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最后一个人大声那么一嚷嚷,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一下想通了之前金田一说凶手可能就是负责订票的那个人的时候,心中突然升起的那丝违和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按金田一之前提起的回忆,大学生那边负责订票的正是如今死去的那个女孩子啊!
如果她就是凶手,又怎么会成了死去的那个人?
难不成是没勇气自杀,所以拜托别人来杀自己吗?!
开什么玩笑,这无论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乘客们纷纷向金田一投去怀疑的视线:
“不对啊!小哥,你这推理前后矛盾了吧?”
“是啊!照你这么说,那个女孩莫非还真是我杀我自己不成?太扯了吧?”
“年轻人,不要为了出风头就胡编乱造啊!”
“所以说现在的小孩子……我说小子,你不行就快点换行的人来吧,沉睡的小五郎呢?他不是也在车上?”
眼见场面即将失控,剑持警部正想挺身而出,强硬压下众人的质疑,金田一却在这个时候,不慌不忙上前一步,从口袋里取出了某样东西——
“不要那么急着下结论嘛,各位。”
他自信满满地说。
“我会做出这样的推理,当然……”
“是有证据的呀。”
说着,他一点点推开包裹在外层的手帕,慢慢露出了内里所藏的那样证物的真面目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1:金田一一其实是金田一耕助的外孙,他妈妈是金田一耕助的女儿,爸爸是入赘,不过日语外公和爷爷叫法一样,所以那句名台词就成了“赌上我爷爷的名义!”
以及,是的,没错,在下就是传说中的断章进修班优秀毕业生啦!~(≧▽≦)/~啦啦啦【边顶着锅盖边发出杠铃般的笑声迅速跑远.gif
第二百四十七章 证物与犯人
那是一张有点皱巴巴的口香糖包装纸。
看上去平平无奇, 几乎随处可见。
金田一隔着手帕,小心翼翼将那张纸条平铺展开, 让白色偏向纸质的那一面展露在众人面前。
剑持警部眯起眼睛, 凑近过去仔细看了看……
“——这是?!”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只见白色的纸面上,不太规整地画着一些小方块,两道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将这些小方块分割成对称的两部分的直线, 一些将小方块们四个一组圈起来的中等大小的正方形,以及一个将所有这些图案圈在其中的大大的长方形。
其中,长方形左上角那个被一个小一点的正方形围起来的“小格子”里,最左边角落的那个小方块被用一个醒目的红色圆圈圈了起来……
“这是这起交换杀.人事件中,两位凶手约定的‘信物’, 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指示图’。”
金田一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轻松和得意。
他神情严肃,显然推理进行到了这里, 解密的部分完成了大半, 剩余就是抽丝剥茧,还原犯人的作案手法。
而这正是每一次,他虽然并不厌烦,却不怎么想进行的部分。
因为还原出作案手法, 又拿出证据之后,犯人基本就没有什么狡辩的可能了。
能够将杀.人凶手抓捕归案, 这是很好的。
但很多时候, 金田一并不愿意面对在罪行被完全揭露、已经明白自己无法再逃脱制裁以后,用或是咄咄逼人,或是满含仇怨, 或是声泪俱下……等等姿态,讲述出自己之所以犯下如此罪行的理由的犯人们。
或许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人并不是那种生而就会为伤害他人而感到愉悦的无可救药的家伙,或许每一起罪行之后,都有着足够令犯人不惜践踏生命,也要这样去做的,或是悲伤或是绝望的理由。
但那又怎么样呢?
金田一或许能够理解那些人的动机,但绝不可能认同他们的做法。
而那些陈述到了最后,除了能换来一片唏嘘,又有什么意义?
被杀.死的人们不会复活,发生过的悲剧也无法改写。
这是每一起案件中,最令人难过的地方。
尽管已经经历过许多次,金田一还是无法习惯这种事。
他无声叹了口气,见车厢里的大部分人都在用半是好奇半是催促的目光看向自己,还是将推理继续进行了下去:
“正如诸位所见,这张指示图上标记出的‘目标’,并非我们看到的死者,而是坐在她对面的——”
“松阪小姐,是你吧。”
金田一说着,抬眼看向被毛利兰和七濑美雪一左一右夹在中间,脸色苍白得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昏过去一样的漂亮女孩。
她有着一头被染成某种浅栗色的及腰长卷发,脸蛋小巧精致,身形纤细柔弱,整个人透出某种弱不禁风的美感,是个让人很容易心生保护欲的女孩。
同时也是第一起凶案发生时,那个倒霉的,被直直砸向自己的好友那青紫交加、狰狞恐怖的死相袭击了个正着的姑娘。
而此时,金田一的推断让这个本就脸色苍白的姑娘那毫无血色的脸颊,变得几乎像雪一样惨白。
“你是……什么意思?”
她十分艰难地开口。