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计划很成功,太宰治是在天色已经漆黑的夜晚接到了里包恩的电话,太宰治听着对面的话轻声应了一句。
就像是在宣布游戏结束,太宰治朝沈希喊了一声,“好了,结束了,沈希我们可以走了。”
沈希转头看了太宰治一眼,也直接停止了攻击,云雀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看着他们转身离去,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你们!”云雀恭弥勉强抬起头来,“你们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放过他?难道不应该……直接灭口吗?
“以后你就知道了。”太宰治神秘兮兮的说。
就这样往回走,刚刚走了两步,太宰治一副震惊的模样看着旁边的河,
“哇,真是一条不错的河,现在才发现呢!”
沈希盯着这条奔腾的河流赞同的点点头,“确实很不错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期望。
扑通一声,有什么地方溅起两朵水花。
看到了全程的云雀恭弥:……跳河了?
……
沢田纲吉沉默的看着地面,脸上没有表情,“所以……这些都是里包恩安排好的吗?”
“受伤的同伴也好,被焚烧的家也好,都是里包恩安排的吗?”
里包恩点点头,“蠢纲,这是最容易发生的事情,我只是提前了这个剧本而已。”
“太好了……”
纲吉蹲在地上,脸上带着一点笑容,里包恩愣了一下,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太好了,大家都没事,大家都还是好好的。”
里包恩欣慰的点点头,重视家庭成员这一点还是必要的。
“保护大家,不能让大家因为我受到伤害,里包恩,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加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真正上演。”
里包恩:……觉悟的这么快吗?
直接将电话拨给太宰治,对面却完全没有接听,只能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忙音。
去哪里了?
独角仙从远处飞过来,它贴在里包恩的耳边不知道在干什么,最起码纲吉是完全无法判断的,里包恩在独角仙离开后脸色一黑。
“里包恩?”纲吉莫名觉得周身突然变得很冷,“怎么了?”
“我们去接你的那两个老师。”里包恩这样说,接着跳到另一面墙上去,纲吉眨眨眼睛跟了上去,什么叫那两个老师?太宰老师和沈老师吗?
在黑暗中跑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出小镇,还来到了桥边,纲吉有些奇怪的询问:“里包恩,我们去哪里?”
“捞人。”
“唉?”纲吉愣了一下。
里包恩叉腰站在桥上看着桥底奔腾的河水,“他们一起跳河了。”
“欸?!”
于是刚才还经历过一场战斗的彭格列家族成员在大半夜开始了打捞活动,从上游到下游一点都不会放过。
云雀恭弥站在桥底捂着手腕看着正在打捞的小婴儿,瞬间就将那两个奇怪的家伙和这个小婴儿联系到一起,云雀微微眯起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遭受到如此碾压级别的败北,这份失败的屈辱,总有一天他会还回去。
脚步蹒跚着走回学校,什么都没有发现的风纪委员们奇特的看着从校门口进来的云雀,想要去问的也被他凶狠的表情吓了回来,一句话不敢说。
好可怕啊,云雀委员长的表情就像是刚刚虐杀了好几个人的凶残犯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都像是要把人杀死一样。
还是不要凑上前去找揍了。
打捞了整整一晚上,彭格列成员终于在河的下游将两人捞了出来,里包恩站在纲吉的肩膀上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个该死的家伙,难道就不能在事情办完后再去自杀吗?
“呦,是里包恩呀。”太宰治在渔网中和里包恩打招呼,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有丝毫做的不对的地方。
沈希将渔网从自己头上扯下来,相当嫌弃,“一股腥味,好臭。”
里包恩盯着他们,“自杀殉情是你们的情趣我本不该插手的,但是,请你们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再试图自杀可以吗?”
太宰治湿漉漉的坐在地上,黑发贴在他的额头上,他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说:“不行的哦,不能自杀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沈希你说对吧!”
沈希赞同的点点头。
拍拍身上的水,太宰治和沈希愉快的在夜色中湿漉漉的回家。
里包恩盯着他,片刻后才低声道:“你是故意的?”
太宰治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种眼神,该怎么说呢?
