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不是说龙凤两族向来不和,怎么如今都挑在一天来了?”
等到元始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些长老,玉鼎为了避免自家师尊再让他们抄写练字,连忙凑到元始跟前,同时眨巴着眼睛,以一种“我听不懂,快来给我解释”的眼神看上元始。
“没错,没错,我也不是很清楚,还请二哥不吝赐教!”
这会儿通天倒是没有数落玉鼎,因为他内心也和玉鼎一样想的。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元始想起之前的事情!
只要能够达成目的,舍弃掉面子算什么?
“你们如今倒是好学。”
面对这一大一小的“星星眼”,元始嘴角动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控制住上扬的弧度,随即还是扔下一句话:“不过是各为己利,想拉人为自己做嫁衣罢了。呵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师尊果然深谋远虑,经您这么一说,弟子犹如醍醐灌顶!”
眨了眨眼,本着友好互助的原则,玉鼎给了通天一个暗示,随后便开始将各种赞美之言对着元始狂轰滥炸。
“行了行了,越说越不着调,都是和你通天师叔学的。”
即便嘴上说的责怪的话,元始表情却颇为受用。
“二哥您说这话可就不疼我了,我哪有那么浮夸?”
瞪了玉鼎一眼,其实通天也觉得玉鼎太过了。
这种话应该用来夸自己才对,给他二哥听是浪费!
可是想归想,通天却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开玩笑,玉鼎好不容易才把元始给哄好了。
他这边一开口,指不定元始又怒了,到时候再一次凉凉。
“弟子说的可是肺腑之言。”
面上笑得见牙不见眼,说完之后,玉鼎又伸手拉了一下元始的袖子,“对了师尊,既然龙族和凤族的人都来了,那接下来是不是麒麟族也会来?”
“这可不一定。”
伸手揉了揉自家徒弟的脑袋,元始想了想,又道:“反正三族没落已成大势,你们日后出去也少与他们结怨,免得被劫气纠缠。”
面对元始的叮嘱,玉鼎与通天不约而同都想到了之前被鸿钧抓壮丁,去西边对阵罗€€的事情。
背后忽然一凉,两人忙不迭点头应是。
“只是,为什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呢?”
转头看了一眼天际,玉鼎最终只能将这份奇怪的感觉压在心底,暂且按下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玉鼎:“所以,我家师尊大人就是嘴硬心软。”
通天:“并且耳根子极软。”
元始:“好了,未来的一万年内,你们都别想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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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万完成,作者君已经变成了咸鱼,需要各种安慰!QAQ
第35章 心生警惕得杏黄旗
其实就在元始送走龙凤两族长老的时候,玉鼎心里就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过他没有选择将这个感觉告诉两位师长,因为他自己都不清楚具体会发生什么。
之前通天带着他千里迢迢去寻找丰道人,然后玉鼎也不知道这位师叔到底与其达成了什么约定,但是对方却是出手封住了他身上的“天窍”。
根据丰道人所说,只要封住了天窍之后,玉鼎便不再会随意窥视到天机。
但是,这只是相对的,一旦等他境界大幅提升之后,丰道人所设下的封印效率便会随之减退,直到最终土崩瓦解。
“你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通天忽然来到了他的身边,随即伸手搭在了玉鼎的肩膀上,又问道:“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为何迟迟不见你回神?究竟是什么事情?居然让你想的如此出神?”
也不怪通天会如此问,毕竟将元始哄好之后,他们难得清静了一下,也不需要再埋头抄书。
若是在平日里,玉鼎绝对不会像这样死气沉沉的。
玉鼎这种反应实在是太反常了,结果自然引起了通天的注意。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感叹。”
面对通天的询问,玉鼎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的打算。
这倒不是那些事情不方便宣之于口,而是玉鼎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应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
反正在他看来,只是觉得目前洪荒的局势就好像欲来的山雨一样,连带着各种势力也跟着风起云涌。
“是不是因为龙凤的关系?”
深深地看了玉鼎一眼,通天表情有些玩味,“你个小兔崽子,还想瞒过师叔?”
说罢,通天便伸手揉乱了玉鼎的头发,随即又数落道:“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和你有何关系?”
