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地说,他来之前和来之后都没有过。
杭州之后他俩基本就在一起了,肯定没有染指别人的可能,但是在东京的时候也没有,就让花荣很奇怪了,“在东京也没有过?”
那花花太岁的绰号怎么来的?
高铭意识到一不小心险些说漏了,忙解释道:“从林娘子那件事之后我就悔悟了,从那之后就没有了。哎呀,别提这些了,老黄历了。”
花荣回忆了下时间点,笑道:“那岂不是就是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啊,你曾说过‘遇到我之后,你就变好了’,快说,你是不是第一眼就看中你花哥哥了,开始守身如玉了?”
“别给你自己贴金行不行?”高铭朝他撇嘴笑道:“就你第一次见我恨不得剐了我的样子,我可不敢对你有什么想法。”
花荣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高铭对他横眉冷对的情景,自己也觉得好笑,当初谁能想到他俩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的关系。
两人笑闹了几句,还得继续说正事。
“关于太尉的提议,你打算怎么应对?总得有个交代。”花荣道:“要么我跟他说,我问了,但是你一直洁身自好,不曾与其他任何人有染。要么就假称你去江南的路上,和某女有过一夜春风,我把消息告诉太尉,叫他作假。等他领来孩子,你就装作不知道,高兴的认下亲儿子,太尉见你开心,他也了去一桩心愿。大家都高兴。”
高铭道:“后一个办法,你不介意吗?”
毕竟他俩都在一起了,但是他高衙内蹦出个亲儿子来,花荣脸上不好看吧。
“我把你拐走了,总得给太尉一点安慰吧。”花荣笑道:“这孩子领回来,也是放在太尉屋子里养,难道你能照顾?”
他俩忙得平日见个面都得找时间,就算孩子有奶妈,但多少也得操些心。
高铭摇头,“不能。”
他现在对养孩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他爹好像已经寂寞地要过含饴弄孙的生活了。
给老人家精神慰藉吧。
他现在整天不着家,他爹都快成空巢老人了。
想到他爹为他操碎的心,高铭便挑眉,“那就……让我表演个喜当爹?”
真是喜当爹了,闭门家中坐,儿从天上来。
“你后继有人,你爹也不会老盯着你了。”
有孙子就盯孙子去了,高铭表示认同,弄个孩子给他爹养,分散他老人家的注意力。
“不过,是不是对你不公平?要不你也叫人帮忙,表演个喜当爹,给老太君一个交代。。”
“算了吧,没必要。”花荣笑道:“先给太尉一个交代就行了。”
高铭撇撇嘴,“好吧。那你就跟他说,你问过了,衙内在杭州时,曾泛舟湖上,遇到一叫荣娘的渔家女子,做过一夜夫妻,然后衙内就提裤无情跑掉了。”
高铭才说完,就被花荣抬起下巴,哼笑着质问,“你是不是今晚上都不想睡了?”
高铭笑道:“我怎么了?荣字被你霸占了?人家渔家女不能叫荣娘吗?”
“不能,你改不改?”
“不改。”
“不改是吧,那我就看看你嘴到底有多硬。”
……
“哦……在杭州,还没被方天定攻城时的流矢给伤到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渔家女?”高俅听到花荣的汇报,十分欢喜,“那真是太好了,离得很近,孩子按这个时间点找的话还很小,容易养得亲。”
花荣装作认同的样子,“是啊。
“那个渔家女叫什么名字?”认亲的时候,肯定要爆出女子的名字,“你把细节再说一说。你没问得太鲁莽,叫他察觉到端倪吧?”
“那道没有,我很小心,装作不经意的引出的话题。”花荣故作纠结地道:“至于那个渔家女,姓王,叫王贞娘。”
后半夜的时候,高铭就改口了。
高俅安慰花荣道:“为难你了,但都是为了衙内好,况且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他以后哪儿能再沾女人,只跟你好。”
这几句话倒是都说到了花荣心坎上。
就是,高铭以后怎么可能跟别人好。
他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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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老爹的诡秘行动,高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酝酿演技,等待他喜当爹那日的到来。
希望这个孩子扛起香火的大旗,完成他爹的心愿,帮助他爹这一支繁衍壮大。
提到繁衍壮大,赵佶在这方面当仁不让,后宫又有嫔妃诞下皇子和公主,刷新剩生育记录。
如此一来,封赏妃嫔,册封皇子公主又是一笔开销。
虽然不是大钱,但再一次勾起了赵佶对金钱的渴望。
北方的关隘城墙还得修呢。
前几天和官员们已经商定,靠挪用其他方面支出,先把城墙修筑上。
但归根结底,治标不治本,只能缓上一时,早晚新账旧账都要上门。
于是弄钱的事又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