像是在冷静的评估,将所有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个人相当的深不可测,做出的事情可不能仅仅靠着兴趣来解释。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故意跳进河里的,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将他们救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
太宰治勾起一抹坏笑,带着一抹仿若恶魔般的气息。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呢。”
果然性格真的让人讨厌。
……
除了雾守,里包恩帮纲吉挑选的家庭成员基本凑齐,沈希经常负责战斗方面的指导,以他的武力值,几个小孩一起上也打不过他。
他们的训练计划是里包恩和太宰治一起制定的,他们一边讨论一边笑得相当开心,就差长出恶魔尾巴摇来摇去了,沈希看过那份训练继续,只能说……自求多福。
与此同时,太宰治对沢田纲吉首领的培养开始了,虽然太宰没有当过首领,但他很清楚当首领需要做什么,这些都是森先生言传身教教给他的。
当然最后的结局是他被森鸥外猜忌,并设计害死他最好的朋友将他逼出港口黑手党。
为了一张小小的异能开业许可证,真是毫不顾忌啊,嘛,或许这就是首领需要做的事情。
对于太宰治的游戏沈希并没有去打扰,但因为他相对比较和善的性格,他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这几个孩子的倾诉对象,当然云雀恭弥除外。
云雀一见到他就想和他打架,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从不认输。
沢田纲吉一副被掏空的表情看着沈希,“沈老师,太宰老师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样?”沈希有些好奇。
说起来所有和太宰治相处的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因为会随时随地欺负人,但实际上,和太宰治相遇的这段时间他并没有感觉到他的这一面。
当然可能是他偶尔任性时自己都相当赞同,并和他一起玩……
“就是……”沢田纲吉有些纠结,“他说做首领的话需要接受各种各样的考研,于是就给了我一个地图,上面连下水道的管道都有,他让我全部记住,说是便于逃跑……”
“记住了吗?”
沢田纲吉不说话了,一副将要超脱的模样,如果能记住,他也不至于考试不及格了。
“还有,有一次他告诉我要帮助我增加社会阅历,然后将我扔到了歌舞伎町。”说着纲吉的脸色瞬间烧红,“吓死我了。”
沈希歪头,“为了让你留下后代吗?”
“不是的!”纲吉搓着自己的脸蛋,生无可恋的说:“太宰老师说如果能在这些女人中间都能逃出来的话,以后和敌人谈判一定不费力了。”
“我还未成年呀……”
“云雀学长也被扔进去了,武器也被收缴了。”沢田纲吉红彤彤的脸瞬间白的跟鬼一样,“云雀学长好可怜,被那群大姐姐瞬间包围了。”
沈希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嗯。”
沢田纲吉无奈的看着他,“沈老师你有没有在听?”
“在听。”沈希回答,“太宰玩的挺开心啊。”
叹了口气,沢田纲吉趴在桌子上委屈巴巴,“真的有用吗?我总觉得很不靠谱啊。”
“既然太宰说有用,那就一定能在某些时候用到的。”沈希相当信任太宰治。
就这样,怀着疑惑和纠结,沢田纲吉继续接受着太宰的训练,这种乱七八糟的训练连里包恩都看不下去了,特地找到太宰治询问情况。
太宰治神秘的微笑着,“这是秘密哦。”
里包恩盯着他,“最起码把原因告诉我,蠢纲的训练我交给你没错,但我也有知情权。”
“我前些时候查阅了一些资料,大体的势力分布之类,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这个所谓的彭格列十代目,纲吉并不是唯一的继承人吧。”
里包恩皱眉,“啊,确实,九代目有一个儿子,他是彭格列的暗杀部队巴利安的首领,按照血脉来说,他也是有资格竞争十代目的位置。”
“前有豺狼后有虎,不管是和彭格列结仇的人,还是这位九代目亲子,都是他需要解决的难题。”
“所以这和你的训练项目有什么关系?”
太宰治将手指竖在唇前,“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经验之所以会称之为经验,并不只是经历,还有言传身教啊。”
里包恩盯着他,“好吧,希望你能成功。”
除了太宰治每天单独逗纲吉玩之外,他们还需要进行战斗训练,当然老师是沈希,沈希考过教师资格证,各个科目都有,但唯独关于战斗这一方面完全没有经验。
最后只能挨个将人打一顿结束。
每当他将他们揍趴下,里包恩就会上前冷眼嘲讽一通,又为他们描述美好的未来,典型的一鞭子再给一颗糖,这颗糖还是放在很远的地方需要他们自己去拿的。
经过上次的事件后纲吉不再排斥彭格列的事务,因为他终于明白这种事情并不是他不想要就可以避免的,赤裸裸的现实给他上了一课。
“不过太宰老师真的很厉害啊。”纲吉抓着自己的头发道:“我听里包恩说了,那个计划几乎都是太宰老师定下来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好厉害啊。”
“蠢纲,如果你有这个人十分之一的脑子我也不会天天生气了。”里包恩训斥道:“所以赶紧去训练!”
太宰治的空白教材已经填充了几张了,上面都是两人尝试过的自杀方法,并且认认真真的做了失败感想,一副教导后人的模样。
“下一次我们尝试什么样的自杀方法呢?”
“跳崖吧。”
“跳崖啊。”沈希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悬崖。
真巧,这里就有一座悬崖。
沢田纲吉恰好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抱着一杯冰可乐美滋滋的喝着,接着他想起沈希,啊,沈老师今天一整天都在训练他们一定很渴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