想也知道,看着玉鼎目送龙风长老离开时候沉重的表情,通天就知道他内心一定会对此深为纠结。
“别老是我的头啊!”
本来玉鼎还想以一种深沉的姿态,好好和通天争论一下,结果这种姿态根本没维持三秒,他便忍不住破功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绝对不能乱€€€€
玉鼎十分宝贝他的头发,虽然因为这个极度神似“道童发髻”而经常容易被人误认为是三清的童子,却依旧架不住他爱护头发。
即便是元始,平时就算摸摸头,也会刻意避开玉鼎的发髻。
结果通天倒好,就像是专门和他作对一样,每次动手,就非要将他的发髻揉乱不可。
开始那一次、两次,玉鼎还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可当通天每次都这么做之后,他发现完全不是意外,因为对方根本是故意的。
“师尊,你看师叔他又搞我!”
看着自己散开的发髻,玉鼎狠狠地瞪了通天一眼,然后在自家师叔幸灾乐祸的注视下,快速跑向元始所在的竹屋。
深吸了一口气,玉鼎把自己的眼圈都给憋红了,然后故意扯着嗓子嚎道:“师尊,您要为我做主哇€€€€”
“唰!”
两扇竹门自行打开,元始面无表情,从中走出,然后扫了通天一眼,“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二哥偏心。”
随口嘀咕了一句,通天到底不敢在元始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于是只能狠狠瞪了玉鼎一眼,然后溜之大吉。
瞧他这熟练的操作,不难看出,这些年来,通天是没少这么干过。
每次都是这样子,通天有事没事就去撩玉鼎,然后把玉鼎给惹毛了之后,元始出面镇压。
久而久之,都形成套路了,只要听见玉鼎一嚎,元始就知道通天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现在他都懒得去说对方。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通天现在就属于这个状态,反正说两句话又不会掉块肉,他以前也没少被元始打,又岂会在意这三言两语?
元始说归说,他只当没有听见,完了继续去招惹玉鼎,如此周而复始,始终都乐此不疲。
“行了,别管你师叔,他最近有点疯。”
对玉鼎招招手,元始将徒弟唤到跟前,然后随手变出一张椅子,示意他先坐下,“头发又乱了?”
不用说也知道,看着玉鼎那头宛如被风光顾过的发型,即便以元始的自控力,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几乎用尽了八成的自控力,元始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在徒弟面前露出笑容。
哎,孩子自尊心受挫,已经很惨了,做家长的不能够嘲笑。
“……”
乖乖地坐到椅子上,虽然背对着元始,看不见他的表情,玉鼎却也能猜到,自家师尊现在憋笑一定憋得特别辛苦。
“其实,您想笑的话就笑好了。”
垂着脑袋,玉鼎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气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以手掩唇,掩饰性地干咳了几声,元始到底不像他三弟那么没有良心,最终还是快速帮玉鼎重新挽了一个道髻。
“对了师尊,我想出去走走。”
眼看着头发被重新整理好,玉鼎心情也恢复了平静,这会儿却是对着元始提出了自己计划了半天的事情。
“你想去哪儿?”
听着玉鼎的话,元始眉头一蹙。
本来在这种节骨眼上,他是不会放玉鼎出去的,可瞧着徒弟面带坚持,元始又不希望玉鼎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跑下山。
更何况,玉鼎平日里行事颇有主张,即便看着不着调,却不像通天那般,到底知分寸、懂进退。
对于徒弟,元始向来自带三尺柔光滤镜。
同样一句话,若是通天提出,元始一定会觉得他是又想跑出去玩。
可换作玉鼎来说,他就觉得也许徒弟能给自己一个惊喜。
“实不相瞒师尊,日前您送走了那些长老们之后,我心里就一直有些不安,隐约觉得这似乎是与……”
突然顿了一下,玉鼎的眼神往九重天上游离了一下,最后接着道:“所以就想去拜访一下白泽前辈。”
白泽可知过去、未来,在某种程度上,与他也算是“同行”,因此玉鼎就想着去请教一下对方。
这个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让玉鼎一直十分不解,也许说给对方听之后,白泽能够有什么提点也未可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