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的妻子王氏乃是才女李清照的表姐,我在东南应奉局筹办花石纲的时候,没少受她的帮助。”高铭面露愧疚,“这算是我的一点私心。”
赵楷无所谓的一笑,“这有什么的,内举不避亲,本王就知会礼部官员,叫他们安排秦桧为主讲。”
大宋的进士都有真凭实学,谁来教女真人都可以,秦桧就秦桧吧。
“谢殿下。”
重要的事情都说完了,高铭便告辞离去,下去办理了。
等高铭走了,赵楷没将教习金国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只关注蔗糖生意,他思考了一会,仍是半信半疑,“真的能赚到很多钱吗?”
丝绸和瓷器在大宋就是值钱的东西,所以其他国家的人会买不奇怪。
但是糖……在大宋随处可见。
赵楷想到这里,叫人取了块糖来含着,品着浓浓的甜味。
难道大宋以后就要靠甜味来赚钱了么。
感觉太容易了,没什么真实感。
如果这件事真如高铭所想,可以带来源源不断的白银
那么高铭继取回幽州后,又立一大功啊。
此人虽然还没为相,却做得比宰相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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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应他们自从梁山招安后,都被封了官职。
这一次,朝廷对他们还可以,李应也没心灰意冷的辞官,还在军队中挂着职,所以应该并不难找。
高铭就派皇城司的心腹拿了他的手书,去找他。
差遣他去海那边的东瀛从事卖糖一事。
高铭忙完这个,一抬头,天色已经擦黑了。
虽然他常常为了公事,忙得脚打后脑勺,但是私生活也从不耽误。
昨天晚上跟花荣浅尝辄止的见了一面,没解决任何问题,倒是把相思的念头勾起来了。
不知道花荣是不是也是这样。
高铭出了皇城司,往府里回,想看看花荣是不是也心有灵犀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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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花荣也刚在太尉府前下马,昨天抓了个逃兵,见了高铭一面,分别之后,越发觉得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于是顾不得疲惫,牺牲休息的时间,回了太尉府。
可惜的是,高铭竟然还没回来。
他不禁失望。
这时下人过来说,太尉叫他过去一趟,他便随人来到了高俅的书房。
走进去后,就见高俅一脸正色地看他,花荣毕恭毕敬地一揖,“您叫我?”
高俅等下人关上了门后,长长一叹,不死心一般地问,“铭儿,真的不行了吗?”
提起这茬,他还是满腹眼泪。
花荣抿唇蹙眉,缓缓地点头。
高俅扶额,“唉,看来真是没回旋的余地了。”
花荣觉得太尉叫自己过来,肯定不是单纯问高铭的身体状况,必然有其他的目的。
果不其然,他才这么想完,就听高俅语气悲哀地道:“他没法有孩子,可怎么办啊。”
花荣不做声,毕竟说什么都不合适。
突然,他就见高俅猛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他,“其实我有个主意。”
花荣道:“您请讲。”
一看太尉的样子就是早有预谋,叫他来就是为了给他讲他的计划的。
“铭儿这辈子没有亲儿,他嘴上不说,但心里不知多难过。抱养的孩子终究不是亲生的,以后难免有隔阂。我想,就算是抱养一个,也要让他觉得是自己亲生的。”
花荣疑惑地问:“叫他以为是自己亲生的?”
高俅点头,“这样,你旁敲侧击问问他,上一次跟女人成功睡过是什么时候,跟谁。如果是在江南主办花石纲的时候就更好了,算好时间,我就安排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年纪吻合的孩子过来认爹。就说孩子亲娘没了,临死前托她带孩子认爹。
此举就是想叫铭儿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一个亲儿留在世上。至于那个孩子,自然也是从高家宗族内找的,也不怕长得不像他。但直接抱来,终究隔了一层,我还是想让他觉得能有自己的亲儿。”
花荣颇为震惊地看高俅,亏您能想得出来这招。
过继就过继吧,还弄出个假象糊弄高铭。
不过,如果高铭真的是身体有恙,并非装假的话,知道自己有个遗失在外的亲儿子想必真的会很开心吧。
高俅真是为儿子着想。
关键是高铭可是假装的,他好着呢。
而且太尉居然要他去问高铭上一次跟女人睡过是什么时候,这种锥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