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再度醒来的时候,头顶是复仇者联盟大厦的天花板。阿尔冯斯整个人躺进柔软的枕头里,身上还穿着自己的那身长袍。监测到醒来的信号,床头灯轻轻地“滴”了一声,很快,复仇者联盟的一干成员鱼贯而入,神色各异地围在了病床跟前。
二战老兵史蒂夫满脸的严肃:“阿尔,我们是一个团队,你不能把这种压力全部都担在自己的身上。我们怎么能一直让同伴闹着生命危险换来和平,而我们竟然一直都一无所知。”
“斯塔克给神盾局写了这次事件的报告,因为有些魔法的部分不太好解释所以还叫了那位斯特兰奇先生帮忙,说实话这可是他第一次会在事后写纪要,虽然措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娜塔莎眨了眨眼睛,显然她也看过那份语气暴躁的记录了:“弗瑞嘱咐你最近好好休息,还给你的账户上打了一笔钱,说是赔偿被你用掉的那两颗蓝锥石。”
“他们说这身衣服上有能够让你的灵魂安定下来的措施,所以没有贸然帮你换上别的。”
克林特接着娜塔莎的话头:“说实话,虽然我没有经历现场,但是斯特兰奇用魔术大致给我们展示了一下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场面……”
他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真是太厉害了。”
——真是太厉害了,而一旦知道了这样的力量到底是由什么所换来的,这些英雄们一个一个地都坐不住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病房门口逡巡一圈儿,直到三日后对方彻底醒来。
索尔因事暂时返回了阿斯加德,除他之外,几乎每一位复仇者联盟的成员都已经在这叫病房里打过了卡,病床边上靠窗的位置放着一束薰衣草,花盆边上是一个造型简易的呼叫铃。
“斯特兰奇说,用过这种级别的魔术之后,你的灵魂和身体会发生短暂的不契合,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恢复原状,现在这段时间可能会,会……”
班纳博士把话在喉咙口梗了半天,也没把最后那个词吐出来,于是克林特接过了他的话开口:“——瘫痪,一段时间。”
阿尔冯斯点了点头,这都是理解范围内的损伤,在魔力逐渐恢复、魔术回路重新充斥魔力的过程当中,这些症状都会逐渐缓解乃至消失。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虽然动作僵硬,但是好在还能够的到呼叫铃——看来瘫痪应该仅限于下半截,他的双腿如今一丝反应也无。
于是众人又变魔术一样从身后翻出来了一个轮椅,轮椅上有一排的按键,轮毂厚实还带着软垫,怎么看都不像是市面上可以轻易买到的类型,而阿尔冯斯甚至看到了轮椅的背面安装着一个和斯塔克同款的方舟反应炉。
阿尔冯斯:“……”
核,核动力轮椅?
[很荣幸为您服务,阿尔冯斯先生。]
轮椅的扬声器里甚至传来了熟悉的电子女声,考虑到这家伙操纵机械设备的能力不足,看来轮椅被干脆地设置成了智能导航的形式。
宝石商难得露出迷茫的表情来:“……斯塔克呢?”
他干啥把一个用不了多久的轮椅搞得这么复杂啊而且其实他是可以用宝石驱动的……只要有一星点的魔力,他就可以启动提前预先贮存好的魔力术式,这是被冠以宝石勋爵称号的魔术师提前为自己准备好的紧急预案。
而观察了这么久,复仇者联盟成员之一的托尼·斯塔克始终没有出现。虽说倒还不至于失落,但是阿尔冯斯总觉得如今的场面有些异常——反正不会是那家伙的常态。
“……”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史蒂夫·罗杰斯开口说道:“把你送到这里以后,他三天都没离开自己的实验室,”
在第二天的时候,紧闭的地下室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从中推出了一份写得格外潦草的汇报报告,以及一个搭载了方舟反应炉的、做工精细的轮椅。
而还没等负责接应的佩珀再说什么,那扇门又狠狠地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蓝锥石卷完结_(:з」∠)_下一卷,琥珀。
分享一下关于咒语
1.
阿尔的咏唱参考了格蕾的圣枪,但是实际上是我懒得编全新咒语的缘故。
2.
「Call ■■」的指令咏唱是露维娅用过的术式,在文中做了修改和优化。
3.
阿尼姆斯菲亚的咒语都是那个,但是同样的咏唱可以撬动不同结果(因为我懒)
4.
在大海上唤克劳利的咒语是拉丁语咏唱(克劳利是基督教范畴),月球魔术里也有不少案例,根据案例有修改和参考。
5.
洛基的魔术是原初的卢恩(EX),月球设定,北欧神一脉相承的卢恩。
6.
维山帝的魔术可以理解为某种意义上的大源学,只不过撬动的大源和基盘不来自于地脉(我流二设)
第75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 阿尔冯斯就这样入驻了复仇者联盟大厦。克林特和娜塔莎很多时候都会被安排神盾局的任务而出外勤,托尼·斯塔克这些天里都神龙见首不见尾地不知所踪, 大厦里往往只留下布鲁斯·班纳一个在役成员。
好在, 医护人员团队和智能管家的配合仍旧格外硬核,这一次的“养伤”过程,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要舒适得多。
“虽然当初你卖给我尖晶石的时候就觉得魔术很神奇了, 但是真没想到,你们所生活的世界竟然是这种样子。”
班纳博士往阿尔冯斯的病床前放了一杯热可可,又随手往杯子里丢了几颗棉花糖:“那个黑白头发的魔法师回去了?”
“古一死在了保护他们的战斗当中,现在维山帝源流的魔术师们一片混乱又群龙无首,想来他那边也是个烂摊子。”
阿尔冯斯叹了口气:“时钟塔的法政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这就不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部分了,但愿他能处理好。”
虽然他给自家妹妹和埃尔梅罗二世都寄了信, 但是具体这些信件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在时钟塔的权利湍流当中能够帮上多少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而现在,他整个人过分悠闲地躺在复仇者联盟大厦的病床上,窗外就是纽约市市中心川流不息的街景。
小店员也来探望过一两次, 其中一次甚至眼泪汪汪的:“老板我打算过两年就结婚的您一定要坚持活到那个时候啊!”
阿尔冯斯:“……”
不是,我感觉我还离死很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