相信你。好了,去吧。”
高铭出了门,站在廊下叹气,也是,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郓王岂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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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城南的张大财主想见你一面呢。这是他给你准备的头面首饰,你好歹看一眼,诶,你听到没有?”白妈妈对自己的女儿白秀隔着门,苦口婆心的道。
“能不能别叫这些人来烦我,我要睡了。”里面传来白秀英不耐烦的声音。
“这才什么时辰呀,你就睡觉?”对他们这些行院人家来讲,这夜幕降临才是做生意的好时候呢。
“我白天参加大赛累了一天,现在身上筋骨疼的厉害,我不早些休息,明天状态不好,怎么赢得过别人?”
这白妈妈也不太也不敢太得罪她,毕竟她现在势头正猛,许多人看好她夺魁,“那你就睡吧。”
没人再打扰,白秀英安然入睡。
可是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迷迷蒙蒙中感觉到凉意,一下子惊醒,猛地发现她不是睡在自己的床上,而是被捆住手脚,嘴巴用破布堵着,装在一个口袋里。
在确定这不是做梦后,她明白了一件事,她被人绑架了。
这时听到有脚步声逼近,她就更不敢随意乱动,一动不动地静观其变。
“你确定你这娘们跟咱们圣姑的身形一样吗?”
“你放心吧,我在大赛现场看了好几天了,和咱们圣姑体型相似的女子不少。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如果她的面皮剥不下来,那么再去找另外的就好了。”
“你说这鬼手阿大真的能像他说得那样,能将女子的脸皮剥下来做成人皮面具吗?”
“当然能,将这女人的脸剥下来制成面具,贴在咱们圣姑脸上,等到赢了花魁大赛,这些姑娘被送到皇帝的龙床上,哈哈,一刀之后,这天下还不是咱们方腊的。”
白秀英听明白了,这些人是要剥她的脸皮,做成人皮面具,贴到方腊的一个所谓圣姑的脸上,进京行刺皇上。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直传,差点哭出声来。
这时她听到另外一个男人的说话声,这男子粗声粗气的道:“你们就绑了这一个姑娘回来?我也得先练练手啊,你们怎么就绑了一个?。”
“那你想要几个?我们再去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