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冯斯:“……我其实不是很明白这种体验。”
他很快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了面前的小酒盅,视线投向冒着气泡的金色啤酒:“这一个,像是嚼碎了还带着吸盘和触须并且不断喷吐出墨汁的乌贼。”
阿尔冯斯:“……”
奥姆接下来尝了一口伏特加:“哇哦,这一次有点不一样了,感觉嘴里含了一口纵条矶海葵的毒液。”
……
半个小时后。
亚特兰蒂斯的亲王打了个酒嗝,眼眶泛红地趴在了桌子上,鼻翼一张一翕,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等到店员再次进屋打算收拾东西——或者有可能是来监视情况——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店长正在往客人身上披毛毯,防止白天就这么趴着睡觉着凉。
探员:“……店长,这一次的客人是来找您喝酒的?”
他家老板看上去滴酒未沾,一点都没有醉意啊。
“算是吧,这位是亚特兰蒂斯的亲王奥姆阁下,来和我商量关于人类往海里扔垃圾的问题。”
阿尔冯斯已经开始收拾这一排高高低低的玻璃瓶了,免得整个工房都留下浓郁的酒精味儿。
店员:“……”
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工作经验不是很足。
唯一的店员喉结上下艰涩地滚动了一番,仿佛吞下一大口伏特加的是他自己:“……所以您就灌醉了他?”
“那怎么可能。”
阿尔冯斯嗔怪道:“是他自己要喝的,我可一句都没有劝。”
……
亚特兰蒂斯和地表的全面战争不会就要这么打响了吧。
店员忧心忡忡地回去写报告,让这种焦虑从他自己一路蔓延到了负责这个项目的所有神盾局同僚之中。等到报告一路提交到上司手里的时候,纵使是尼克·弗瑞,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炼金术师真是不可捉摸的生物。
.
阿尔冯斯打了个喷嚏,他正坐在店里给宝石充能,心里思索着弗瑞指派给他一同前往亚特兰蒂斯的到底会是怎样一个角色——不能带有太过明显的窥探意味,要保有共求和平的态度,更重要的是不能够让这些亚特兰蒂斯人所看轻。
太阳已经有半截没入海平面,奥姆在神盾局清理一新又彻底戒严的一小片沙滩上醒来,手心里握着一块茶色的醒酒糖。他的便宜兄长趿拉着两条腿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抛接着一枚海螺,等到他醒来,才偏过头去看了看:
“……醒了?”
奥姆觉得太阳穴有些轻微的钝痛。
“……我被那个炼金术师下毒了?”
他和阿尔的交情不至于啊?
亚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手里的海螺往沙滩上随手一丢:“酒精就是这种东西。吃你手里那颗糖会让你觉得舒服一点。”
后者一偏头,不吭声了。他哥每天都在和这种海葵的毒液为伍并且还乐在其中的事实,让亚特兰蒂斯的亲王颇为怀疑人生:“你早该回海里看看的,吃什么不比这些好。”
亚瑟撑着膝盖站起来,随后拉了他的兄弟一把:“我送你回去。”
“你不回去?”
“我——”
同一时间,布鲁克林区,爱德菲尔特珠宝店,店门再次被敲响。
店员拉开门,立刻就被面前熟悉的面孔惊骇得倒退了半步——他神盾局的顶头上司正是面前这人的狂热粉丝。
“嗨……爱德菲尔特先生,是在这里吗?”
史蒂夫·罗杰斯扶着门框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店员:我以为酒桌文化不应该发生在陆地人和亚特兰蒂斯这种严肃的对话上。
奥姆:尝试一下愚蠢的哥哥每天都不离手的玩意儿……呸。
第17章
试问,又有哪一个生活在纽约的人会不知道美国队长呢?
别的不说,只要不是一个常年不出门的人,史蒂夫·罗杰斯其人的痕迹几乎和托尼·斯塔克同等级别地全方位覆盖。
比如街边的玩具店里会出售那面知名盾牌的手办。
比如周围的学校会播放罗杰斯先生的教育片,每节体育课都可以在屏幕里见到这位全民明星。
比如,他和他的咆哮突击队甚至有一整个博物馆来介绍,而参观博物馆几乎安排在了每一所学校的活动列表当中。
又比如,神盾局里有不少人就是这位横跨七十年二战老兵的脑残粉——平时在神盾局出没会有人偷拍的那种。
小探员呼吸急促,一时之间嘴里跑火车,习惯性说道:“客人里边请!”
史蒂夫:“……”
他只能扶着门框重新温和地重复了一遍:“我找阿尔冯斯·爱德菲尔特。”
穿着描边长袍的炼金术师从工作间里推门出来,看到来人也是一愣:“你找我?”
这个人,应该和神秘一点边都不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