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伊泽杉许久没见到的时透无一郎。
伊泽杉大喜,他毫不犹豫地上前和时透无一郎拥抱在一起:“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也超级高兴,他大声说:“阿杉!”
两人久别重逢,心中全是欢喜和快乐。
伊泽杉仔细打量眼前的时透无一郎,一段时间没见,少年的个头似乎长高了一些,身上穿着黑色单衣,袖袍依旧宽大飞扬,只是原本下身的裤子变成了稍微厚实的袴。
他的腰间别着日轮刀,脸型拉长了一点,面容有了几分男子的冷峻。
无独有偶,时透无一郎也在打量伊泽杉,他轻而易举地发现伊泽杉的眉宇间有些戾气和烦躁,只不过此刻伊泽杉的眉眼舒展开,似乎极为高兴。
时透无一郎飞速扫过伊泽杉全身,没找到忍者都必须戴的护额,他心里有点奇怪,但并未直接问出来。
“自从黑奈来了后就一直在等你,来吧,我住在那边的山头。”
伊泽杉笑眯眯地说:“你住在云隐村?”
时透无一郎嗯了一声:“雷影给我分配了宿舍,我平时在云雷峡那边修行。”
伊泽杉若有所思:“现在的雷影……是四代雷影吧?他对你还不错?”
时透无一郎坦然地说:“我觉得他是个爽快的人,有点像不死川。”
伊泽杉吹了个口哨,想起不死川实弥写的那封信,不由得失笑。
“我收到家里的来信了,不死川说,让我滚回去受死。”
时透无一郎听后先是一愣,随即狂喜:“你和鬼杀队联络上了?”
“单程联络啦。”伊泽杉从怀里拿出那叠信笺,同时还有暗黑魔镜,一起交给了时透无一郎:“你看看吧。”
时透无一郎激动地接过这些信笺,他没注意最下面巴掌大的小镜子,而是专注于看产屋敷耀哉的信笺。
“……主公大人去世了?!”
伊泽杉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我们离开的时间有点久,虽然对我们来说只是一段时间,可是主公大人那边已经过去几十年了。”
时透无一郎看着信笺,面上很难过:“这样啊……幸好炼狱先生先回去了,宇髄先生也在。”
伊泽杉拉着时透无一郎朝着雷影办公室走,他一边走一边说:“悲鸣屿先生也在,他说主公大人走的时候很安详,是产屋敷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寿终正寝的族长。”
时透无一郎专注于看信,没在意被伊泽杉拉着走。
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云忍都有些惊讶,不过鉴于伊泽杉和时透无一郎的面貌有些相似,他们都是绿色眼眸,黑绿相间的长发,以为这俩人是兄弟,就没说什么。
伊泽杉的目的很明确,他很快就拉着时透无一郎来到雷影办公室小楼前。
他看着小楼上挂着的【雷】字牌匾,神情在一瞬间变得坚定起来。
雷影办公楼里,雷影霭和奇拉比居高临下地看着外面平台上的伊泽杉,同时轻轻噫了一声。
奇拉比惊讶地说:“他们好相似!是兄弟吗?”
雷影霭皱眉:“应该不是。”
奇拉比却笑了起来:“太有趣了,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的感情还深厚,兄长,这不就和我们一样吗?”
雷影霭听到这句话,神情温和下来。
他和奇拉比也不是亲兄弟,但他们是最好的搭档和兄弟!
不过下一秒,外面平台上的伊泽杉就像是感应到他们的视线一样,直接抬眸看了过来。
奇拉比上前一步挡在了雷影霭身前,他半个身子探出窗户,直接和时透无一郎打招呼:“哟~时透少年~这是你哥哥吗?”
时透无一郎听到奇拉比的声音后才猛地抬头,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被伊泽杉拉到雷影小楼前。
他皱眉,看向伊泽杉:“……阿杉?”
伊泽杉笑着安抚道:“没关系的,我找雷影有点事。”
时透无一郎反手抓住伊泽杉的胳膊:“你想做什么?”
伊泽杉突然问时透无一郎:“当初炭治郎教了十二神乐,还说了通透世界的事,你有在修炼吗?”
时透无一郎点头:“有啊,打鬼舞辻无惨之前,我在蝶屋修行时,炭治郎也教我了,大家都跟着学了一遍,怎么了?”
伊泽杉答非所问:“人生来于世,总会接收到很多吵杂纷乱的信息,我们很难分辨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时透无一郎奇怪地看着伊泽杉,就听伊泽杉继续说:“悲鸣屿先生曾修炼到斑纹境界,却怎么也无法体悟仙术,富冈先生甚至直接说自己不可能学会仙术,为什么?”
时透无一郎沉默了,许久后他才说:“因为心中有火焰在燃烧。”
在他没找回关于家人和兄长的记忆时,他也是如此。
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股猛烈的恨和愤怒依旧燃烧着他的身体,让他疯狂修炼,发疯一样斩杀恶鬼。
“没错,那是愤怒的怒火,憎恨的怒火,无法原谅的怒火。”
伊泽杉说:“我的父母死于第一次忍界大战,动手的是云忍。”
时透无一郎:!
他震惊地看着伊泽杉:“真的……?”
下一秒伊泽杉话音一转:“那已经是三十七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